傅青竹靠近浴房後細細聽了裡面的聲音,聽到有明顯的水聲,確信荊不夜應該已經入浴了,這才掀開門簾進去。
浴湯裡的人似受了驚嚇,立刻攪動了水聲轉身面向門口並望了過來,“青兒!”
傅青竹有幾分調皮地譏誚道,“怎麼……你難道以為會有別人?你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難道還以為會有人喜歡偷窺你洗澡?”
荊不夜輕笑了一下,不由問到,“青兒,你來做什麼?”
“幫你洗啊!”傅青竹毫不避諱地當著荊不夜開始寬衣解帶。
“青兒,不用了!”荊不夜急道。
“你平日裡想我這麼伺候你一回我還不願意呢,現在我自願你不願意也得受著!”傅青竹慢條斯理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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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是她一向的性子,荊不夜不意外,但還是面有難色道,“青兒,我真的自己就可以,我很快就好了!”
任憑荊不夜說,傅青竹完全當沒聽見,此時身上已經只剩下到大腿的底褲和抹胸了,她解開了抹胸的繫繩,又不急不慢道,“你昨天還說會對我會心猿意馬,今天突然就禁慾了?”
荊不夜半晌想出了一個說辭,“青兒,天色還不算晚,而且江姑姑還在外面。”
“昨日那麼猴急,今日卻嫌時間不夠晚!”傅青竹說著便步入了浴池,卸下了僅存的物件扔在之前脫下的衣物上,接著放低身體至浸入熱湯中,輕笑道,“你江姑姑你可以放心,她是算不得多聰明,但知道識趣,不會來打擾好事的!”
“青兒——”
荊不夜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說辭,而傅青竹已遊到他身旁,更故意用溼漉漉的雙臂抱住她,溫軟的身體貼上他的身,低語道,“今天的我不如昨天對你有吸引力?”
“青兒,你怎麼這麼想?”
“還是你下個山就要戒色了?莫非你摔了一跤把最重要的地方摔壞了!”
荊不夜有些哭笑不得,“青兒,別胡思亂想!”
“我就是逗你的啊!”傅青竹笑著鬆開了手,“我幫你擦背吧!”
“不用了,青兒,我自己就可以了!”荊不夜推拒道。
“好,你隨意!”傅青竹有些氣惱的樣子,轉身要離開,但接著忽然驚呼了一聲“哎——”
“青兒,怎麼了?”荊不夜焦急地問。
“腳……腳疼!”傅青竹深吸了兩口氣,又抓住荊不夜一根手臂道,“你抱我起來!”
“好!”
荊不夜沒多想,就將她從浴湯裡抱起,就在這瞬間,傅青竹忽然出手點了荊不夜幾處大穴,荊不夜立時動彈不得,傅青竹也同時從他身上下來了。
“青兒,你——”
“你的手臂到底怎麼了?”傅青竹再問道。方才他抱她的時候,明顯左手臂吃力,還有點顫抖,應該是疼的緣故。
“摔傷了而已。”
“真的只是摔傷而已?”
“是!”
傅青竹趁此把他全身上下都仔細檢查了一遍,而此時荊不夜渾身是毫無遮掩的,這讓他不由得羞赧得面上一片潮紅,慌急道,“青兒,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身上也有傷,也是摔的?”不過都不嚴重,一點皮外傷,手臂上算是重的,有過脫臼,但他自己似乎弄好了,休養幾日就行了。
“……是。”
傅青竹檢查完了站起,按住荊不夜的左手脈搏,片刻後聲色俱沉道,“荊不夜,你最好好好說實話,不然你就這樣在這兒站一晚上吧!”她可不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好,青兒,我說實話。我之前是和人交過手,但我身上的傷確實是自己摔的!”
傅青竹緊接著問,“和什麼人交的手?你看出是哪個門派了嗎?”
“不是哪個門派的人,而是……”
“是什麼?”
“是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你爹來找你了?”傅青竹心下一陣波動。
“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弟弟,而是……那位林公子,就是那次和他的師傅都被你抓到不夜門的那位。”
“他?”傅青竹不禁驚詫了,“他找你幹什麼?”她和荊不夜後來去了無憂島沒來得及交代怎麼安置那對師徒,花滿蹊後來就自作主張把他們放走了,對她解釋的是因為知道了那個所謂林公子的身份特殊不便收留。因為花滿蹊說得也算有道理,所以這件事她原本就不多想了,但沒想到那個人還會出現。
“不知道。”荊不夜也略疑惑道,“他只說希望我能跟他走!”
傅青竹定眼瞧著荊不夜,忽道,“他看上你了!”
“青兒,別開玩笑!我看那位林公子並無雜念!”
“你以為我說的什麼?”傅青竹噗地笑了一聲,“我可沒說是要你去給他當男寵啊!”
荊不夜微凝眉,“那麼青兒的意思是……他要招攬我?”
傅青竹點了點頭,出手解開了荊不夜的穴,又道,“他是你的堂兄弟!”
“堂兄弟?”荊不夜有些懵,“那難道會是我爹或者我弟弟讓他來尋我的?”
“如果是,你是不是要回去了?”傅青竹往浴池外走去。她原本來的目的就是弄清楚他身上的傷勢情況,現在查清楚了,她就不用多費時間滯留了。
荊不夜立刻搖頭,“我不能回去!”
傅青竹扭頭笑了一下,“你就是守著我都擔心我趁機逃走去報仇,怎麼可能輕易走?”
“青兒,我……”
“你那位堂兄弟非凡人!”傅青竹打斷他道,“他能讓你一朝飛黃騰達,也可以讓你一夕淪落地獄!”
“林公子究竟是什麼人?”荊不夜不由得追問。
“花滿蹊說,他恐怕是……當朝太子!”
荊不夜吃了一驚,不過如果當真,他確實能算是他的堂兄弟。
“不過他這個太子也真夠閒的,沒事往江湖上湊什麼熱鬧?”
傅青竹出了浴池,擦了水開始穿衣,又道,“他可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我看你不如乖乖跟了他去算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荊不夜很堅定。
傅青竹笑了一聲,沒有多說。她檢查完了,荊不夜身上那點傷對於練武之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她還發現昨日的巴掌竟不存一絲痕跡了,徹底安下了心,很快穿好衣服就離開了。
傅青竹出來後到廚房找到了江雅言,兩人先將廚房裡的飯菜運到了桌上,等不久荊不夜從浴房出來後三個人就圍桌用了飯。
席間,江雅言關照了荊不夜路上的情況,在傅青竹的幫腔下被荊不夜以天黑路滑耽擱了帶過了,江雅言疼惜荊不夜,便叮囑他早些休息沒有多言。
飯後荊不夜立刻被打發去歇息,之後傅青竹和江雅言也早早收拾洗漱後分別滅了屋內的燈火,夜色一片寂靜。
荊不夜雖然早早回了房,但未曾入睡,直到聽外面聲寂夜靜了才打算要滅了燈火睡去,此時忽然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因為山上常年只有三人,門上都並未下鎖,用點辦法就能推開。
不久,荊不夜詫異又並不意外地地看到傅青竹抱著被子進了房來。
“青兒!”荊不夜立刻要起身。
“不用起來,反正還要躺下!”
荊不夜便聽話地沒起來,“青兒你……”
“我來陪你,怎麼……還不願意?”傅青竹來到了床邊
“我是覺得你應該不會……”荊不夜往內裡挪了下,給她留出了位置,
“不會投懷送抱?”傅青竹將被子往床上放了,笑著往前低下身子親了一下他的嘴,道,“今天我高興不行?”
可是一點也看不出她有高興的樣子。不過他知她的性子素來就是想怎樣就怎樣,也不受拘束,何況她來他哪兒有不高興的理由?所以荊不夜笑了笑沒多說話。
傅青竹出手滅了燈,迅速脫了外衣擠上床鑽進被子裡。
兩人面對面無聲地躺了一會兒,傅青竹故意朝著他的臉吹了一口氣,然後故意甜甜膩膩地開了口,“不夜——”
“嗯!”荊不夜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傅青竹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拉近,小聲問,“昨夜你那麼折騰我,不會是想讓我下不了床吧?”
荊不夜默了,不敢承認。
他不說話,傅青竹就知道是不敢認了,哼聲道,“敢做不敢認?”
荊不夜便老實認了,“是有那個心思!”
傅青竹低笑出聲,“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
“什麼話?”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荊不夜嗆咳了一聲,“青兒,你……今夜莫非是來報復的?”
“就是又如何?你要趕走我嗎?”
“當然不會!不過……你是在試探我的忍耐力?”
“你說呢!”傅青竹說著,推了荊不夜一把,將他推平躺了,然後從自己的被子鑽出去鑽進了荊不夜溫暖的被窩裡,身子緊貼著他。
直到這時候,荊不夜才發現,傅青竹身上十分輕薄,最多只有一層薄衣,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衣下的溫熱。
“青兒——”
“我不是試探,我就是來勾引你的!”傅青竹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我根本不考慮你的忍耐力能撐多久,因為你一定抵抗不了我。”
“青兒,我有傷!”這是個很差勁的藉口。她來了,主動上了他的床躺在他身旁,現在更主動來撩撥,若要他毫無雜念根本不可能,他其實很想主動撲上去,親吻她愛撫她……但他總覺得她的主動表現有點反常。
“你是手臂有傷又不是那裡傷了。莫非你這摔還真摔壞了那裡?”傅青竹出手去要一探究竟!
“青兒,別!”荊不夜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莽撞。
傅青竹毫不退怯地吻他的臉,另外的手開始煽風點火地亂摸。
也許她是故意來折磨他!荊不夜覺得。
傅青竹吻了他緊抿的唇,輕聲細語道,“放心,有我呢!你不便動那就我來好了,你乖乖躺著就行!我不會讓你難受的!”
“好!”他確實抗拒不了她,所以他早早投誠。
“真乖!”傅青竹又吻了他放鬆了的唇角,將這一夜就此溫熱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