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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上官蘇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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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小姐請安。”

“起來吧,我進去看看落兒。”

“回大小姐,小姐還在睡著。大小姐要不晚些時候……”

“落兒還沒醒嗎?我帶了補藥給落兒的,無妨了,我且進去看看,也好寬心,回去給娘說一聲,省得娘惦記著。”

迎春又怎麼敢擋著上官蘇婉。上官蘇婉推門進去了。

蘇落向來淺眠,聽見門口的說話聲,眉頭緊皺,煩躁的翻身。

聽見有人推門進入,蘇落以為是迎春,只是更煩躁的把被子蓋在頭上,並沒有說什麼。

蘇婉帶著冬雪走到蘇落的床前,看著蘇落躺在床上睡姿極差,整個被子都卷在身上,頭上還蓋著被子。

冬雪痴笑,在上官蘇婉的耳邊說著:“果然是沒什麼教養,連睡姿都這般的醜。”上官蘇婉微微嗔目,冬雪不說話了。

上官蘇婉和冬雪都以為蘇落還在睡著,也並未避諱,雖然小了聲音說話,可是蘇落還是聽的清楚。

蘇落只是更加煩躁的動了動身體,要是以前,蘇落早就對這種擾了自己睡覺的人一頓臭罵,可是蘇落疲憊的連嘴都不想張,希望這兩個煩人精早點離開。

實在是在被窩裡太熱了,蘇落露出了半張臉。

蘇婉看著躺在床上的蘇落,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皺眉的樣子和上官忠有幾分相似,蘇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神色晦暗不明。

聽著另外兩個人交錯的呼吸聲,蘇落實在是忍不住了,半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

看見的是一個身穿水綠色翠煙衫的女子,神色變換,厭煩的看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身旁的丫鬟看見蘇落睜開了眼睛,喚了一聲小姐,那女子才緩過神來,臉上滿是關切,輕聲問道:“落兒,感覺可好些了?”

蘇落沒有回答,蘇婉對丫鬟繼續說道:“桐兒,快去廚房看看藥熬好了嗎?熬好了就快點端過來,順便拿一碟蜜餞過來,這藥怕是會苦呢。再去拾翠居叫孃親過來,說是落兒醒了。”

“是,奴婢這就去。”說完就退了出去。

水綠色衣衫的女子對蘇落說:“落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大夫說你已經沒有大礙了,你若是不舒服就再請孫大夫過來看看!落兒怎麼不說話,是還不舒服嗎?孃親一會兒就過來了,孃親派人來問過幾次呢,哥哥很擔心你,只不過還有公務,這才走的……”

桐兒回來了,蘇婉伸手,桐兒把藥端給蘇婉。

“落兒,這是補藥,你喝一點,對身體好,桐兒扶小姐起來,落兒,你要是覺得這藥苦,我讓人去娘那裡取點蜜餞,吃了藥再吃蜜餞,就不苦了。

如此聒噪的女人,蘇落忍無可忍了,推了一下正在扶自己的桐兒,蘇落虛弱,力氣並不大。聲音裡夾雜著憤怒:“你有完沒完了,墨跡完了快滾。”

桐兒一個踉蹌,撞翻了藥碗,褐色的藥汁灑滿了錦被。

蘇婉一臉驚嚇的表情,囁嚅著,委屈的喊著落兒。

只聽見門外丫鬟喊到,老爺福晉吉祥。

上官忠和蘭秀芝就走進來了,看見這一幕,蘇婉委屈的站在床邊,衣裙上染著褐色的藥汁,藥碗和藥匙碎落在地上。

桐兒嚇得跪在地上,低著頭,不說話。

上官忠和蘭秀芝聽見了蘇落那句墨跡完了快滾。

“蘇落,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嗎?”上官忠語氣嚴厲。

“老爺,別生氣,落兒還是孩子,小孩子心性。”蘭秀芝柔聲說道。

蘇落只覺得很累,不想說話,眼前的形式也容不得蘇落說話。微閉著眼睛,周圍的一切都是蘿蔔白菜。

“上官蘇落……你……”上官忠喊著蘇落的名字,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爹!”蘇婉委屈的叫著上官忠,眼裡噙著淚水。

蘭秀芝猛地發現了什麼,說道;“哎呀,婉兒,你手怎麼啦?”

“娘,沒事,沒事。”說著還往身後藏。

上官忠又怎麼會看不見蘇婉手上被燙的那紅紅的一片呢。

“蘇落,你看,婉兒都被你燙傷了。”

蘇落連眼皮都懶得抬,動了動身體,當做是反應了。

蘇落心裡清楚的,今天的局面無法解釋了,看來自己在這個地方也不好混,一切要從長計議。

看著蘇落的反應,上官忠氣的眼睛瞪圓了,“你這孽障!”說著摔袖而去。

蘭秀芝和蘇婉也自然不敢在這留,跟著出去了,直到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蘇落喊了迎春,掀開被子,挽起寢衣的褲管,大腿上被藥汁燙的紅了一大片,好疼。

“拿些蜂蜜來,幫我塗上。我還沒休息夠,有人來就說我洗澡呢,不讓進就是了。”

後來,蘇落才知道,上官忠會來看自己,是因為蘭秀芝說自己病了,而且很重才過來的,而上官忠之所以回來上官府,也並不是聽到了自己的生病的訊息,而是因為五臺山祭祀的事有一些要面見皇上。

蘇落一連休息了幾天,感覺身體終於有了些氣力。吃飯洗漱什麼的一直有迎春伺候,除了無聊,貌似這古代的生活還不錯。也從迎春那裡打探清楚了,自己大名上官蘇落,這府裡有三個女人,一個是福晉,一個是三姨娘一個是四姨娘,福晉還有個女兒,就是上次蘇落誤傷的那個。這些事情,蘇落還要自己費心思打聽,原來的那個上官蘇落,在這個府裡瞭解的還沒有自己多呢,除了怨天尤人,就沒剩下別的了,怪不得死了。這麼說起來,她死於天災還是人禍?是該替她報仇呢?還是應該謝謝害死她的人,畢竟原來的死了,才有現在的自己。

天還是矇矇亮,蘇落就聽見有人輕聲的說著“小姐,小姐,該起床了!今天是十五的大日子。”蘇落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見迎春頷首低眉,梳著雙環髻,模樣清秀,一身月色的百褶長襦裙。蘇落淡淡的答應著。

蘇落不禁輕嘆,他們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就在有錢人家當起了丫鬟,倒是可憐。蘇落自己或許還不知道他自己也才十三歲啊。洗漱完坐在銅鏡前面。

看著銅鏡裡的那個人,好陌生啊,原來這一世自己長成這個樣子啊,長髮披於雙肩之上,鵝蛋小臉,彎眉,小嘴,赤唇,蘇落望著銅鏡中的自己,還行,並不醜,但也絕不是一個出塵絕豔的美女!只不過白皙的皮膚上有些許紅色的疹子,身材更是纖細的嚇人。

迎春把蘇落的一頭長髮散開,輕輕的梳著,“小姐,今天想梳什麼髮髻呢?”蘇落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隨便吧!”心中暗自想到,我一個現代人,哪知道你們梳什麼樣的髮髻啊!

“那小姐,咱們就梳垂鬟分肖髻。”蘇落沒說話,算是預設了。看著迎春的手指將自己的頭髮分成兩股,結鬟於頂,不用托住,使其自然地垂下,束結肖尾,垂於肩上。

蘇落感嘆,這也算是一門技術吧,自己只會扎一個馬尾,這麼複雜的頭型,估計學一輩子也學不會啊。“小姐,今天穿哪件衣服啊!”蘇落又一次無語了,穿哪件衣服我也不知道啊。

迎春看出蘇落的遲疑,“小姐,要不穿上一次少爺讓人送來的哪件粉霞錦綬藕絲緞裙,外穿白玉蘭散花紗衣,一定很好看。”蘇落再一次的預設了。先是小衣,內褂,又穿裙子再穿外裳,這一件又一件的,折騰了好久。

蘇落由衷的感嘆古代女子活的當真是不易啊。之後又上了妝。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穿著一件簡單的素白色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絨在衣料上秀出了枝幹,桃紅的絲絨線秀出一朵朵梅花,一根玄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窈窕身段,可惜蘇落根本就沒有身段,瘦的大概一陣風就能吹走,唯一能值得說的就是那纖細的腰,大概用手就能握住。外披一件淺紫色敞口紗衣。一頭墨色長髮,髮髻上斜插著一個白色的玉蘭簪子,黛色長眉,眼眸清澈,淡色紅唇。

蘇落勾起嘴角,還挺美的。美中不足這個身體前後都一樣,蘇落輕笑,一個堂堂二十幾歲的人竟然穿越到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的身體裡。習慣了自己前一世的前凸後翹,這一世的身材當真是不夠看啊。

“小姐你今天真美。”

“小姐,大少爺叫你去用膳!”

“知道了。”蘇落隨著丫鬟去了廳堂,看見裡面坐著三個人,上官蘇牧,蘭秀芝和上官蘇婉。

前幾天蘇落和他們鬧得不太愉快,現在才是摸清套路的時候。

蘇落給二孃,哥哥,姐姐請安!蘇落乖巧的說著。

今日看樣子起色好了些了,快坐吧。說話的是蘭秀芝。

蘇落坐在上官蘇牧的身旁,仔細的打量著另外蘇婉和蘭秀芝,一個穿著繡著大朵牡丹的碧霞豔紗羅裙,逶迤拖地粉色月季花,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的褂子,低垂髮髻斜插著鑲嵌珍珠的步搖,一派貴婦的打扮。

另一個穿著月白色與淡粉色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襬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在肩上,群面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色鳶尾花,煞是好看,手腕上帶著兩個銀質的手鐲,雕刻著繁雜的花飾,抬手間銀鐲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音,絲綢般墨色的秀髮被梳成了雙髻,斜斜的插著一隻紫色鳶尾花的簪子吹著細細的一縷銀流蘇……

看著他們兩個的裝扮,蘇落心裡默想,自己穿的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又回眸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上官蘇牧,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的錦帶,烏黑的頭髮說起來帶著嵌玉的小銀冠,稜角分明的臉,深邃的眼眸,濃密的眉,高挺的鼻。

蘇落入坐,又來了兩個人,結伴而來,一個穿粉色薄紗長裙,一個穿著碧色長裙。兩個人紛紛行了禮,蘇落隨著蘇婉回了禮,人到齊了,上官蘇牧說,“管家,開飯吧!”管家領命,彎腰出去了。

“姐姐,蘇落前幾天剛醒,腦袋也是糊塗,睡夢裡隱約聽見有人說我沒教養,這剛一醒就看到了姐姐身邊的那個桐兒站在我邊上,便推了一下,那時候身體還疲乏呢,手腳沒什麼力氣,哪知道桐兒更弱,竟然站不穩把藥都撞灑了,我這腿上燙傷了一大片,我被燙了不打緊,主要是燙了姐姐,我這心裡過意不去呢?桐兒可是要練練身子骨了,那麼嬌氣,怎麼能伺候好姐姐呢。”蘇落這話裡話外的把自己的錯全都推到了桐兒身上。

“桐兒知錯,請二小姐饒恕!”聽了蘇落的話,桐兒嚇了一身的冷汗。蘇婉和蘭秀芝的臉色不善,三姨娘和四姨娘倒是眼裡藏著笑意,蘇落在酒吧摸爬滾打那麼多年,察言觀色這種事最在行了,這中間的利害關係,一眼就明。

“我有怪你嗎?你是姐姐的丫鬟,要是怪你也是姐姐怪你啊。”

這時候管家把餐點擺放在桌子上,蘇落看著桌上各種各樣的點心,湯水,粥食,還有各種各樣的小菜,不僅感嘆著古人吃的也太講究了,不過是早膳就擺了滿滿一桌子。

蘇落夾了一塊點心放在嘴裡,眼波淡淡的掃過所有人。蘇落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度的人,當初你說了我沒教養,還我被上官忠說了一頓,我總是要收點利息回來的。

桐兒跪在那裡,不知所措,她到底要不要和自己的小姐道歉?道歉了說明自己真的嬌氣,一個丫鬟哪裡稱的起嬌氣這兩個字,若是不道歉,又失了自己丫鬟的本分,總不能說是二小姐的原因把藥弄撒了。

“桐兒別跪著了,這機緣巧合的事,能怪得了誰,好在婉兒和落兒都沒事,誰也不會和你一個丫頭計較!”蘭秀芝翹起蘭花指喝了一口碗裡的燕窩粥,四兩撥千斤的說道。

“謝大小姐和二小姐不怪罪桐兒,桐兒下次一定注意盡心盡力伺候好打小姐。”

蘇落安靜的吃飯,沒說話,果真姜還是老的辣,就這麼一句話,抵得過自己說了那麼多句話。蘇落也是不想計較的,初來乍到,蘇落不想惹事,但是也絕不怕事,誰要是再敢惹了我,絕不會像桐兒這麼簡單。

“蘇落,吃完了嗎?”上官蘇牧說道,蘇落嚥下嘴裡的湯,輕聲說,“嗯!”

“那二孃,妹妹,和姨娘就慢慢用膳吧,我和小落就先走了。”

蘇落默默地跟在蘇牧的身後回了落英別苑。上官蘇牧自顧自的坐在桌子上,給自己到了杯茶,“小落,坐啊!”蘇落聽話的坐下,心裡默默地想著,怎麼感覺氣氛這麼不對呢!

“小落,京城的時疫就爆發了,很多人得了時疫,為了不讓時疫擴散,奉皇上命令,就把害了時疫的人全部聚集在一個地方,時疫傳播的太快了,以至於患時疫的人越來越多,我就沒有時間回來看看你,至於爹,他奉皇上致命去五臺山準備過一陣的祭祀事宜,前些天回來,又匆忙離開了,沒在家,是我沒照顧好你,不要生哥哥的氣了。”

蘇落恍然“哥,我沒生氣。只是這幾日頭腦還不是太清楚,也請哥哥不要怪小落。”

這是蘇落自從進了上官府,第一次叫上官蘇牧哥哥,蘇牧詫異的看著蘇落。“哥,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沒有。那你就好好在家休息!我還要去災民區那看看。”

蘇落暗想,聚集難民,不過是有權有勢的人放棄了那些可能會傳染的時疫的人。這些人是多麼的無辜,不過是一場天災,便被這個社會所捨棄。

“哥,我不想在家呆著,帶我出去看看吧!”

“你大病初愈,還是不要去了,在家裡休息幾天,過幾天再帶你出去。”

“好,聽哥哥的!”

上官蘇牧走了之後,蘇落在自己的小院落裡走走看看,嗯,挺美的,可是這麼個小院子,能逛多久啊,沒多久,蘇落就失了興致了,百無聊賴的坐在落英別苑的小涼亭裡,開始回想關於這個時代的記憶……

“小姐,福晉來了……”

“哦!”來了就來唄,蘇落能怎樣,額……貌似古裝劇裡演的是自己要去迎接,這是規矩。蘇落剛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打算迎接,就看見那個女人進來了……蘭秀芝進來了,眼神中的神情蘇落看不懂,蘇落微微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話算是請安了。

蘭秀芝一臉笑意說著:“落兒,你這也算是九死一生了,不知道身體可有什麼不適,我帶了郎中來給你瞧瞧,可別落下了什麼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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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二孃。”

郎中畢恭畢敬的請蘇落坐下,在蘇落纖細的手腕上搭了一塊手帕,給蘇落診脈,另一只手煞有介事的捋著鬍子,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看的大夫的表情,蘇落深怕自己得了什麼大病呢。

好半天,大夫才舒了一口氣,對蘭秀芝說:“令千金,身體虛虧,氣滯血虛,並無大礙,還請福晉不要太過擔心,以免傷了心神。”

“那這紅色的疹子呢?”

“無礙,過幾天就會消了。”

“那就好,那就好,還請大夫開幾副藥,給落兒調理一下身子。”蘭秀芝這麼說著,可蘇落分明聽出了語氣中有些失望。

“叫個丫鬟隨老夫去取藥就好了。”

“有勞大夫了!”

等到大夫走了,蘭秀芝才稍稍收斂了笑容,滿臉的慈色說道:“落兒,你也許會有些記恨二孃,之前都是誤會,你千萬不要記在心裡。二孃看你大病初愈,特地給你請了大夫,調養身體,藥一定要喝,氣血虛虧這種事可大可小,自己可要注意啊……”看著蘭秀芝慈愛的臉,不知道為什麼蘇落對蘭秀芝生不出半點好感,蘇落只得尷尬的陪著笑臉把蘭秀芝送走。

蘭秀芝走後沒多久,蘇婉就過來了,一身粉色的睡蓮長裙,用的是上好的布料,裙襬擺動間,流光溢彩,眉目如畫,雙瞳剪水,氤氳著水霧的眸子,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一進來落英別苑,就楚楚可憐的喊了一聲妹妹,讓蘇落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還傻坐在石凳上,瞪著眼睛看雲卷雲舒的的蘇落,聽到這一聲妹妹,連忙走過去,等到蘇落走到蘇婉面前,蘇婉恰到好處的行了一個禮,蘇落下意識的用雙手一扶,蘇婉這個禮也就成了做做樣子罷了。

“姐姐怎麼有空過來啊!”

蘇婉一揮手,身邊的丫鬟就都下去了,也包括在蘇落身邊伺候的丫鬟甚至都沒用眼神徵求一下蘇落的同意,蘇落感嘆自己在這個上官府還真是沒什麼地位啊,自己的丫鬟都不聽自己的。

“姐姐是來跟妹妹道歉的……妹妹前兩日病重的時候,姐姐也是擔心極了的,但是妹妹得了時疫這回事是千萬不能傳到外面去的,妹妹也知道,現在害了時疫的人都被隔離起來了,生怕傳染別人,所以姐姐和孃親也是為了妹妹好,才不讓妹妹出這落英別苑的,妹妹千萬不要生孃親和妹妹的氣啊……你看,孃親生怕妹妹還有什麼不舒服,特意請了郎中來給妹妹看病呢……還有桐兒,桐兒是自小就跟著我的,我待她自然是與別人不同的,她嬌氣了些,不想還傷到了妹妹,妹妹可別生氣。”

“婉兒姐姐說笑了,我怎麼會生氣呢……丫鬟是姐姐的丫鬟,怎麼管教也是姐姐說的算的。”

蘇婉一時語塞,“妹妹還真是寬宏大量呢……那姐姐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

蘇落又送走了蘇婉,有些疲憊,這些人說話總是話裡有話,聽著要謹慎,說話更是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抓住了什麼話柄。

晚膳過後,蘇落身邊的丫鬟迎春端來一碗棕色的藥汁,說是蘭秀芝派人送來的藥,對蘇落身體好,還傳了話說,喝了藥就吃幾口蜜餞解解苦味。

蘇落看著那一碗藥,就開始反胃,這藥肯定苦極了,蘇落才不要喝呢,於是蘇落撇了撇嘴說道:“迎春,你下去給我備一下洗澡水,我要洗澡……這藥太熱了,我一會兒喝……”

說著蘇落拿過藥碗,像模像樣的晃動著藥匙,還用嘴輕輕吹氣。

迎春看了蘇落一眼,沒說什麼,退了出去,蘇落看著迎春出去了,才把那碗藥倒進了房間裡的那盆盆栽裡,然後舔了舔勺子,苦的蘇落直皺眉頭,吃了好幾塊蜜餞才解了這藥的苦味,不得不說這蜜餞還挺好吃的,酸酸甜甜的……

等蘇落洗完澡回來後,桌子上的空藥碗和蜜餞已經被收了,蘇落也沒注意到這些,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著了,心裡想著,這一天也太無聊了,明天一定跟著蘇牧出去玩。

等蘇牧回來後,蘇落已經睡著了,就沒去打擾蘇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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