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衣提起氣息,急奔過去一刀斬開房門。
城主勉強坐在床上,看著走進的柳白衣端起了手中的火槍。
柳白衣停止步代,眼光明滅不定。
柳白衣在一個小鎮見過火槍,這是國師的造物,威力無比卻只能擊發一顆彈丸,威脅大於實用。
“你不必如此,火槍的威力是很大,但擊發過程太過麻煩”柳白衣將另外一隻手放在腰間,這還有一把短刀。
城主手中拿著槍壯著膽子:“老子可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就算你再強。你也受不了這一槍。”
“那可不見得”柳白衣握住刀柄。
默默的提起氣息,拔刀斬!
刀光一閃,短刀已從腰間刺入城主喉嚨。
柳白衣慢步走上前去拔出短刀又在城主衣服上擦了擦,還刀入鞘。
想了想又拿走了城主印
“世間不平事,自有俠客平”
看著眾人對自己不斷感恩,柳白衣腦中突然出現這句話。
聽起來不賴嘛!
“城主已經死去,但城卻不可一日無主,各位誰想做這個城主。”柳白衣拿著城主印詢問眾人。
“既然無人做這城主,大俠不妨交給小生。”
人群一陣洶湧,一個白衣書生被張三李四叉了出來。
白衣書生是李浩然,柳白衣只擊殺了一小部分人,大多都在他戰鬥的時候躲起來了。
柳白衣看向李浩然:“你是誰,看你這身打扮不像是流民。”
李浩然向柳白衣行了一禮:“小生李浩然,是這城主的侄子。”
“城主侄子?你是來向我復仇的。”柳白衣仔細打量著一身白衣的李浩然:“長的雖是湊合,品味確是不錯。我可以給你刀客的身份,與我廝殺。”
說罷柳白衣就解下腰間的短刀扔向李浩然。
李浩然手忙腳亂折騰一場才勉強拿住短刀,他看著手中的刀不由苦笑連連,他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李浩然雙手捧著短刀邁步走到柳白衣面前:“大俠可是理解錯了,小生是孔孟弟子,習得是仁義禮智信,與城主是兩路人。”
柳白衣拿起短刀笑得很開心:“你倒是有意思的人,我殺了你的親人好友。不仇恨我,卻行禮感謝。”
李浩然只是搖頭:“禽獸畜生不是小生親人,老師時常教導小生:君子不與禽畜同,小生對他們只是當作禽畜罷了。”
這些話倒是有趣,柳白衣對李浩然的老師提起了興趣。
“你的老師叫做什麼,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小生老師叫做季華心”
柳白衣細細思索,他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裡看過聽過。
“我似乎聽過你老師的名字,卻是不大記得清楚。不過也無妨,你要做城主給你便是。”柳白衣拿起城主印丟給李浩然:“有些事情要記住,你若是做不好,讓這些人吃了苦頭,我自是會來尋你。”
見到李浩然應下了,柳白衣轉身向那些流民說著:“你們應當都聽到了,城主我是沒有任何興趣,他說服了我也交給了他。你們也可以監督著他,若他做的不好,可以打殺了去。卻不用顧及我的面子。”
不顧及流民的挽留,柳白衣牽著毛驢就走了出去。
他只是來討一個公道,公道既然有,那往後的安排就不關他的事情。
是刀客是俠客卻不是官府客。
幕了。
張三和李四率先向李浩然跪下去口呼城主,後面人群也隨著跪下去。
“我等
拜見李城主。”
聲浪翻飛,很是洪大。
柳白衣聽著身後傳來的呼喊,臉上露出笑容。
翻身上驢,迎著烈日晃晃悠悠的走了。
陽光照在身上,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
電光閃過,然後一陣雷聲。
譁啦啦……
柳白衣看著四處的荒山野嶺,心裡很是不耐煩。
“今兒卻是沒想到會下雨,大涼天氣還真奇怪,昨天還是萬里無雲,今兒個就淋成了落湯雞。”
突然,遠處傳來車輪壓過積水的聲音。
柳白衣愣住,大晚上的又下著大雨,怎麼會有車隊行走?
柳白衣疑惑了一會就不在想著車隊。
看著自己溼透的身子,無奈苦笑:“得找個乾淨的地方烤火,風寒難熬啊。”
要不我去挖個地洞待著?想法剛生出,就被一陣喊殺聲打散了。
“殺!兄弟們給我殺!前面就是大涼皇帝的女兒,抓住了重重有賞!”
駕車的老漢看了看後面的追兵,離這車架已經很近了。
心中不由大急,手中的馬鞭不停抽打著馬匹:“快點,再快點!絕不能辜負了娘娘的期望!”
後面的追兵甩出一個流星錘砸在馬匹上,老漢連同馬匹被砸成肉泥。
車廂因為強大的慣性就向一邊開始倒去。
柳白衣看著出手的男子,面露戒備:“是個高手,應當有了氣感。若是不來打擾我就隨他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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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不隨人願,馬車車廂側身翻滾正是柳白衣所藏身之處。
柳白衣正欲閃身躲開,卻聽到車廂裡有女子的呼救聲。只好提起氣息一刀劈開車廂飛身抱走女子。
男子站在道上看著放下女子的柳白衣,沉聲道:“閣下是何許人也,敢插手我連雲馬匪的事情。”
意識到自己被扯了進去,柳白衣無奈回答:“在下柳白衣,見各位欺負這位姑娘卻是忍不住出手。只想告訴大家一聲,這姑娘在下保下了。”
男子還未出聲,身後的幾個馬匪卻忍不住哈哈大笑。
“連雲匪縱橫這片地盤十餘年,是沒見過這麼猖狂的。既然如此,那你的命就留下來吧。”
柳白衣將女子放下,抽出墨筆欺身上前。
刀光劃破雨水,映著柳白衣冷下來的臉。
男子臉色認真了起來,對手不簡單。
伴隨著刀光不止有雨水,還有奪命的殺音。
柳白衣漠然對著男子說道:“你要知道,我很討厭別人要留下我的命,所以他死了。”
話語剛落,出聲的馬匪連帶著馬匹被分為兩半。
“閣下殺了我連雲匪的人,今日是離不開這裡了”男子拿出一柄長槍,斜指柳白衣。
回應他的是黑色刀光。
男子正欲嘲笑柳白衣揮刀沒有準頭,自身卻是不受控制的倒了下來。
“蠢貨,我斬的是你的馬,不是你”
槍客自古以來就是很難纏,騎馬之後就更難纏了。人力配合馬力的衝鋒,一個刺擊就能過殺對手。
柳白衣不能讓男子擁有這種優勢,否則自己抵擋不住。
男子迅速直起身子,對手很瞭解槍客,自己不能再大意了,會死。
男子抖動槍頭率先推出一槍,而柳白衣只是四處閃躲。
他的目標是後面那些馬匪,一對一他自然是不懼男子,若是多了這
些變數卻說不定。
馬匪中除了男子其餘都是練體境界,皆擋不住柳白衣一刀。
“爾敢!”
看著自己的部下一個個死去,男子狀若瘋魔。手中的長槍不停向柳白衣方向刺擊,保住了最後一個馬匪。
柳白衣也不惱,男子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攻擊技法氣息運轉都出了問題,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了。
只須不斷用步法攻擊消耗著男子,待他力竭便可輕鬆斬殺。
一支冷箭從剩下馬匪手中飛了出來,射中柳白衣拿刀的手臂
感受著手臂撕心裂肺的疼痛,柳白衣攻勢一緩。
男子眼中兇光一閃,暗道:好機會,不愧我保下你。
體內不多的氣息全部灌輸進長槍槍頭,猛然扎向柳白衣胸口。
這下看你還不死!男子帶著瘋狂的笑容。
叮的一聲,槍頭卻被一個硬物擋住。
是穿了護身的東西嗎?擋不住的,男子加大了手中的力氣。
終於扎了進去。
柳白衣聽著聲音,瞬間知道是什麼東西阻擋了槍頭。
那個人送給自己的笑臉牌!
簡直不可饒恕!
不顧身上的傷口,柳白衣猛的甩出手中的墨筆。
男子只能抽出槍頭轉身後退。
你沒機會了,拔刀!斬!
綠色的刀光閃過。
柳白衣拿著另一把短刀看著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男子,手上鮮血是配合著雨水,蔓延了一大片。
轉身看向對自己放著冷箭的馬匪,一刀揮出捲起頭顱沖天而起。
落在柳白衣破爛的白袍上,印出點點梅花,倒顯得有趣。
拾起地上的墨筆重新掛在腰間。
柳白衣捂著胸口走向女子,正準備說些話,頭卻一暈倒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看著暈死的柳白衣,不知所措。
一陣冷風吹過,配合滿路的殘屍,讓女子不由打著顫。
……
一個山洞中,柳白衣悠悠轉醒。
“我這是怎麼了,頭好痛。”柳白衣正欲起身,動作太大牽連到胸口和手上的傷口,一時間疼得呲牙咧嘴。
察覺到山洞巾的動靜,一個女子貓著身子竄了進來。
女子看到捂著頭的柳白衣,驚喜異常:“你醒了啊,快躺下。你身上的傷口很大又失血過多,不能亂動。我在外面煮了湯,這就給你拿進來。”
女子從外面拿進一隻碗,小心的餵給柳白衣。
柳白衣吃了半碗勉強恢復了力氣,伸手摸向腰間,卻摸了個空。
刀!我刀呢?
“這位姑娘,還請問在下的刀在何處。”柳白衣詢問女子:“那把黑色的刀對在下來說很重要,若是姑娘知曉還請告知。”
女子聽著柳白衣的話,撲的一聲笑了。
這是個呆子,心中只想著他的刀。
女子走到山洞一邊的雜物裡翻找了一會,這才拿著兩把刀放在柳白衣身邊。
柳白衣握住墨筆,心中松了口氣。
這才來得及打量對面的女子,聽那些賊人說,女子好像是大涼公主。
這麼一看確實挺美的,柳白衣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