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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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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是向來說變就變的,今日毫無預兆的下了大雨,比兩人以前見過的雨都要大上不少,毫不客氣的來說,只要再下的久,這一座城怕是都會被淹掉,只需站在最高的頂峰塔,向城中看去,盡是一片汪洋,一些處在低窪之處的地方已經被淹了一半,只有在高處才好看不少,但儘管如此,只要這雨一直下,就不會有何區別。

柳白衣跳到房頂上,看著快要接近客棧的積水,眉頭緊緊皺起,他和明松才回來不久就發生這一檔子事情,不管任誰看來,都是感覺不舒服。

明松坐在門檻上,看著不遠處的積水,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在以往打理的整齊的鬍子現在雜亂無章,頭上的頭髮如枯草一般隨意紮起來,整個人散發著沖天酒氣,頹廢不堪。

柳白衣看了他一眼,除了嘆一口氣,就沒有其他的話要說。

昨日和明松一起去找那個女子,是想著要幫他一把,但還沒有走幾步,就見到那個女子和教書先生踩到石頭摔倒,教書先生幾乎沒有猶豫,反手就是抱住了女子,兩人還因此肌膚之親。

明松說的是喜歡那個女子,那便是真喜歡了,只是現在女子和教書先生在一起,他貿然去打擾,於情於理都不合。

他和女子唯一的交流,就是那幾兩銀子,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

說到底也只是他的單相思做怪。

當時柳白衣問他要如何做,要不要進去問個明白,而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回到客棧後就成了這樣。

明松說他已經放下了。

但放下並不是這樣子的。

對此柳白衣也不知道如何勸,感情之事他也沒經歷過,先前胡亂說了幾句,胡亂做了一些,本意是不錯,結果並不怎麼好。

他怕他再開口讓事情弄得更亂,於是沉默的站在房上,想著什麼時候了塵能回來,與明松再論幾次道理。

或許是心中唸叨真的有用,在漸漸停下的大雨中,了塵帶著慧淨回來了,身後還背了一個偌大的神像。

柳白衣下了房,看著神像,稍微有些訝異,這座神像他認識,沒有半點特殊的功效,不知道這倆人背回來幹什麼。

轉過頭看見慧淨,柳白衣眼睛一亮,圍著他走了一圈,嘴裡嘖嘖稱奇,畢竟在不久之前,還口口聲聲嚷嚷著自己不當和尚,這次再見時卻理了光頭穿著僧袍。

慧淨微微一笑,輕聲道:“貧僧慧淨,先前多謝施主點醒。”

看著眼前這個身穿僧袍,光頭鋥亮的和尚,柳白衣面色凝重,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知道,這個在不久之前還是個普通人的和尚,現在已經一躍成為修行人,還是一位先天,無論是誰來看了,都難免訝異。

慧淨摸了摸腦門,臉上盡是疑惑之色,他剛才想看透柳白衣的心思,但不知為何,時時有一種阻礙阻礙著他,擋住了他無往不利的觀心術,他知道柳白衣身上有聖人留下的印記,但他這法號的前主人曾經也是聖人,是頂尖的,哪怕他現在只是先天境界,都能悄無聲息的繞開它,了塵就是鐵證。

慧淨伸出一隻手,指著全神像,平靜道:“他在以前吸收了一段時間的香火,存量雖然不多,但對我來說還有一些用處,因此我將他搬過來這裡,想將其煉成一座法器,鈴鐺送給了這個小和尚,用這個正好。”

了塵先是一怔,隨即有一些惱怒,鈴鐺給的他沒錯,但其原主人還是這個慧淨,半點都沒有變化,自己只能在慧淨允許之下才能使用鈴鐺,甚至還要養著這一枚鈴鐺。

慧淨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既然這麼不想要,那要不還給我?”

了塵翻了個白眼,看著這個傳說中的高僧大能,如同地裡的潑皮無奈一樣,頓時有些頭疼,慧淨在幻境中的經歷他全都看見了,教導學生修行佛法,隨即傳法天下,是一位實打實的高僧大能,在眾多弟子的眼中是慈祥,怎麼到了他這裡,反而就有些為老不尊,平白無故猜測其他人想法也就罷了,說出來肯定不對了,想法之所以是想法,就是因為藏在心中,存住秘密,而自己秘密在慧淨眼中,不存在任何隱瞞,想知道多少,全憑藉他的心意。

要不是釋聖對他說這是一場磨練,他都有心思想掏出舍利吞下去,和慧淨拼了。

慧淨撓了撓臉,小指挖著鼻孔,漫不經心的說道:“說句實在話,就算你吞了那根舍利,你還是打不過我,無關修為,單單憑著我以往的經驗便足夠了。”

了塵冷哼一聲,黑著臉不再開口,自顧自的去找明松談話去了,相比之下,明松可是要好太多了。

倆人在打著啞謎,實際上全是慧淨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因此在一邊看著的柳白衣對慧淨的腦袋產生了擔憂,莫不是在

突破境界的時候,用力過猛壞了腦子,要不然怎會如此性情大變。

柳白衣看見慧淨笑眯眯的盯著自己,有些不大適應,打了個哆嗦之後,再次爬上房頂,不想和慧淨待在一起。

腦子有病的先天高手,還是小心為妙。

……

在城中的一處高地上,教書先生一手牽著女子的手,一手牽著蕭然,看著不遠處被淹沒的地方,默然不語,女子住的地方本身就不大好,又處在低窪的地方,四周的積水就自然而然的流到這裡,或許還不止如此,有些處在低窪之地的富貴地方,也會將水往這邊放,如此便造成了兩種局面,一處是如同汪洋大海,而另一處積水極少。

積水來的快,教書先生只來得及抱著女子和蕭然飛上城牆,至於其他人,愛莫無助,女子家中有幾位老人,他沒能救下來。

畢竟他雖然是修士,但也只是通明境,帶不了太多人走。

更何況,他的心中也只有女子。

女子任由教書先生牽著自己,不做掙扎,事實上她已經被嚇傻了,好好的吃著飯,突如其來一陣大雨,連綿不絕下了一個時辰,再加上有些人的放水,對那座小小的家來說,不亞於滅頂之災,要不是教書先生看著下雨不好走,恐怕就是天人兩隔。

相比於女子,蕭然畢竟是年少,在哭鬧了一會之後就冷靜下來了,反倒是對教書先生說展現出來的手段很是羨慕,飛天陸地施展法術他聽過不少,在有些時候糾結一些小夥伴,各自扮成妖怪神仙打鬧,本以為是假的是傳說,現在看到了,又是自己認識的人,想學習的心思自然油然而生。

蕭然掙脫教書先生的手,對著他恭敬一禮:“先生……父親,我想學你的法術。”

教書先生被嚇了一跳,學習他的法術神通倒是無妨,反正是自己的學生,交給他也是順理成章的,但是平白無故叫自己父親,就有些不對了,自己和女子還沒成親呢,哪怕有這個心思,也不能這麼直白。

不只是教書先生,女子也被嚇了一跳,她怔怔看著自己的兒子,滿眼的不可置信,在她眼中兒子一直都是乖巧,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伸起手做勢欲打,卻發現自己動不了,整個人緊緊的被教書先生抱住,掙扎不得,女子抬起頭去看教書先生,正好看著他正在看自己,一時間紅了臉。

教書先生看著女子,一時間無從下手,他本應該放開女子的,但不知為何,卻緊緊摟著她,一點都不想放開,不止如此,這位平時木訥對感情十分好奇的教書先生,現在心裡想的是怎麼留住這個女子,將她永遠留在自己懷裡。

本來兩人應該一直這樣抱下去,如果兩人是單獨相處,但現在,蕭然這個調皮的孩子,又起了鬼點子。

“先生先生!”剛才還叫父親的蕭然又改回口,不知為何,教書先生聽見了,反倒又覺得有些落寞,蕭然嘿嘿一笑:“我娘曾經說過,以後呀,要給我找個好爹,是那種身材又高,讀書又好的,最好呢還要姓宋,叫做宋元放。”

說到這裡,蕭然故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苦著小臉說道:“只是不知道這位叫做宋元放的男子,要去哪裡找。”

教書先生看著蕭然,臉上雖然露出怒容,心裡卻十分高興,一個勁的想著,女子是不是真的這麼說的。

他本名姓宋,就叫做宋元放。

宋元放看著懷中越來越羞紅臉色的女子,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女子沒有說話,也就是沒有拒絕他的意思,於是他暗自松了一口氣。

三個人維持這個樣子過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漸黑下去,才在蕭然的提醒下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問題,今天晚上住哪裡?

宋元放是想去學堂湊合一晚上,明日早上起來再做打算,但積水這麼大,學堂也處於低窪地方,早就被淹了下去。

正在他沒籌莫展的時候,女子卻紅著臉開口了:“我知道有家客棧在高處,離這裡不是太遠,要不我們去那裡借宿一晚,明日再來處理後事。”

宋元放想了想,覺得很是在理,便帶著兩人走下高處,在女子的指路之下,向著某個客棧而去。

……

是夜,柳白衣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端著一碗酒,看著對全神像一直唸經的慧淨,開口問道:“慧淨大師,唸經多無趣啊,何不共飲?”

慧淨笑著點頭,嘴上經文卻沒有停下來,伸手一招,碗中酒液化作一道水線直入他的嘴中,酒喝完了,唸經也停了,於是乾脆丟下全神像不管,任由他留在大堂中,而自己則叫過掌櫃,讓他招呼一桌好酒菜。

掌櫃苦著臉下去置辦了,他倒是不想,但也沒有法子,留在客棧的這些人,個個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想殺他易如反掌,在這些天客棧與其說是客棧,倒不如說是他們的私人宅院,而自己就是那個忙裡忙外的管家。

下著大雨其實沒有多少蔬食,

就算有賣的也不敢出去買,怕有命去沒命回來,大災小災過後,街道上總會有不少流民無家可歸,一身的家產也被大水給衝沒了,有些脾氣軟的就幹起了乞討的事,有些性子剛練的,就乾脆隨手撿了個東西攔路搶劫,掌櫃在這裡生存了許久,知道每過十年這一座城就要發生一次災,見過不少人死在他們擋路的手上,因此乾脆取了幾掛臘肉,殺了一隻雞,算是應付下來了。

柳白衣本以為慧淨能喝酒就是件極神奇的事情了,但看到他大塊吃肉的時候,就不禁有一些懷疑,懷疑了塵和自己說的和尚不能碰酒肉是一件假話,要不然慧淨怎麼能吃到如此歡實,用最恰當的比喻,就像是一隻豬在啃食。

於是柳白衣疑惑的問道:“作為和尚不是不能吃酒了嗎,會對佛法有障礙,你這算是破了戒,會有如何的後果?”

慧淨嚥下口中的臘肉,又喝了一口酒,滿面油光的說道:“理是這麼一個理,但也因人而異,有句話叫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心中無酒肉,只當它是素菜,那它自然是素菜,和尚吃素菜有什麼不對的?少見多怪。”

柳白衣輕聲笑道:“你這和尚說話都不說明白,分明還有下一句,叫做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慧淨擺了擺手,笑嘻嘻的說道:“那個他早就被認為魔道,酒肉也是在他之後被禁的,因此我吃肉,理所當然。”

柳白衣無奈的搖搖頭,慧淨不愧是和尚,和了塵真當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歪理邪說,各種言論一套一套,無論怎麼說還是他有理。

慧淨這時聊起了興致,再次喝了一杯酒,笑著說道:“我跟你說呀,這酒肉啊,和尚們一直都想吃,就好比了塵,滿心思的想要修到先天的境界,好從此之後吃肉喝酒。”

柳白衣點點頭,不再言語。

了塵想要吃酒喝肉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上次就點了一桌酒菜,那種想吃而又吃不得的神色,何謂是極為有意思。

時間緩緩過去,兩人也酒足飯飽,各自抱著一罈酒慢慢的飲下,談論著閒話。

氣勢磅礴的大雨已經變小了許多,但對於其他地方來說,依舊是極大的雨。

兩人聽著這雨聲,默默飲酒。

忽然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宋元放帶著女子和蕭然走了進來,一邊還高呼著掌櫃的名字。

柳白衣看著女子,眼神頗為奇怪,他在昨日還見過女子,本以為再無見面的機會,卻沒想到會如此湊巧,客棧這麼多偏偏選到了這一家。

女子也見到了柳白衣,神色一怔,這時才後知後覺想起,客棧裡住了柳白衣一行人,不由的摸了摸腰間荷包的袋子,那幾兩銀子還塞在這裡面。

柳白衣站起身,嘖嘖稱奇道:“卻沒想到會在這裡見著你,倒是頗有些緣分。”

女子知道是自己理虧,張了張嘴,沒有說話,默默往後退了一步,讓宋元放擋在自己身前,而她拉住蕭然,一副任憑宋元放做主的可憐模樣。

宋元放是個讀書人,心思活泛,因此稍微動念一想,就大致明白了是什麼樣情況,應該是女子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失了信用。

於是他向柳白衣施了一禮,躬身道:“這位兄臺,可是有些誤會?”

柳白衣點點頭,神色古怪道:“誤會嘛,確實有,只不過不在我,而在於其他人,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問問你身後的女子,如果她想告訴你,那你自然會知道。”

宋元放心一沉,柳白衣這樣說讓他有些心慌,於是將女子拉到一邊,輕聲詢問,女子本來不大想回答,但是看到宋元放焦急的樣子,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聽到是因為幾兩銀子之後,宋元放放心了不少,幾兩銀子而已,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有些多,但是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作為一個隱藏的修士,還入了大理朝堂,每月每年都會有俸祿放下來,再加上學堂的束禮與例錢,而他自身又極其樸素,這些年其實存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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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放沒有動用自己的錢,反而將女子從柳白衣那你拿了錢討了過來。

對著一邊好奇的蕭然說道:“先前你不是問我什麼是嗟來之食嗎,現在先生跟你說,這就是嗟來之食。”

蕭然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他有些疑惑的問道:“那母親這樣做是不是不對的?”

宋元放輕聲道:“因人而異,若是真到了,活不下去的時候,還是吃了比較好,至少自己的命重要一些,以後想著怎麼還便是了,這銀子就交還給其主人,至於往後怎麼辦,我養著你們便是了。”

女子最後有些感動,默默的靠近了宋元放。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如何,在今日之前她對宋元放也不是很瞭解,只是將他當做自己兒子的先生,而宋元放做出的那些動作,在她看來其實很自然,她以前是花魁,見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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