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有一天你們也會發現,除了將人帶入夢的世界裡去,齊傑拉還有很多的用途。”
路克象徵性的掏出一個裝置,那裡面裝著的是齊傑拉的精華液,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甚至能為生化電子人提供充足的動力,方便攜帶並且功能十足。
從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就能看出,昔日超古代文明的輝煌程度。
“你們靠著這樣的東西一直活到現在,還能算是人類嗎?還是說,你們重新回來難道就只是為了看著地球落入到現在這種境地?”大古無法接受,更加無法理解,這超出了他的人生指標太多。
再加上如今局勢變化,讓大古不免暴躁了起來。
“能為現在這個時代做些什麼的,不是我們,而是人類本身。”路克摸著小女孩迪娜的腦袋,平淡的訴說著:“我們是來自三千萬年前苟延殘喘的人類,並不屬於這個時代。”
“人類的未來如何,人類自己的選擇如何,都與我無關”
“但是迪迦,再看一次這樣的悲劇發生,即使是你,又能做些什麼?”說著,路克將目光轉移到一直沒有說話的源泉的身上:“你們要再現那種光輝,為人類做出選擇嗎?”
“能拯救人類的只有人類自己,反之亦然,你是想要這麼說對吧。”源泉這時候也開口了:“但我一直以來,都很相信人類性格中根深的劣性,沒有人第一個站出來,人類絕不會明悟。”
“而那就是我和迪迦的責任。”源泉出聲道。
路克轉過身,再度看著源泉:“曾經,陷入了齊傑拉編織的夢境內,人類沉溺於快樂世界,不再去想任何東西。”
“也因此,光的巨人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
“接著,最後降臨的東西會毀滅一切。”提起最終的黑暗,即使是路克也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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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他已經乘坐宇宙飛船離開了地球,但當時在地球之外回望的時候,整個地球被資深的黑霧籠罩。
陷入黑暗的場景,是路克這輩子都忘不掉的。
“光的巨人們尊敬人類的選擇,並不會選擇插手,因此光的巨人們全都離開了。”
“但是奈克瑟斯,你現在說,你想要插手這場慾望的戰鬥?”
“光的巨人們的離開與我無關,在我是奧特曼之前,我首先是一個人。即使我代表不了整個世界的人,但即使代表我自己,我也要去做我認為對的事情。”
“他人的目光?世人的憎恨?那就來吧,從一路走來到現在,我並不是為了救世主的這個名號而戰的,我從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世人沉溺於齊傑拉?
世人認為齊傑拉是好東西?
誰敢動齊傑拉他們就殺了誰?
抱歉,那是他人的看法,和我源某人沒有絲毫關係。
毀滅你,與你何幹?
我只以自己的意願而行動。
從大古身上學到很多的源泉終究不是和過去的他一樣,那樣的悲觀,那樣的猶豫。
而這樣的態度也反哺了大古,讓本來迷茫的大古也很快就捨棄了那種迷茫,變得堅定起來。
“沒錯,我們只是在做一個人應該做的事情!”激昂的態度讓路克倒是有些愣神,還活躍在當前時代的兩位光之巨人,他們的態度都是如此嗎?
這樣一來倒是和三千萬年錢截然不同。
而與此同時,在螢幕上顯示的畫面裡,在源泉曾經殺死過的那個怪獸的草地上,大地陷落,無數縱橫的觸手在大地上疾走,紮根於大地,宛如一個吸血花。
聳立而起的巨大花莖直衝向天,盛開的花苞吐出無數的花粉,形體在變換中變得粗大,轉而更像是怪獸的模樣。
在陽光的照射下,它就像是是宣判人類滅亡的神。
“那就是齊傑拉。”再見這三千萬年前擊潰了超古代文明的極樂之花,路克的眼裡滿是複雜。
“它出來了就好,大古,我們一起去!”既然齊傑拉都已經出場了,源泉斷然沒有放過它的道理。
拿出進化信賴者,源泉只想莽過去。
“即使你真的消滅了齊傑拉,但被齊傑拉的花粉誘惑過的人,會因為無法進入那種美夢的世界而痛苦,那樣的人類,還有用嗎?”就在源泉即將離開的剎那,路克也開口了。
“奈克瑟斯,你的確可以做到消滅齊傑拉,但你消滅不了人類心中的齊傑拉。”
“說到底,這還是人類自身無法抵抗這種誘惑,齊傑拉只起到引導作用。”
“那麼,我們呼籲大家一起,把齊傑拉連根拔起,不就行了!”大古也邁出一步立刻說道。
“只要大家齊心協力,知道齊傑拉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人類一定會摧毀它!”
“……古代也有一些可憐蟲,試著做同樣的事情。”路克的眼裡透露出一絲懷念與悔恨,不難想象出他嘴巴裡所說的這些人,和他有著很大的關係。
或者說他自己乾脆就是其中的一個。
“但是迪迦,人類的慾望,比齊傑拉的根還要深。”
這是路克親自體會過的經歷,由他來說,真的是最適合不過。
大古默然,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路克所說,的確都是真的。
這些東西他自己並非沒有經歷過,甚至和源一起,都曾經受過。
在大屏幕上,肆意揮灑著花粉的齊傑拉突然停下,整體的生命活動也降低到最低點,似乎受到了什麼影響。
這一幕,路克很熟。
“齊傑拉畢竟是植物,太陽下山它的活動能力就會減弱,等到太陽升起它又會再度展開行動。”路克已經準備離開,因為他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得看迪迦還有奈克瑟斯的選擇,這兩位現在地球上僅存的光之巨人。
“只有一晚上的時間,等到第二天天亮,齊傑拉徹底綻放,那時候,就是人類的末日。”路克用著深邃且悠遠的話語說完這句話,領著自己女兒的手,走向了指揮室的大門離開了這裡。
“明天,齊傑拉盛開的話,會發生什麼。”就在路克即將離開之前,大古突然詢問道。
“……那你們,也要失去存在的意義了。”路克頓了一下,不知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回答了大古這句話。
隨即指揮室的大門被關閉,再也看不到路克和他女兒迪娜的身影。
雖然說的隱晦,但路克表達的意思很明白。
當全世界的人都陷入到美妙的夢境裡,迪迦和奈克瑟斯,就會和三千萬年前的光之巨人們一樣,失去存在的意義。
因為人類已經不需要,不,是完全無救的了。
大古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神情滿是頹喪和迷茫。
一晚上的時間,一晚上真的能夠讓人類理解這些嗎?還是說自己……
“源,我該怎麼做?”迷茫中,大古渴求一個答案,一個來自確信的答案。
而源泉則沒有說話,同樣沉默著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