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我的小虛無空間，歸你……
咚咚！咚咚！
山腰上，此話一出，劇烈的心跳聲當即瀰漫天地。
小虛無空間，那可是無數天院弟子夢寐以求，卻始終不得觸碰的聖地啊，從古至今，有資格進入小虛無空間修煉的，莫不是天賦妖孽，實力恐怖之輩。而且就算是沒這個進入其中，哪怕能遠遠看上一眼，同樣也得是同輩中的翹楚方可。
可眼下古辰竟然是拿這等可見而不可得的寶地作為賭注，為的只是能與柳萱一戰，要知道，後者的實力可是貨真價實的祖傀境啊，比哪怕帝傀境巔峰強者都是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個傢伙，該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吧，用小虛無空間做賭注，虧得他想的出來啊。”
一時間，幾乎在場的每個人心中均是不約而同升起這一想法，那躲在暗處觀戰的王青，甚至想的直流口水。想來若不是礙於古辰按深不可測的實力，他真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與他一決雌雄，然後將小虛無空間奪過來。
靜！死一般的安靜再度席捲天地，柳萱不可思議的直盯古辰，想要知道後者到底是不是瘋了，亦或者說，他對他那些兄弟的感情確實極深，明知無法救援，欲要同生共死？
不得不說，拿小虛無空間做賭注，即便是已經對不少珍寶都視為無物的柳萱來說，也不得不為之心動。如果能夠以這種方式為騰雕峰奪得一處修煉聖地，莫說是她了，就算騰雕尊者恐怕也歡喜的緊。
而且在這天院中，小虛無空間固然珍貴，但也沒有明文規定弟子之間不能私下出讓小虛無空間，只是因為這種機會實在難得，而且也沒人願意與他人一塊分享這種榮譽，所以似古辰這種做法，之前倒是從未有過，並且想來之後也斷然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怎麼樣？想好了麼？”
這邊，面對目光閃爍的柳萱，古辰倒是出奇的沒有催促，因為他心裡同樣清楚，他提出的是一個讓任何天院弟子都無法拒絕的賭注。
“師弟，你瘋了？小虛無空間怎麼能拿來做賭注，要不，咱們先回去，讓師傅想想辦法吧。”
“古辰，你可要想清楚，你的小虛無空間得來不易，何以就這麼便宜了柳萱那臭婆娘，實在不行的話，乾脆我以死相逼求爹出手，到時候量她柳萱也不敢說個不字。”
旁邊，同樣被古辰這話驚得無以復加的炎飛炎玉兒，在猛然清醒後，急忙出聲阻止道。前者所擁有的第七處小虛無空間，那可是赤炎峰多少年後的第一座啊，它已經不僅是古辰的身份的象徵，更是赤炎峰崛起的徵兆，倘若如此輕易就假手他人，恐怕赤炎峰會重新成為整個天院的笑柄啊。
而且就算在他們心中，古辰也斷然不會是柳萱的對手。
“呵呵，大師兄，師姐，我已經想清楚，不用再勸了。”聞言，古辰頭也不回的笑了笑，那淡漠的嗓音也是直接令得炎飛二人無言以對。
“怎麼？身為浩天譜第五的高手，你也會膽怯？柳萱，你可想好，應戰否？”隔的片刻，古辰再度開口道。而朗聲之下，那柳萱倒是一時無言以對。
其實從一開始古辰提出以小虛無空間作為賭注時，她就準備答應，只不過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而當反應過來後，再次面度這個問題，她腦中卻是念頭頻閃。
特別是當初浩天譜挑戰賽中，古辰以帝傀境八階的實力，硬是強行從那鶴立手中奪過浩天譜第七的位置。這種在旁人看來壓根不吭做到的事情，卻被他做到了。這個傢伙，似乎天生有著越階作戰的能力。
再加上最後他雖然敗在信遊天的氣息之下，但要知道，即便是她面對信遊天，也只是能堅持幾招而已，所以說，從某種程度上，前者的自信，讓她不得不提放啊。
但這種機會，也實屬太過難得啊。
“你，當真願意拿小虛無空間做賭注？絕不反悔？”
一念至此，慾望戰勝理智的柳萱，沉吟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
“可立誓為證。”
古辰冷笑著聳聳肩，旋即只見他三指並立，指尖沖天。而他這動作剛起，身後的炎飛眼見此狀，有心阻止卻已是來不及。
“滄古在上，弟子古辰，願以滄古之名立誓，今日與柳萱一戰，輸則付出小虛無空間，若有違此誓，神罰轟頂！”
嗡！
話音剛落，自其指尖忽然升起一道粉紫色氣力，與此同時，天際雷雲中，淚光湧現。
轟隆！
一聲驚雷，一道猶若拇指般粗細的神罰電光從天而降，筆直落在他指尖騰起氣力之上，二力交融，空間顫抖間，一道極盡大圓滿的九芒輪印頓時現於人前。那輪印，似極了傀儡師傀海中，那象徵著實力基礎的九芒輪印。
噝！
而也就是在那九芒輪印浮現一刻，在場人中又一次響起道道低呼聲。
“滄古滅傀印，這個瘋子竟然會立下如此誓約，難道他就不知道一旦破壞誓約，那麼等待他的必將會是身死下場麼？”
眾人無不暗自駭然的暗想，那滄古滅傀印，乃是每一個傀儡師甦醒之際，便自覺烙印在他們傀海中的一方毀滅誓約，誓約與滄古共存，一旦傀儡師建立誓約，如有爽約，必定遭來無盡的神罰天雷，到那個時候，別說還只有帝傀境實力的古辰，就算是八荒強者，乃至圖騰強者，也難以倖免於難啊。
嗡！
九芒輪印來得快，去的也快，成型之際便在那一陣大道梵音中悄然隱沒，徑直融入古辰眉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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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眉心處隱隱發燙的熱度，古辰舌尖輕輕劃過已顯乾燥的唇線，視線重新投向柳萱，道：“怎麼樣，這下可以了吧。”
見狀，柳萱旋即拋去眼角邊唯一還殘留著的嘲諷，她俏臉微凝，緩緩朝前走出幾步。
而後，與古辰一樣，她也在眾目睽睽下三指並立，指尖沖天，“滄古在上，弟子柳萱，願以滄古立誓，與古辰一戰，輸則放棄毀滅龍鳳古閣，並且永生不與古辰為敵，若有違此誓言，神罰轟頂。”
轟隆隆！
話音落下，雷雲再度翻滾，另一道刺目電光緊接著從天而降，落入她指尖那蕩起的綠芒之中，然後也是化為九芒輪印，沒入那光潔額頭。
“大姐……你怎麼？”
柳萱身旁，當見到她竟然也是立下滄古滅傀印時，柳柔當即忍不住輕呼一聲。她壓根就沒有必要立下此誓約啊，如此一來，退一萬步講，就算別那古辰僥倖勝出，也不會影響五小門對龍鳳古閣的覆滅之路。
可眼下柳萱立下誓約，而且一旦輸掉比鬥還要終身不與古辰為敵，豈不是她們之前做的，都將付諸東流。
柳萱聞言，並未回首，他只是朝柳柔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激動，隨後沉吟片刻後，道：“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你和他之間的恩怨了，身為一名傀儡師，他的膽量讓我感到欽佩，現在他，有資格向我發起挑戰，並且是作為同一水平的對手。”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會輸給他不成？”
柳柔還想說些什麼，不過當即便被柳萱打斷，“放心二妹，他的小虛無空間，大姐一定替你們拿下。”
言罷，她沒有再去理會柳柔的喃喃自語，視線一抬，目光徑直落在古辰身上，“要戰便站吧，既然你自尋死路，那也就怪不得我了，說吧，你想怎麼個比鬥法？”
古辰深吸一口氣，眼泛金芒，毫無畏懼的與柳萱對視。瞬間過後，眾人只見他嘴角邊突然勾起一抹森然弧度，那陡然凌厲起來的眼神，更是讓人覺得現在的他，就是一頭已經甦醒的兇蠻古獸。
“就生死魁鬥吧，別的，倒是提不起多大興趣。”他輕聲道，只是殊不知這般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令得這片天地都是轟然凝固。包括柳萱在內，所有人均是一臉茫然的望著他。
“他媽的，古辰你是不是有病啊，生死魁鬥？你和柳萱？你腦子不會真他娘的有病吧。”
死寂過後，翠竹閣旁，那一直躲在暗處求以自保的王青，最終沒能忍住心情，跳出來指著古辰便是一通大罵。今日這場波盪起伏的比鬥前奏著實讓他心臟倍感難以承受。
“師弟，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古辰身後，炎飛也是罕見的沒有因為王青的罵聲而暴怒，反而是小心翼翼的建議。而與之不同的是，炎玉兒此次卻是沒有出聲，不過她那已近瘋狀的眸子卻是已經說明了太多問題。
“真是個瘋子。”與此同時，就連剛剛立下誓約的柳萱，也不由為他的瘋狂而暗自咂舌。
“嘖嘖……柳萱師姐，生死魁鬥，可敢？”聽著周圍不斷傳來的罵聲以及勸聲，古辰卻絲毫不為所動，他那金芒許許盛起的眼眸中忽現道道嗜血烈芒，說話間，他全身都是不由自主的繃緊起來，只要柳萱應聲，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朝後者發動最為瘋狂的攻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