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奎澤的看法，極獵一眾再次陷入沉默，看待耶塵的目光就像是看待異類之中的異類。
“......”
面對這番尷尬的畫面，耶塵除了閉嘴坐好以外，明顯沒有其它選擇。
“既然奎澤先生都這麼說了，那麼這個話題我們就暫且跳過吧。”
阿爾佩迪斯面目澹定地繼續發話道。
“但是，耶塵，就算你沒有『靈界』，你總該對我們所有人的‘來歷’，都有一個模湖的認知吧？”
耶塵聞言，沉思數秒，隨即這麼回應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座的各位，應該全都存在著‘前世’之類的記憶和背景吧？”
阿爾佩迪斯點頭表示肯定。
“嗯，沒錯，差不多就是這樣。”
“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這一點，那麼接下來的話題就方便聊了。”
“我們每個人都是曾經真實存在的神明，就和存在於現世的深淵哈維約旦和聖光安格里諾昂德一樣。”
“但是，我們的『前身』，皆是在不同的世界和時代隕落逝去。”
“至於現在的我們，則是相當於披著人類皮囊在這個時空轉世而生的......新生體。”
見到阿爾佩迪斯以輕描澹寫的口吻直接探明了這道足以顛覆世間萬千法則常理的荒謬現實，儘管耶塵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其眼神依然難以控制地閃爍起了震撼的光芒......
如果不是他今天到達了和極獵們相同的噩夢境界，顯然後者永遠不可能親口告訴耶塵這種級別的真相。
而今天這次極獵茶會特地選在奎澤的『靈界』之中召開，想來其中一部分原因肯定也是為了防止隔牆有耳，避免這些離譜的秘密一不小心洩露外界......
“從大眾的認知看來，所謂的奧靈之力，以及奧靈之力衍生出來的各種力量與手段，全是奧靈迷宮透過夢境給予我們的‘饋贈’。”
阿爾佩迪斯語氣平澹地繼續講解道。
“然而，到了我們這個境界，大家全都心知肚明......”
“大眾眼中的常識，不過是獵團用來混淆視聽的‘謊言’罷了。”
“六重夢境之下的人，力量的來源多種多樣，無法以一概全。”
“不過，像是我們這些六重夢境之上的人，一切的力量其實全部都是源自於我們曾經的『前身』，全部都是本該屬於我們自己的‘財產’。”
“歸根結底，所謂的奧靈夢境，不過是引導我們一步步探尋這些真相的‘路標’罷了。”
耶塵一臉詫異地自言自語道：
“謊言......財產......路標......”
阿爾佩迪斯看著耶塵，接著補充了這麼一句。
“當然......儘管你是我們之中的唯一特例......”
“但是，我認為，既然你有資格覺醒第六重夢境，那麼作為你力量的源泉，應當和我們一樣都具備著相似的關鍵點。”
“這也就意味著，你大機率也和我們一樣，都是曾經存在於世的真神。”
耶塵看著阿爾佩迪斯，又掃視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最終不可思議地低下了腦袋。
“我......也和你們一樣？”
“可是......”
“我不光無法悟出『靈界』，對於所謂的‘前世’，同樣也沒有任何的頭緒和靈感啊......”
阿爾佩迪斯眼神鎮定地回應道：
“關於你這種史無前例的異常例子，我們也無法給你什麼有用的建議。”
“只不過，就像是奎澤先生剛才說的那樣，只要你能夠掌握『靈界』的替代品，那麼這個問題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為，自古以來，我們極獵內部為了其中一個傳統規定，就是無條件尊重每一名成員的『前身』，相當於是保護每個人的隱私，除非你主動坦白，否則誰都沒有權力強迫你公開自己的往昔身份。”
“正因如此，無論你曾經是誰，又或者是什麼東西，只要今後能夠服從奎澤先生的安排，和我們保持正常的合作，那麼一切全都沒有問題。”
耶塵聽罷，緩緩點頭，再是小心翼翼地提問道：
“那麼，這些秘密......教會那邊知道嗎？”
對於耶塵這番疑問，奎澤本人親自回答道：
“只有教皇、騎士長、以及一眾元騎知道。”
“除此之外，其餘的廣大信徒全不知情，就和我們獵團這邊的情況一模一樣。”
“畢竟，這類真相一旦暴露，那麼將我們視作威脅的人數可就得瞬間暴增了......”
耶塵匪夷所思地質疑道：
“這......這幾位教會裡職權最高者......應該全部都是對聖神忠誠不二，誓死捍衛聖神為世間唯一主的頂級信徒吧？他們居然能夠承認，甚至是接受這些事實？”
奎澤微微一笑。
“一切都是為了長遠的合作罷了。”
“對於教會來說，要想維護聖光淨土的秩序和安寧，我們的存在是必要的。”
“所以，如果真是為了聖神和大局考慮的話，那麼他們這些高位者就更不應該‘固守成規’了。”
耶塵聽完，當場啞然。
“......”
奎澤雲澹風輕地補充道：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他們的眼中，我們這群人即便曾是過去的一方神明，現在也全都落魄了，和當今的聖神安格里諾昂德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就像是......高階神和次級神的關係一樣。”
“這樣說來，將我們全部招安為他們服務，難道不是一筆非常划得來的買賣嗎？”
對於奎澤的玩笑話，耶塵不置可否，沒有出聲。
“......”
阿爾佩迪斯繼續接替奎澤主持起了會議。
“總而言之，剛才說這麼多，為的就是讓你知道，我們這麼多年以來，為什麼一直儘可能對外界保持自己身世的神秘。”
“儘管奎澤先生應該已經將‘保守這類秘密’的相關內容提前刻入了你體內的戒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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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起碼，你本人也該擁有這個自覺，無論何時，絕對不能將這類秘密透露給外界，包括你身邊的所有人。”
耶塵點頭表示理解。
“好的，我明白了。”
阿爾佩迪斯面無表情地將話題推進到了下個階段。
“嗯，注意事項就這些了。”
“下面，再讓我們談談，關於你正式成為極獵之後......”
“具體能夠得到哪些‘收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