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這個地方發生的事情你有什麼辦法嗎？”
韋恩看著周圍混亂的情況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雖然他還沒有到那種因為混亂就會選擇殺死一切帶來混亂的傢伙的那種程度，但是韋恩作為英雄的初衷裡邊改變哥譚市的狀態絕對是佔很大比重的。
此時的哥譚市亂糟糟的，就像是一個沒有囚籠的動物園一樣。
獅子老虎大象犀牛還有兔子貓咪老鼠到處亂竄，而蝙蝠俠作為管理員中的一個，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先去抓誰比較好。
這絕對不是他想要見到的情況，但是這個時候他一時間也沒有特別好的想法。
當然，他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在他知道有地獄魔王這種存在之後，哥譚市之中的準備工作一刻都沒有停下過。
只是這場意外發生的有些過於迅捷，這讓他稍顯措手不及。
那些準備此時進度最快的一個也才完成了三分之一。
“你問我？我現在腦子裡邊一直在和我說，讓我弄死這些傢伙。他們一個個的身上充滿了謊言的味道，身上不斷的散發著罪惡的氣息。
甚至我身上正在擴散的‘正義’都開始催促我的身體行動了。
你問我怎麼辦？我除了告訴你全都弄死之外已經想不到別的話來和你說了。”
羅夏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他終歸不是泰瑞爾。
由人而神和由神而人的過程是不同的，他正在用自己的凡人之心承擔著“正義”的念頭。
他可不是誕生在正義之中的那個大天使，羅夏終歸只是一個尋求正義的人而已。
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中，羅夏就連自己想要貫徹的“正義”是什麼都說不清楚。
這個時候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已經是竭盡所能了。
“如果你真的無法控制自己，那我只能對你採取行動了。”
韋恩甕聲甕氣的說著，顯然說出這樣的話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一個對“普通人”大開殺戒的正義大天使？這玩意別說是韋恩老爺了，這種東西就是那些住在阿卡姆精神病院裡邊的混球都無法容忍。
小丑一場奇奇怪怪的表演讓這個城市陷入了危機之中，這時候韋恩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呆在一邊只顧著咬牙切齒。
他一定得做些什麼。
“羅夏，現在你能夠回到哈洛加斯聖山上嗎？我想那些先祖大概有能力延緩你的變化。”
韋恩試圖讓羅夏離開哥譚市，這樣做的話最差也能夠拖延他和羅夏碰撞的時間。
“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之中都沒有血液了，而且現在的聖山上可不見得有哪個先祖能夠抽出時間來處理我的問題。
最要命的一點是，聖山上的先祖們多多少少都表達過自己不是泰瑞爾對手的這件事。
你是要我把身上的麻煩帶回哈洛加斯聖山上？”
羅夏自己在說話的時候也感覺不是滋味。
正義好像和他想象的樣子不太一樣。
不管是原本的泰瑞爾向他展現的還是現在自己和正義不可逆轉的融為一體，這兩次對羅夏對正義的認識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正義這玩意脫離了立場之後簡直就是空談。
空洞而脆弱！
正義到底是誰的正義？
這種問題開始啃食著羅夏的內心。
“你或許可以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呆著，至少能夠延緩你的變化。我不認為你什麼都接觸不到的時候那種‘正義’還會催促你做什麼事情。”
韋恩說話的時候身體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按照羅夏之前透露出來的只字片言，現在的韋恩覺得自己可能也是被“正義”視為敵人的那種傢伙。
或許在“正義”的眼中，韋恩比那些混亂之中的市民還要危險一些。
“我感覺自己有什麼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但是這件事和你，和這座城市無關。就好像原本的那個大天使徹底完蛋了一樣。
或者說泰瑞爾就是逝去了，而我現在不得不成為正義的宿主。”
羅夏有些勉強的說著。
他抬起了頭，看著高階天堂所在的方向，心中的不安正在擴散著。
“韋恩，你和恐懼之間或許真的十分的和諧，但是有一點我會說在前頭，如果你真的成為了恐懼的爪牙，那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羅夏這樣說著，身體一閃就消失在了韋恩的臉前。
去高階天堂可能不是一個好主意，那裡是正義大天使誕生的地方，羅夏去了那裡很可能會加速自己的變化。
但是這個時候他的確是沒有什麼地方好去了。
回聖山？
一個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和意志的羅夏要是回去了，那很可能成為破壞計劃的那個傢伙。
不給別人添麻煩也是羅夏的堅持之一。
他還是那個尋常人的時候，身邊的夥伴們可不都是和他一樣的窮鬼。
比如那個在他所見過的人類之中真正無可指摘的最強，那個自稱法老王的傢伙。
能夠用手抓住子彈的傢伙不光是個體強大，而且還很有錢。
至於多有錢羅夏不怎麼在意，但是想來絕對不會比託尼史塔克的財富少。當然，也不會比韋恩少。
錢這個東西對羅夏來說從來不是必需品。
只是現在的他卻連一個容身之處都找不到，或許像是尼克福瑞那個混蛋一樣弄幾個安全屋是有必要的。
至少不會再遇見像現在一樣無處可去的窘境。
“堅持正義是沒錯，但是為正義發狂就不對了，羅夏。”
韋恩自言自語著。
正義機器？
那還有什麼意思。
人當然是會犯錯的，但誰說非人的東西就不會犯錯呢？
正義說到底還是得看執掌權柄的那個存在的立場。
而現在能夠慶幸的事情還有，至少還有人能夠阻止一個瘋狂的大天使。
或者說在和小丑的對話之中找到了自己“過去”記憶的蝙蝠俠想到了一個辦法。
或許那個“超人”因為那場戰爭而徹底的被抹消了，成為了永恆甚至之中的一部分。
但是這個世界可不會把精細的連帶那些痕跡都一同給抹消掉。
韋恩想起了自己能夠在這個時候聯絡到的幾個存在，他們一定能夠在這危急關頭提供幫助的。
“卡拉·丹弗斯！你也和那些傢伙一樣失去了記憶嗎？還是說你的存在從一開始就被隱藏了起來？”
韋恩小聲的說著。
這個世界可不止一個“丹弗斯”！
卡羅爾·丹弗斯，那個驚奇隊長。
在那場戰鬥之中和另一個丹弗斯打的有來有回。
卡拉·丹弗斯，或許也能夠叫做“卡拉·佐·艾爾”。一個很強，但是還沒有達到他堂弟程度的氪星人。
如果韋恩想的沒錯的話，這個傢伙現在大概還以為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在某個地方存在著。
至少韋恩的記憶之中沒有這位女超人被殺死的記憶，即便她在那場戰爭之中被殺死了，那按照死亡對於他們這些戰死著的安排，這傢伙大概還在某個地方存在著。
只是還沒有回憶起“過去”而已。
還有那個能夠穿梭時間的存在，那個除了跑得快之外就好像沒有任何作用的紅色傢伙。
前一陣子韋恩還聽到了關於那家夥的訊息。
不過韋恩對他們還心存疑慮。
這兩個存在不是那麼容易被解決掉的，只是他們為什麼會在這麼場的時間之中沒有展現出和“過去”相關的任何訊息？
或者死亡本身對他們作出了什麼安排？
韋恩的腦海之中不斷的思考著，然後順手把一個剛剛“覺醒”了超能力的混混打翻在地上。
謊言的權柄碎片開始在這座城市之中展現出威力了。
有時候越是無知的傢伙反倒是越容易欺騙自己，而這種欺騙在這個時候成為了獲取力量的手段！
韋恩此時又開始擔心起了戈登局長了。
……
“沒錯，我特地做了一些準備，為的就是今天！”
死亡帶著強烈的威壓看著曼哈頓博士。
掌管兩個世界死亡的存在，手中還掌握了生命的權柄。
這樣的她能夠對一切生命擁有不可違背的掌控力！
不管是女超人卡拉·丹弗斯，還是那個明明超級快，但是總遲到的閃電俠都是這個準備之中的一員。
復仇這種事情很少有一時興起的，大多數時候，當復仇這個行動開始之後，那意味著復仇者不知道已經思考了多少個日夜！
腦子一熱就開始復仇？
或許有這樣的傢伙，但是死亡絕對不在這個名單之中！
從一個世界的一切被另一方吞噬之後，看到了無數生命死去，讓那種濃郁的死亡氣息填充了她身體的一顆起。
死亡就已經做好了復仇的決定！
世界上生命的死亡對於死亡這位神明來說絕對不會帶給她力量或者慰藉。
畢竟死亡的權柄之中可從來都不是蛋蛋只有“死”這個終點！
死亡是她的恩賜！
但是這份恩賜因為外在的原因而被提前了！
這讓她怎麼不憤怒！？
生命的誕生起始於她，生命的終結來源於她！
死亡才是這個世界上生命共同的“母親”！
神明的眼中根本不在乎這些小小的“生命”，但只有在死亡的眼中，生命的價值才是毫無差別的！
死亡愛著每一個生命，只是其中總有那麼幾個有些特殊而已。
“你回來就是專門對我說這個？”
曼哈頓博士的疑問句說的就像是在陳述一樣。
“或者說，這就是傾訴慾望？你距離一個真正的人好像比我們這些傢伙都要接近。”
曼哈頓博士看著死亡的眼神之中第一次出現了欣賞的味道。
和“人”接觸最緊密的神，當然也是最像是“人”的那一個。
你瞅瞅不管是永恆還是湮滅，又或者是無限，他們之中有誰會產生“愛”？
只有死亡，因為她已經可以被當做“人”來看待了！
“人？哈，或許吧。只是這沒有什麼價值而已，只是讓我懂得了什麼叫做‘仇恨’。”
死亡擺了擺手，眼中的空洞中一團火焰正在燃燒。
“目的，你想要讓我做些什麼！或許人會作出奇怪的舉動，但你終歸不是一個人，你不會無意義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曼哈頓博士的口吻一貫的冰冷。
“幫我喚醒兩個意志，這種事情對於‘平衡’來講應該沒有什麼難度才是。或者說只有現在的你才能做的‘自然而然’。”
死亡說著話，在地面上來回的踱著步子。那個樣子好像被人稱之為“猶豫”。
“誰？”
曼哈頓博士頭也不抬的說著，甚至將自己頭上的兜帽朝下拽了拽，遮住了自己大半的面容。
他的人性也在復甦之中。
“卡拉·丹弗斯，還有卡羅爾·丹弗斯！”
死亡像是作出了最終的裁定一樣這樣說著。
這兩位的記憶可不是由她封鎖的，那個女超人是被永恆所擊殺，在永恆他們戰勝了那位“無所不能”的超人之後，隨手擊殺的。
所以除了當事人之外沒有其他的存在知道這件事！
女超人太弱了，在變得比原本更強大的永恆面前，甚至連發出怒吼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人的死亡”只會歸於死亡掌控！
而死亡賜予了女超人新的生命，作為代價，女超人的力量成為了封鎖她自己力量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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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力量在死亡的精心調整之下達成了平衡！
為的只是躲開永恆的視線而已。
不管女超人是不是強大，這個傢伙在永恆的眼中都充滿了威脅。誰讓她的堂弟在那場戰鬥之中讓永恆感到了危險呢？
力量變強會徹底的碾過“記憶”，“記憶”甦醒會徹底的失去力量。
為了達成這種平衡，死亡廢了不少的功夫。
而分割平衡這種事情，眼下只有曼哈頓博士能夠輕鬆的做到。
當然，要是能夠直接殺死那個女超人，那死亡就能將這位存在按照原本的姿態復活出來了。
只是那也意味著死亡真正站在了臺前！
現在還不是死亡暴露自己目的的時候，她還需要一切再朝著不可挽回的程度推進一點！
至於生命法庭？
他這個時候大概還在和永恆進行那場漫長的戰鬥！
至於驚奇隊長，卡羅爾丹弗斯。
這位存在可沒有回憶起過往，她一樣面對著死亡的控制。
方式和女超人那邊的差不多。
雖然按照“原本的軌跡”卡羅爾丹弗斯又一次獲得了曾經屬於她的力量，但是“過去”的力量和記憶依然存在，只是相互抵消了而已。
等到“平衡”被分割，驚奇隊長將會得到雙倍的力量！
“因為我的身體依然是伊瑟瑞爾？”
曼哈頓博士這樣說著，他差不多明白了死亡的意思。
他和伊瑟瑞爾無法分割！
他現在作出的任何動作都代表了大天使這個群體。
至少在永恆這樣的存在眼中是這樣的。
而他在那些奈非天的眼中，大概只會是那個曼哈頓博士。
這個身份太便利了！尤其是對於死亡的計劃來說，這太方便了！
如果沒有現在的曼哈頓博士，她的很多計劃都得繼續等待下去，至少得等到生命法庭被永恆揪出來為止！
不過現在！死亡可以繼續推進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