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們會表現的這麼額、‘平易近人’？”
尼克福瑞帶著調侃，寇爾要比其他的老家夥更好打交道，這是他從史蒂夫他們的口中聽來的。
這些個先祖一個個的長成什麼樣子，他心裡都有數。
“我們又不是完全封閉的族群，那時候總是有很多人會來我們的家園，當然我們一樣也會到外邊去。”
寇爾說著話隨手將隱峰之怒從塔力克的背上抬了起來，塔力克不會受到什麼傷勢的。
這點力量大概就能讓他稍微閉嘴一會。
至於事後會不會被針對？
現在三先祖之中是卡恩說了算。
塔力克要是有什麼不滿的話，卡恩大概會很樂意跟他講講物理。
而寇爾和卡恩的關係還是挺好的，至少一起吃過飯……
野蠻人也會講人情關係和世故往來，只要別違背什麼道德和底線就成。
至少現在違背了先祖們普遍認知的傢伙是那個有些偏執的塔力克。
而塔力克已經知道了寇爾的意思，但還是做著最無聊的那種嘗試。
“我說，你真的不打算做個英雄？”
塔力克嘟囔了兩聲，然後直接翻了個身躺在了地上。他自己也清楚這是一個問一萬次也會被拒絕一萬次的問題。
只是總得試試……
防患於未然才是防守最有效的方式，他只是、能夠比其他先祖更能狠下心罷了。
弗蘭克轉頭看了一眼塔力克，然後就直接跟著寇爾走了。
等到弗蘭克和尼克福瑞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以後，科力克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守禦者，你真的有那麼堅硬的心腸？”
科力克的話不無嘲諷。
“至少比你要堅實一點，也更冰冷一點。”
塔力克扯了扯嘴角，抬手捋了捋鬍鬚。
科力克有時候仁慈的可笑，但戰鬥的時候卻又狂暴的讓惡魔都會心顫。
複雜的傢伙每一個人都是，但是矛盾成這個樣子的大概只有科力克一個了。
“那個心中差不多被恐懼充滿的年輕人還是打算三波恐懼？要不是迪亞波羅存在的話，我大概會認可他的做法吧。只有畏懼後果，人才會變得不那麼討厭。”
塔力克還是多說了兩句，以前這種事情都是馬道克去考慮的東西。但現在好像只有他才能把這些責任接過來了。
就像他說的那樣，守禦者總歸是比科力克的心腸更堅硬一些。
科力克先是沉默了一會，才慢慢的說著：“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理念之爭，你現在提起還有什麼意義嗎？反正我們不能讓心懷希望的小子淪為恐懼的奴僕。”
“哈！那你就該在一開始的時候把他弄死！別說你眼中的迪亞波羅會愚蠢到放過那個小子，我可不想像是面對尼拉塞克那樣面對一個腐化的野蠻人了。”
塔力克看似輕佻的話配上那張佈滿滄桑的老臉，讓科力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們都在畏懼，但還是得感謝勇氣。”
科力克作出了總結，只是有些隱晦。
“感謝勇氣？那還不如感謝個錘子！奈非天的身體能夠包容一切的力量，不管是負面還是正面的。因普銳斯就是蠢貨，奧莉爾也是！還有伊瑟瑞爾和伊納瑞斯！至於泰瑞爾和馬薩伊爾，那兩個就是混賬！”
塔力克表現的有些嘮叨，科力克直接坐在了他的身邊。
“如果他們都是蠢貨和混賬的話，那你就是最大的蠢貨和混賬。”
“對！我就是最大的蠢貨！最大的混賬！明明頂著三先祖之首的名號，卻事事都需要馬道克那個傻子來拿主意！我就像是一個只管按下確定鍵的擺設！”
“那你這一次按下確定鍵了嗎？”
科力克拍了拍塔力克的胸膛。
“這一次，我還沒有按下去。”
……
馬修終於從昏迷之中醒來了，周圍的環境有些變化，他一時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但是身邊那屬於盧克的氣息讓他立刻安心了下來。
“這是回到了紐約？”
馬修揉了揉腦袋，被氣魄衝昏過去的體驗可不怎麼好。
至少現在他的腦袋還有點發昏。胸膛上殺手猴正跳來跳去的，看上去殺手猴好像很開心能夠回到紐約。
“我需要找一個夠資格的獵物，但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找。”
盧克盤著腿坐在地板上，懷裡抱著那個星際戰盔搓著。
反正現在就是很空虛，那種明明有目標卻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的感覺真的挺糟糕的。
但這顯然不是馬修想要聽到的東西，但他還是好好的回應了盧克的話。
“那我先祝賀你得到了先祖的認可，你的婚期差不多也就定下來了。”
馬修這樣說著。
他早就知道盧克想要結婚需要面對什麼考驗了，現在已經到了夠資格的獵物當做戰利品的階段，那麼一切就挺順利的。
“你的律師執照還沒有被吊銷吧？我想問問我要和傑西卡結婚的話，該去什麼地方登記？”
盧克笑了笑，但是馬修看不見。
不過馬修能夠感覺到了盧克開心了不少。
“哈洛加斯聖山，去找三先祖的雕塑祈禱？”
“不，你應該告訴我帶上我的和傑西卡的身份證明，比如駕照什麼的去民政局登記。你差不多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律師了。”
盧克把手中的星際戰盔塞進了揹包裡邊，然後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
馬修有些愣愣的問著，顯然他還沒清醒過來。殺手猴拽著馬修的頭髮，看上去對這些事情並不在乎。
“去找朗姆洛問問有沒有什麼超級反派需要我戰鬥的。神盾局那邊訊息更靈通一些，不然撞大運似的我什麼時候才能結婚？”
盧克撇了撇嘴，拿起掛在牆上的皮衣就直接出去了。神盾局的位置他早就知道了，直接找上門去的話應該能夠得到朗姆洛的訊息但這只是不那麼重要的目的。
雖然直接傳送會更方便一些，但是他又不是為了和朗姆洛敘舊的，他只是想要得到神盾局的情報而已。
“我是怎麼回到紐約的，盧克！？”
馬修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有點急急忙忙的問著，順手還把殺手猴從自己的腦袋上邊提溜了下來。
“莉亞帶你過來的，我只是先陪著你呆一會。防止你被那個角落裡邊鑽出來的忍者給偷襲了。對了那些手合會的忍者算不算夠檔次的獵物？”
盧克扭過了腦袋問著。
馬修沉吟了一會說道：“那是些連你皮膚都划不來的傢伙，你覺得夠檔次嗎？”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那些傢伙只要沒有滅絕，那我做點好事也合情合理。”
盧克說完就直接離開了這件小屋。
這是馬修的安全屋，他自己的安全屋還沒有修呢。
不過布林凱索的鐵匠鋪他可以住著，反正他是鐵匠鋪的學徒工，住在工作的地方怎麼也算不上懶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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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愣神的面對著前方，過了好久才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不是，你剛才說莉亞帶我來的？那莉亞現在在哪？”
雖然問題已經出口，但已經得不到盧克的答覆了。
而現在的莉亞正用充滿好奇的目光看著紐約的街道，不管是光鮮亮麗的還是骯髒中佈滿惡臭的地方，對於莉亞都是新鮮的東西。
汽車、大樓、神色匆匆的行人都挺有趣的。
至於迷路？
那不重要，大不了就是一個傳送門的事情。
漫無目的的瞎逛也是奈非天們的習慣了，從這頭到那頭，反正就是轉悠唄。
聽上去像是無業遊民，但總不能逢人就說自己是依靠著殺惡魔來獲得生存所需的金錢的吧？
或許這個世界的資本家要是知道能夠透過殺死惡魔來獲得金幣的話，那大概會直接組建一隻武裝力量直接衝進燃燒地獄裡邊去。
殺之不盡的惡魔就是永不枯竭的貴重金屬和各種充滿了力量的寶石！
新能源，資源枯竭？有了惡魔誰還會為這些東西而擔憂？
惡魔要是能夠被圈養起來，那就是讓人類宣城惡魔就是救世主都沒問題。
自帶高溫的血液，能夠製造寒冰的魔法，甚至還能再生！
沒有比這更優秀的家畜了！
人類其實也總是高高在上的，尤其是在利益面前。
莉亞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個看上去就有些“危險”的小巷子裡邊。
這地方是事故高發地段，不過具體發生的是事故還是故事，那就得看陷入其中的主人公是什麼人了。
像是莉亞這樣的，至少不會成為尋常事故的犧牲品。
莉亞看著地面上的井蓋不斷的跳動著，跳了兩下之後一個渾身長滿了鱗片的強壯雄性爬了出來。
看得出來他的狀態不是很好。
身上好像有槍傷和斧子劈開的傷痕，還能看到一些被燒灼之後的漆黑傷勢。
殺手鱷，經過了一段獵物和獵人身份的多重轉換，他終於弄死了午夜那個腦子壞掉的傢伙。
鬼知道那個玩意是從哪來的勇氣一頭扎進了下水道要和殺手鱷決出個死活來。
殺手鱷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因普銳斯當時流淌的血液正好掉進了午夜的嘴裡。
勇氣的血那不是午夜這種層次的傢伙在短時間內就能消化掉的東西。
而巫毒術士的力量在面對勇氣的血液時，表現的不怎麼具備競爭力也是理所當然的。
莉亞目光灼灼的看著這個傢伙。
以她豐富的對惡魔的學識來看，眼前的傢伙應該被算進人類的範疇之中。
但是她真的沒見過這樣的人。
出於好奇心和對自己力量的信任，莉亞決定和對方打個招呼。
第一個人類朋友，算是新生的開始或許挺不錯的？
“你好，我是莉亞。”
莉亞直接打著招呼，但卻沒有詳細的說明自己的身份。
因為現在的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該怎麼介紹自己的身世。
黑暗流浪者艾丹的女兒、骷髏王李奧瑞克的孫女、迪卡德凱恩的孫女、迪亞波羅的女兒、流淌著布林凱索之血的野蠻人？
這麼介紹的話好像有點不對勁……
迪亞波羅是不可能自認為李奧瑞克的兒子的，雖然李奧瑞克可能會很開心的承認下來……
“你、不怕我？”
殺手鱷被莉亞不合常理的打招呼給弄的有些被動的殺手鱷稍微有些錯愕。
“我為什麼要怕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莉亞帶著點興奮問著。
殺手鱷的身上帶著混亂的氣息，好人？殺手鱷完全不搭邊。
但要說是壞人吧，這傢伙好像也沒壞到什麼地方去。
本來只是使用暴力手段來得到自己應得的東西，但是手上也沾染了無辜者的血。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真的吃人……至少他有著吃人的想法。尤其是這個吃人的謠言成為他的罪責之一以後，他就不斷的生出要不要生吃個人的想法了。①
至於害怕殺手鱷？強者怎麼會懼怕弱者？
莉亞又不是沒有防備。
她的手已經放進了揹包裡邊，隨時能夠抽出手弩或者一柄手斧來弄死眼前的傢伙。
只是掏揹包這個動作其他人可看不明白。
至少現在的莉亞看上去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然而她當年也是一個能夠拿著手弩搏殺惡魔的存在。
只是並沒有多麼的強大而已。
“韋倫、額、韋倫·瓊斯，我的名字。”
殺手鱷甚至需要好好的想一下才能從混亂記憶的角落中想起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問過他的名字了，就連他自己都快要忘記自己叫做韋倫瓊斯了。
莉亞笑了笑：“那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我打算看看這個世界。”
莉亞沒有和殺手鱷在初次見面就成為好朋友的打算。
能夠和對方互通姓名就不錯了。
“我不清楚，但我覺得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好玩。”
殺手鱷感覺眼睛有點乾澀，他需要眼淚來溼潤一下自己的眼珠。
雖然他並不是鱷魚，但是卻不在乎用鱷魚的身份來偽裝一下自己。
“那就祝你好運，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自己。還有，切莫望向地獄的陰影，因為你總會看到回望之眸。”
莉亞這樣說著，腦海之中閃過了當年的泰瑞爾那聖潔的身影。
僅有的一些談性也消失不見了。
莉亞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狹小的巷子。
看起來這是一個不怎麼精彩的故事，而不是一場慘烈的事故。
當然，要是事故的話，那慘烈的應該會是殺手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