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上的基地之中，金剛狼還在觀看著自己“過去”的錄影，眼神中多少有些懷疑。
雖然失憶了，但是過去的一些行事風格還會在他的身上體現，比如行事粗暴這種。
對於尼克福瑞的說法，他不可能全都相信的，至少現在不會。
尤其是那個傢伙完全沒有告訴他為什麼而失憶這件事。
尤其是這個地方是月球，金剛狼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月球上。
雖然這些常識性的東西也會收到記憶的影響，他不知道月球代表著什麼。
但是在他短時間內看完了科普雜誌和兒童教材之後就明白了。
地球已經完成了登月，但是還沒有私人登月的事情。
羅根對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地方，還失憶了表示懷疑。
一邊的黑蝠王則是默默的坐在尼克福瑞的邊上，看著眼前的顯示器。
尼克福瑞的本體正在透過機器給生命替身構建聯絡，黑蝠王想要看看尼克福瑞心中警惕的稱得上畏懼的天使們是個什麼模樣。
此時他已經看到了。
但是他心中疑惑的答案是根本無法透過這些畫面得到的東西。
大天使的本源來自於那些規則，他們都是規則的人格化身，經歷了歲月之後才成就了現在的他們。
看上去和永恆他們好像是沒有多少區別。
但事實上，大天使和永恆他們是兩回事。
區別不大，只在於意識生成的時間而已。
永恆他們的意識出現在本源確定之前，而大天使們的意識出現在本源確定之後。
聽上去像是“先天”和“後天”的區別，但沒有那麼大。
至少力量上是相差無幾的。
“你倒是和我說幾句話，至少說說那個混蛋說的是真的嗎？”
羅根對著黑蝠王說著。
羅根的直覺告訴了他黑蝠王和尼克福瑞不是一條線上的傢伙，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會呆在一起，但是黑蝠王在面對尼克福瑞的時候，是帶著不滿的。
金剛狼野性的直覺能夠告訴他很多的東西，而金剛狼也對自己的直覺十分的信任。
黑蝠王的嘴角微微的上揚了一點，沒有出聲。
即便他知道羅根能在他的歌聲中恢復過來，甚至都不需要多少時間。
但是這個基地還承受不住他開口的動靜。
黑蝠王沉默以對。
倒不是他高冷的不使用手語，而是金剛狼羅根在失憶之前也沒聽說會手語這種知識，更不用說失憶之後了。
對於羅根能夠快速掌握文字和使用詞典，黑蝠王已經很意外了。
羅根從掌中彈出了鋼爪，然後朝著正在“沉睡”之中的尼克福瑞走了過去。
這不是一個好人。
羅根在清新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這樣的氣息。
即便尼克福瑞沒有在告訴他的東西上撒謊，那些視頻錄像上的東西給他也確定那就是自己。
但是影片之中缺少了極其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尼克福瑞和羅根相處的畫面。
如果真的和尼克福瑞說的那樣，兩個人是好友，戰友，彼此能夠相信，那麼為什麼尼克福瑞不會拿出那種東西呢？
除非兩個人的關係沒有多好。
金剛狼打算先挾持柱尼克福瑞，然後在仔細的詢問一下彼此之間的關係。
黑蝠王抬起了頭，默默的看著羅根。
羅根的難纏他早就領教過了。
但是尼克福瑞是不能死的，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黑蝠王都不會看著尼克福瑞死去。
除非死亡也是尼克福瑞計劃之中得意一部分，不然黑蝠王會盡自己所能的保護好尼克福瑞這個黑心的混蛋。
這傢伙會犧牲掉一切，包括自己。
只是他犧牲自己的時候，往往都是很靠後的時候了。
所以他不怎麼討喜。
“嘶~”
黑腹王的口中傳出了微弱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響，就像是輕微的吐氣自然帶著的一點點動靜，但他周遭的一切都在顫抖之中。
空氣上出現了明顯的裂紋，像是水蒸氣一樣的開始擁擠著並逐漸的升溫。
身後的尼克福瑞本體則是在那個密封的容器之中沒有絲毫的影響。
這個容器的作用就是讓黑蝠王能在在保護他的時候拿出一點力量來，所以在面對震顫的時候有著超乎尋常的承受能力。
羅根的皮肉在這樣的衝擊之中出現了一堆皸裂一樣的傷口，正在流著血。
傷口一邊出現，一邊癒合。
只有離開了他的身體的血液掛在了羅根的身上，看上去有些狼狽。
“範圍攻擊，一般這樣的人都會其他的方面有些缺憾。雖然不一定是天生的，但是我要是有這樣強大的力量，那我可能才不會在戰鬥上那麼費力。”
羅根隨口說著他在之前畫面之中學到的東西。
或許他是對的。
一般有著某方面堪稱無敵的強者，會更多的依賴強大的方面本身。
但是在面對黑蝠王的時候，這是錯誤的！
黑蝠王的強大成為了他的限制。
開口就會帶來傷亡，讓他連睡覺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說夢話的問題。
他動用自己全部力量次數屈指可數，更多的時候，是在戰鬥技巧上邊操心著。
到了現在，即便是單純的緊身戰鬥羅根也不具備戰勝他的機會。
尤其是，現在的這個羅根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戰鬥經驗幾乎為零！
開口不過是勸告而已，看起來羅根好像不願意接受黑蝠王的好意。
聲音結束，聲浪過去。
金剛狼朝著黑蝠王的方向大步走著。
反正這個地方也沒有其他的人，衣服被撕碎了也無所謂。
不過更重要的是羅根的身上有著一條具備超強韌性，除了被他自己脫下之外沒有被摧毀可能的褲衩。①
黑蝠王想要比劃一下手語，卻發現眼前的傢伙根本不可能懂得手語的。
交流陷入僵局，黑蝠王只能站起了身子，打算用近戰的手段制服一下眼前的這個傢伙。
一個全新的金剛狼？
在近戰上收拾羅根的機會可不多，黑蝠王對此很有興趣。
黑蝠王沒有短板。
非要說他的身上有什麼枷鎖的話，那大概是他最強大的一點帶給他的苦惱吧。
……
哈洛加斯聖山上。
韋恩一身臭汗的竄了回來。
這些天他稍微有些忙碌，忙碌的幾乎沒有時間休息。
不過現在好起來了。
剛剛向記者宣佈要去度假一個月的韋恩少爺可以得到自由支配的白天時間了。
今天來到聖山上，到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就是現在就回過頭回家睡大覺也沒問題。
昨天晚上，在他把哈莉奎因那個瘋姑娘塞進了監獄之後，暫時也不會有太麻煩的事情。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小丑被逼著唱了一首消愁。至少很長一段時間，那家夥不會在城市之中搞出什麼麻煩事情了。
這得感謝巴那爾這段時間幫他訓練的汪汪隊。
汪汪隊立大功。
韋恩算是見識了。
給那些狗子帶上了靈石之後，這些狗子能夠聰明到什麼程度。
要不是他親自參與了戰鬥，誰能相信這些狗子都能比劃戰術手勢了？
當然，這些戰術手勢什麼的都是簡化的，加上了狗尾巴才能正常使用。
畢竟狗爪想要彎曲指頭好像有點不明顯。
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一隊會使用戰術手勢的狗子？
如果神盾局能夠得到的狗子也是這個檔次的，那韋恩覺得可能給的太好了些。
要知道作為回報這隊戰鬥力，韋恩集團準備了一大堆珍惜的或者不珍惜的動物。
這是他給巴那爾先祖的禮物，好像就在這幾天就能送到了。
巴那爾會喜歡的。
在這個國度，有錢就是超能力。
韋恩一度想要問問正在面前對著石頭打拳的克雷格武僧的智慧和靈石這款式的裝備有多少關係。
但還是沒敢問出口。
畢竟克雷格已經不單純的是那個死不掉的不朽先生了，還是一個被傳奇武僧選中了的轉世。
這段時間韋恩差不多搞清楚了，克雷格的地位在野蠻人之中來做比較的話，那大概和三先祖也差不了多少。
這種問題放在馬道克的身上，那大概是“你這麼強該不是因為拋妻棄子吧”這種程度的挑釁。
韋恩不打算招人不快。
“韋恩，我感覺你好像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
克雷格轉過了頭，停下了對那顆巨大石頭的摧殘。
一個連結在山體上的巨巖在克雷格的手中已經化作了一個佛像的雛形。
他得到了屬於武僧的血脈，來自布林凱索和喬漢娜的血液經過了卡奈魔盒。
克雷格成為了奈非天，雖然不知道算是第幾代的。
不過也沒有人在乎這些東西。
韋恩聽到了克雷格的話稍微有些猶豫。
“那個，你有興趣住在我家嗎？我需要一個戰鬥的夥伴，也需要一個能夠對我人生有所裨益的良師。”
韋恩這樣說著，這也是真心話。
一個武僧對世界的思考是十分具有價值的東西。
加上這是第三次轉世的傳奇武僧，也能夠在很多時候給韋恩一些幫助。
最重要的是，克雷格和野蠻人不是完全一樣的。
離開哈洛加斯聖山那是必然事情，畢竟這是野蠻人的聖山，而不是武僧的佛堂寺廟。
在這裡留下再多的佛像都不能改變這一點。
韋恩說著話，看相了佛像的對面。
那地方有一座高大的野蠻人石雕正擺在那裡。
雖然沒有雕刻面容，但是韋恩還是能夠認出來這是誰的。
雕塑的原型是科力克，製作雕塑的除了馬道克之外也不會有別人了。
聖山上每多一個佛像，在這個過程之中對面就會出現一個野蠻人的雕塑。
雕刻的野蠻人形象是誰也取決與克雷格製作的是佛陀還是菩薩，或者羅漢。
別看馬道克那個樣子，他在雕塑上真的是挺有一套的。
“你需要內心的寧靜？還是說想要改變你的家園？”
克雷格朝著韋恩走了一步，他的亂髮已經被剃掉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下得刀，但是光頭看上去好像也還可以。
“兩個我都想要。”
韋恩對著克雷格說著，從腰帶上取下了一個蝙蝠鏢交給了克雷格。
克雷格掂量了一下，嘴角抽抽了一下。
這玩意夠重的，就是拿來當搬磚都夠了。
克雷格想象不到韋恩用這個玩意飛誰？或者說普通人之中有誰能夠承受住這種飛鏢的力量。
“可以，等我雕刻好了這個雕塑之後，我們就出發。”
克雷格這樣說著，拳頭上冒出了一陣電光，將雕塑上上下下徹底的籠罩在了一起。
但是下一刻，他雙拳告訴的揮舞著，像是要在空氣之中擦出火星一樣。
電光在短時間之內被激發了數次，電流像是一張大網一樣，在地面上跳動著。
而那個雕塑也被打的徹底粉碎了。
“好了，我們走吧。”
克雷格這樣對著一頭霧水的韋恩說著。
韋恩沒有去問為什麼打碎會被成為雕刻好了。他知道高僧們總是有著自己的認識，言傳身教什麼的也不被看重形式。
就在不遠處，科力克從一棵大樹的後邊冒出了頭，一臉遺憾的看著兩個人直接扯開了傳送門離開了聖山。
克雷格單純的是失誤了。
因為科力克用自己的氣勢針對了一下他，所以原本應該受到控制的雷光拳才會直接失控爆發了出去。
為了彌補失誤，克雷格只能使用出百裂拳引導電流的能量。
而佛像還是沒有保住。
科力克想要看克雷格出糗，也希望這個武僧快點離開聖山。
武僧需要的不是單純的知識和戰鬥的閱歷。
就像是聖教軍，需要的是強大的信念一樣。
武僧需要對世界的獨特認知和自己對一切的真實感悟。
每一個武僧都是不一樣的，一個武僧的轉世前後也是不一樣的。
克雷格不適合一直呆在聖山上邊聯絡，那樣只會得到一個卡拉辛姆或者梵達羅尼。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克雷格製作的雕塑看上去規格好像有點不對勁，科力克不打算讓馬道克在事後去雕一個能夠對上號的野蠻人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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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前些天連自己的雕塑都弄出來了。
科力克不希望看到布林凱索的雕塑出現在生山上。
真要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只怕是不管費多少功夫都沒辦法解釋這只是馬道克的個人做法了。
野蠻人不搞狂熱崇拜，建立人像雕塑的那一套緬懷方式。
聖山上原本是有三個雕塑的，但是那不是單純的雕塑，那是守門人三先祖沉睡時候的樣子。
“韋恩，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不需要改變什麼，不需要活人們把我們視為希望，不需要惡魔因為我們的存在而束手束腳。
我們只是一群野蠻人，只需要在看見不爽的事物的時候殺戮。
但是你的故事不是用殺戮能夠結束的，也不是不殺能夠開始的。
希望一個轉世兩次活了三輩子的武僧能夠給你一些幫助。”
科力克小聲的說著，順便把咬住他腳踝的哈士奇一腳踢到了一邊。
“所以，你就踢我的狗？”
巴那爾的手按在了科力克的肩膀上，那種發自怒火的灼熱讓科力克想要打噴嚏。
“為什麼要踢我的狗？我等你給我一個答案。”
巴那爾紅著眼睛說著，腳邊的哈士奇正躲在他的背後，對著科力克汪汪大叫！
“只是驅趕了他一下，你知道的，我對生命從來沒有侮辱過。”
科力克這樣說著，雙眼瞪得銅鈴一樣看著那只對他齜牙的哈士奇。
他好像看到了一種名為“得逞”的情緒。
“我信你，但是我想說，不要再踢我的狗了！”
巴那爾的紅眼睛一點點的平息了下來，拽著哈士奇就走了。
現在他要準備一些狗糧，補充狗子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不然狗子會透過排洩物來補充這部分營養的，這是狗子天性中的一部分，不用大驚小怪。
科力克搓了搓自己的斧子，他總感覺那只狗子有點奇怪。
狗仗人勢？
好像不是。
但為什麼他會從一隻哈士奇的身上感覺到強烈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