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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調點,這是修改完畢的。

第一卷第二十二章兵臨城下

闊爾闊臺的寢帳中,那個斯拉夫的金髮美人正坐在梳妝檯前,面對著鏡子梳理著自己一頭柔順的金髮。

這個梳妝檯是康斯坦察進貢而來,當然是由希什曼設計的,非常現代的梳妝檯,也是康斯坦察的暢銷品之一,幾乎每個貴族的家中都會有一個這種梳妝檯,給康斯坦察帶來的大量的收入。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淡黃色的半透明絲質睡袍,也是為了討好闊爾闊臺,由康斯坦察進貢來的。

當然還有跟梳妝檯一起,由康斯坦察生產的大量高階化妝品,這些東西由於闊爾闊臺的寵愛,都給了金髮美人一個人,讓部落的其它女人嫉妒不已。

康斯坦察嗎……

金髮美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神遊在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寢帳的門簾被人掀開,一個身影從門外呲溜一下鑽了進來,一把從身後抱住了金髮美人。

“啊!巴達臺!”

金髮美人一聲嬌呼:“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正是那賊眉鼠眼的巴達臺,前幾天趁著大汗與各部落首領合議的空子,盡情地與金髮美人享盡床笫之歡,之後便一直失了魂一樣地念念不忘,但也不敢再冒著生命危險接近寢帳。

沒想到今天這巴達臺為什麼突然這麼大膽,竟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進來。

巴達臺猥瑣地笑著,一把從身後抱住了金髮美人,把下巴磕在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說道:“今天大汗已經帶各部落勇士前往康斯坦察了,沒有十幾天是回不來的,小美人,可想死我了……”

金髮美人一愣,闊爾闊臺帶人去康斯坦察了?

沒等反應,急色的巴達臺一把將金髮美人橫抱起來丟在了床上,自己也猴急地撲了上去。

這可是大汗的女人!巴達臺感到無比滿足。

憋了許久的巴達臺肆意發洩,不知過來多久才,終於因為體力不支,一下癱倒在了金髮美人的身邊。

聽到巴達臺在自己的耳邊粗重的喘息聲,金髮美人也全身香汗淋漓,不過她的眼神卻不似剛才的迷離,而是毫無神情地看著天花板。

“巴達臺,你就不怕別人看見嗎?”

金髮美人語氣擔憂地問道,臉上的神情卻絲毫沒有變化。

“嘿嘿,不怕。”

巴達臺在金髮美人的耳邊說道:“大汗把部落的勇士基本上都帶走了,一共三千多人,走之前還特地囑咐我看好他的寢帳,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你不用怕被人發現。”

巴達臺笑道:“小美人,這段時間,就讓我好好伺候你吧,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啊!不要!”

金髮美人故意嬌嗔一聲。

那巴達臺果然忍不住引誘,手腳又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

……

巴達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金髮美人悄悄拿開了巴達臺抱著自己的鹹豬手,從床上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她回頭看了一下在床上熟睡的巴達臺,眼神中透露出默然與發自內心的厭惡。

金髮美人赤腳走在地氈上,找到了巴達臺扔在地上的衣服,在裡面摸索著,果然找到了一把巴達臺平時不怎麼用的短刀。

金髮美人回頭看著依舊熟睡的巴達臺,躡手躡腳地走到梳妝檯前,將那把短刀偷偷塞進了梳妝檯的一個抽屜裡。

做完這一切,金髮美人又回到了床上,躺在了巴達臺的身邊。

她有一個預感,自己很可能要從這種地獄一樣的生活中擺脫了,所以自己必須做好準備,迎接著那一天的到來。

至於巴達臺這個人,自己需要用身體佈施,讓他能夠在關鍵時刻幫自己一把。

就快到了,那一天就快到了。

……

……

“大汗!我們到了!”

一名斥候飛快地奔來報信。

闊爾闊臺看著遠方那高大的城牆,說道:“我又不是瞎子。”

斥候又道:“大汗,那城牆上沒有一個人,我在城樓下叫了半天也沒有人搭話。”

一名部落首領大笑道:“哈哈哈,果然如巴達臺說的一樣,這康斯坦察早聞風喪膽了。”

另一名部落首領搭話道:“聽說這康斯坦察很是富庶,金銀成山,美女無數,那基輔羅斯可是差遠了,這次好教部落的勇士們放肆劫掠一番!”

“哈哈哈,上次可汗從基輔羅斯擄掠來的那金髮美人,我可是眼饞得很,不知道這康斯坦察裡面有沒有那樣的上好貨色。”

“當然會有,聽聞康斯坦察有一個母馬橫幅酒館,裡面的女僕個個漂亮之極,連有些貴族小姐都比不上。”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哈哈哈!那待我殺進城中之後,定要抓幾個回去,好好享受一番!”

“一定!一定!”

“哈哈哈……”

“.…..”

聽著耳邊各個頭領的討論,闊爾闊臺可不那麼樂觀,這康斯坦察可不像平時劫掠商隊或者劫掠那些只有木柵欄的村子,康斯坦察可是擁有著極為堅固的城牆的,自己這一行人沒有任何攻城工具,就算康斯坦察的士兵再如何懦弱,要是堅守不出,還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況且……康斯坦察的軍隊真的那樣不堪嗎?

闊爾闊臺很懷疑,七年前,希什曼帶領康斯坦察軍隊屠殺保加利亞貴族的事蹟人盡皆知,那麼一個狠人,為什麼這些年過去之後,軍隊反而這樣懦弱了呢?

闊爾闊臺能當上可汗,開創佩切涅格汗國,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不會像那些部落首領一樣,那麼容易就輕視敵人。

“大汗!大汗!”

此時又有一名斥候從遠方奔來:“大汗!搜查了附近所有的村莊,都不見人影,村中也沒有一粒糧食。”

眾人面面相覷。

自己這三千多人渡過多瑙河而來,本就是糧食不夠,此時每人攜帶的乾糧不過還夠吃一兩天的。

糧食的問題對佩切涅格人從來不是問題,以前一直有康斯坦察的歲貢養著,如果偶爾不夠,那擄掠一下商隊村莊,也是很容易就能夠得到糧食的。

當年攻打基輔羅斯公國,就是一路劫掠過去,從來不需要考慮糧食的問題。

而現在,康斯坦察城外所有的村莊都空了?沒有留下一粒糧食?簡直聞所未聞!

這種恐怖的組織力,是佩切涅格人第一次見識到,整個歐洲,也就康斯坦察能夠做到把周邊的村莊牢牢把握在手裡,讓他們遷移,只需要一紙命令就行。

“混賬!”

一名部落頭領向那斥候道:“告訴勇士們!砍樹!造梯子!”

“慢著!”

闊爾闊臺攔下了那名斥候,村莊全部空了,說明康斯坦察早有準備,這讓闊爾闊臺感到有些莫名的心慌。

這會是一個陷阱嗎?

眾部落首領不解道:“大汗,您……”

闊爾闊臺皺眉道:“各位,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逼康斯坦察恢復歲貢,如果能不讓部落的勇士遭受損失,那就儘量不要打。”

一名長相兇悍的頭領道:“大汗,只要部落的勇士能夠爬上那城牆,敢擔保那群軟蛋沒有一個人敢攔我們,到時候開啟城門,勇士們一舉殺入劫掠痛快,好讓那康斯坦察的小伯爵嚐嚐忤逆我們的下場!”

闊爾闊臺很是頭疼這些只知道燒殺的人,雖然打仗勇猛,但永遠都是鼠目寸光。

“各位勇士,我從來沒否認過你們的勇猛,但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劫掠了康斯坦察,那他就可能永遠沒有能力再給我們提供歲貢了。”

闊爾闊臺儘量說得耐心細緻:“如果沒有了歲貢,我們的糧食從哪裡來?搶掠?打獵?還是吃草籽?”

什麼?

什麼叫劫掠了康斯坦察之後,就永遠沒有能力提供歲貢了?

難道把他們打怕了之後,他們不是應該老老實實地把更多的歲貢交出來,甚至比以前更多嗎?

如果希什曼在場,他一定會無情地嘲諷這群土包子。

竭澤而漁懂不懂?殺雞取卵懂不懂?

你們那突厥語什麼破玩意兒,連個成語都沒有,一個概念還要解釋那麼老半天,累不累啊你們?

雖然闊爾闊臺說得已經很細緻了,但還是有很多人犯迷糊,根本沒有聽懂闊爾闊臺在說什麼東西。

闊爾闊臺也不想再花時間給這些人上課了,他們只需要服從可汗的命令就行。

……

……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希什曼站在城垛後面,看著城下黑壓壓的一群遊牧騎兵,豪情萬丈地說道:“嘖嘖,看看這陣勢,果然甲兵與刀劍才是男人的浪漫,真是想讓人長歌一曲,一抒豪情。”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

一旁的安德烈實在聽不下去了,苦著個臉道:“您唱的是些什麼東西?”

“這叫霸王別姬,跟我念,霸王別姬。”

希什曼得意道:“這是遙遠東方某個偉大帝國的語言,安德烈隊長,你知識水平還是太低了。”

佩切涅格人如期而至,南方的拜占庭帝國還沒來背後捅刀子,這怎能讓希什曼不高興?

正當希什曼還準備顯擺顯擺,來一句風捲塵沙起,突然衛兵來報。

“伯爵大人!有一個人朝城牆過來了!”

“哦?”

希什曼饒有興趣地往城門樓下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個人遍體鱗傷地朝著城牆走了過來。

這不是自己派去佩切涅格的使節嗎?

真是苦了這哥們兒了。

第一卷第三十七章如何泡到一位中世紀女文青(上)

安娜獨自一人坐在了空蕩蕩的餐廳中。

母馬橫幅酒館作為希什曼的私人產業,當然所有的東西,都要按照現代化的標準來,這個早餐廳,自然也是佈局現代的自助餐廳。

一個個從各地請來的廚師們,烹飪著各種名貴的食材,然後將食物擺成精緻的拼盤。

那一盤盤精美而可口食物,連安娜這個從小生活在拜占庭皇宮,參加過無數次宴會的人,都感到有些眼花繚亂。

安娜得承認,母馬橫幅酒館的早餐廳,其豪華程度,超過了以往自己參加過的任何一次宴會。

難道母馬橫幅酒館每天都會準備這麼多食材嗎?這未免也有些奢侈過頭了!

那些香噴噴的,散發著雞蛋香味的蛋糕;那些用牛乳做成了冰沙;那些和蔬菜鮮肉一起煮著的白米粥;還有那些被稱為壽司的東西,安娜甚至見都沒見過,最終也忍不住多拿了幾樣。

這些東西,可都是免費提供給這裡的住客的!

安娜對康斯坦察的富庶程度,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安娜還在暗自感慨著,一個女僕突然緩緩推了一個小車過來,那車上放滿了顏色亮麗的鮮花,讓安娜眼前一亮。

太陽消失後的世界,鮮花可是太少見了,可女士們依舊不會改變她們數千年來的審美,所以鮮花的價格異常地昂貴。

在君士坦丁堡,一束各種雜亂顏色的鮮花,甚至價格一度高達兩個金幣,即使這樣還是供不應求,只要有一束鮮花作為敲門磚,女士們很願意為這個慷慨的男人開啟自己的閨房。

難道這裡每天還要用那麼多的鮮花裝飾嗎?

安娜看著那慢慢的一車繽紛各異的鮮花,想著自己走的時候可不可以帶幾朵離開。

“誒?”

安娜還在思考著,那花車卻突然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淡淡的花香頓時縈繞在周圍,令人心舒神暢。

“安娜小姐,您好。”

推著花車的女僕道:“這些鮮花,是希什曼先生送給您的。”

“啊!希什曼?送給我?”

安娜雙手捂著胸口,像一隻受驚的小鳥一樣站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就在此時,一串音樂響起,希什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站在了安娜的餐桌旁,手裡拿著一把吉普賽琴,溫柔地彈唱了起來。

女僕輕輕地離開了。

吉普賽琴,其實就是吉普賽吉他,跟後世普通的那種吉他雖然有些細微的差別,但希什曼是有著吉他底子的人,為了把妹可是苦練了好久,前世沒有用上,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

希什曼彈唱的,是後世的一首英文歌曲《shapemy heart》,大名鼎鼎的《這個殺手不太冷》的片尾曲。

希什曼彈得很勉強,唱得也只能說是湊合,而且安娜完全聽不懂英文。

但是現在這種氣氛下,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安娜有些痴迷地看著希什曼,眼睛已經快要冒出星星來了。

一曲終了,希什曼從花車上取下一朵不知名的紅色鮮花,遞給了安娜,看著她問道:“喜歡嗎?”

安娜現在不僅是臉,就連白皙的脖子都紅透了,接過鮮花問道:“這是什麼歌曲?”

“哦,一首來自蘇格蘭的民謠。”

希什曼學著後世那些長頭髮的民謠歌手,一曲過後,眼神迷離著,用手撩撥了一下頭髮,再次問道:“喜歡嗎?”

安娜的呼吸有些緊張,但還是聲調平穩地笑道:“可惜我聽不懂。”

“那我解釋給你聽?”

希什曼放下了吉普賽琴,說道:“你只要聽懂最後幾句就行,歌詞的意思是:‘我知道那些黑桃猶如士兵的劍,我知道那些梅花是戰爭的武器,我知道那些方塊意味著財富,但那不是我的心的形狀’。”

安娜偏了偏腦袋,說道:“我還是不太明白。”

希什曼笑道:“你知道撲克嗎?”

安娜說道:“知道,但是沒見過。”

“撲克有四種花色,黑桃、梅花、方塊、紅桃。”

希什曼解釋道:“黑桃、梅花和方塊,都不是我心的形狀,那我的心是什麼形狀的呢?”

安娜微笑道:“是紅桃的。”

“是的,是紅桃的。”

希什曼深情地看著安娜,向她踏近了一步,注視著她如藍寶石般的眼眸,輕聲道:“紅桃,是愛情的形狀。”

安娜滿面通紅,看著不斷逼近的希什曼,不知道該怎麼辦。

身為拜占庭的長公主,出入於各種社交場合,面對過各種貴族青年的追求,但是安娜從來沒有見到過像希什曼這樣的。

沒有遇到過像這樣追求自己的。

也沒有遇見過自己這樣動心的。

那些貴族的追求,不外乎是寫幾封情書,邀請自己參加宴會,然後在宴會上叫上一堆不認識的親戚,挨個誇他怎麼怎麼好,宴會的最後再來個當眾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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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白自然沒有一個成功的。

也有那些鍥而不捨之人,不過他們做的事情都是換湯不換藥,只是重複上一個步驟而已。

就這樣一群人,跟眼前的希什曼比起來,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希什曼就連最後的表白,都是那麼含蓄,那麼委婉,那麼美麗。

安娜深居皇宮十八年,從來沒有踏出過君士坦丁堡一步,按現在的說法,是一個標準的宅女加文青。

只不過是一個有著豐富社交經驗,和高超的社交技巧的女文青而已。

但本質上並沒有任何變化,所以面對希什曼這樣浪漫的追求方式,安娜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整個身心直接就淪陷了。

希什曼慢慢靠近著安娜,直到兩人的臉貼近不到一寸距離的時候,安娜才想起了閃躲,卻被身後的椅子絆了一下,向後仰去。

“啊!”

安娜一聲嬌呼。

希什曼眼疾手快,右手一挽,一把抱住了安娜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摟在了懷中。

“小心點。”

希什曼近距離看著安娜紅透的俏臉,打趣道:“摔壞了我可賠不起。”

除了自己的父親阿萊克修斯外,安娜從來沒有跟哪個男性有過這樣的肢體接觸,紅著臉輕輕掙扎道:“希什曼先生,您先放開。”

放開?哪有那麼容易。

希什曼湊到了安娜的耳邊,對著她發紅的耳根道:“剛剛問你喜歡嗎,回答了我就放開。”

“喜……喜歡……”

“啊?我聽不見。”

“我說喜歡!”

安娜何曾這樣被人輕薄過,居然像一個普通小女生一樣有些賭氣地大聲回答道,但實際上被希什曼摟著,半邊身子都已經酥了。

“哦!”

希什曼故意大聲道:“喜歡啊!”

安娜連忙道:“我說的是喜歡那個歌!”

“誒?我說的也是喜歡那個歌啊。”

希什曼看著安娜神色慌張的湛藍眼眸,反問道:“你以為是喜歡什麼?嗯?”

“我……我……”

安娜白皙的皮膚,現在已經完全透出了誘人的紅暈,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在言語上居然是那樣無力,被希什曼的眼睛盯著,總覺得內心躁動,怎樣也無法平靜下來。

要說掙扎,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安娜只能閉著眼睛,拒絕希什曼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安娜的這個舉動,是非常危險的。

因為他看不見了希什曼的眼神,也就看不見了希什曼其它的任何動作。

看著這個閉上眼睛的可愛少女,希什曼忍不住發自內心的喜愛,便在安娜耳邊輕聲說道:“別動。”

“嗯?”

安娜還沒反應過來,便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貼在了自己的唇上,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晚了。

希什曼已經吻上了安娜柔軟的香唇,連帶著少女水果味的香味環繞鼻樑,讓希什曼整個人都沉醉在了這樣的氣氛裡,而安娜也似乎呆住了,完全沒有掙扎抗拒。

良久,雙唇分開,希什曼抬起頭來,看著安娜,後者的眼中噙滿淚光,似乎下一刻就要哭了出來。

希什曼猛然醒悟,自己和安娜昨天才剛剛認識而已,現在自己居然就把人家摟在懷裡給強吻了。

這怎麼像耍流氓一樣?

“別,別,安娜小姐……對不起……我……”

希什曼連忙道歉,卻完全不知道如何開口。

事實並不是像希什曼想的那樣。

安娜只是在兩人接吻的時間,突然想到了自己來康斯坦察是幹什麼的。

自己,是為了與康斯坦察的伯爵建立同盟而來的。

雖然偷偷跑出來,但相信過不了幾天,阿萊克修斯皇帝的使節就會來到康斯坦察,向伯爵重提婚約的事情了吧?

自己要嫁給康斯坦察伯爵,已經是無法挽回了,而眼前這個自稱希什曼的男人,自己註定是與他無法有什麼結果的。

“對不起……對不起……”

安娜儘量不讓眼中的淚水流下,輕輕掙開了希什曼的懷抱,隨即掩面而走。

我……做錯了?

希什曼看著安娜消失在餐廳中,一隻手撿起了安娜丟在地上的,那朵紅色的鮮花。

她連這個都沒帶走,看來自己真的是做錯了。

哪裡錯了?

希什曼坐在餐桌上,看著安娜挑選的一桌可口的食物。

應該就是太快了,被一個剛認識一天的男子強吻,確實換做自己也無法接受。

不過希什曼卻突然感覺到了欣慰,能有這種反應,說明她還是一個堅守自己貞操的小姑娘,而不會是那個什麼斯特芬杜尚公爵的情婦。

或許也是好事吧?

“服務員!”

“伯爵大人……在……”

一個女僕怯怯地跑了過來,她剛剛看到那個安娜小姐哭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料到這裡發生了什麼,所以一直在餐廳外等著,不敢進入,生怕伯爵大人把怒火發洩在自己頭上。

“把這些東西。”

希什曼指著桌上安娜還來不及吃的早餐,說道:“讓廚房照著這個,做一份新鮮的,送到安娜小姐的房間去。”

第二卷第三十一章邪惡的大計劃(上)

這一趟風波,像是過去了。

在康斯坦察的軍隊回城後,各個貴族領主惴惴不安的心也放了下來。

老管家老是惦記著地牢裡的女公爵,這倒是讓希什曼利用起來,從這糟老頭子嘴裡得到不少有用的資訊。

吸血鬼、豬人都已經見過了,現在就剩下黑海中的魚人了。

希什曼已經秘密派出了專門的大型漁船,去黑海中傳聞有魚人出沒的海域,看看能不能下網捕捉到那東西了。

這一次希什曼差點丟掉小命,做事也謹慎了很多。

即使那漁船再大再安全,他也不會親自去漁船上指揮了。

吸血鬼是一群蚊子,那魚人怎麼可能是傳說中的美人魚呢?

女公爵的存在,打破了希什曼最後一點不切實際的浪漫主義幻想,他現在已經不會對這些噁心的怪物抱有什麼期望了。

與其把心思放到那些怪物的身上,倒不如多花點時間為自己的以後想想。

希什曼這段時間一直呆在至高堡裡面,很少出門,因為自己的失誤,讓尤朵拉險些喪命,他有些愧疚。

所以希什曼騰出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來陪著她。

當然中間還發生了很多小插曲,比如拜占庭的使團,見到尤朵拉進入至高堡這麼長時間,自然是心急如焚。

都說那個尤朵拉小姐受傷了,可傷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弄不好真的那個女獵人就要捷足先登了。

這一個月,要是兩人真有什麼事情的話,怕是孩子都懷上了。

希什曼是知道,朵拉的身體恢復得非常迅速,只趟了半個月,就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

但是新的問題很快就出現了。

希什曼摸過女公爵的手,雖然確認了她有脈搏,但是也確認了她的手是冰冷的,比屍體強不到哪裡去。

而現在尤朵拉,也出現了相同的情況。

希什曼之前只是以為尤朵拉失血過多,造成的體溫下降而已,但這幾天尤朵拉嘴唇凍得發紫,希什曼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無論蓋多厚的被子,尤朵拉的身體都是冰涼地,雖然比起女公爵還是稍好一點,至少有那麼一點點的溫度,但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尤朵拉雖然每天要忍受著低溫的折磨,好在她並不像男爵那些人一樣畏懼火光,在房間裡生起壁爐,也不至於太難過。

更重要的是,尤朵拉居然可以在黑暗中看到東西了,而且視野變得極遠。

希什曼注意到,尤朵拉在看向遠方的時候,那瞳孔向外張開,在黑夜中就像靈敏的野貓一般,眼中綻放著紅光,可以看清楚黑暗中的一切事物。

希什曼也不好說著究竟是福是禍了。

尤朵拉身上裹著被子,坐在壁爐前,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小口小口地嘬著,像極了一個換上嚴重感冒的病人。

“再彈一曲吧。”

尤朵拉看著坐在身旁的希什曼,笑道。

希什曼坐在火爐旁,此時手裡正拿著一把吉普賽琴,懊惱地看著尤朵拉道:“這都彈了多少曲了,你還要聽什麼?”

“就聽上次你唱的那個,關於撲克牌的那個。”

尤朵拉捧著熱茶狡黠一笑道:“就是你給那個叫安娜的小姑娘唱的那一首。”

希什曼嘟囔道:“歌詞是英語,你又聽不懂。”

“我怎麼聽不懂?那黑桃是士兵的劍,梅花是戰爭的武器,方塊意味著財富。”

尤朵拉微紅的眼眸看著希什曼,一臉笑意道:“那都不是你心的形狀,那你的心是什麼形狀呢?伯爵大人。”

“紅桃!”

希什曼脖頸一偏,後悔自己怎麼會說出這麼中二的話來,偏偏前幾天伊索達爾來探望,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尤朵拉。

這對希什曼來說,也是一次公開處刑。

“哦!是紅桃啊。”

尤朵拉做恍然大悟狀,問道:“那紅桃代表了什麼呢?”

“啊!我求你不要說了。”

希什曼恨不得一頭裝死在火爐上,連連道:“我唱!我唱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

尤朵拉臉上的笑容,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就像一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滿懷期待地看著希什曼,聽他為自己專門彈唱的,關於愛情的歌謠。

希什曼撫動琴絃,悠悠地唱了起來。

依舊跟以前一樣,琴彈得勉強,歌唱得湊合,不過那效果,可是出奇地好。

希什曼一曲彈完後,發現尤朵拉悄悄挪動著椅子,已經靠在了自己身旁,那痴迷的眼神,簡直跟那時的安娜一模一樣。

尤朵拉的朱唇在爐火的照耀下,反射著誘人的光澤。

她將臉慢慢朝著希什曼靠了過去。

“等等。”

希什曼心跳莫名地加速,扶住了尤朵拉的肩膀道:“等等,別,等一下,等一下……”

尤朵拉見到希什曼這種反應,知道他並不抗拒自己,而是沒有做好準備迎接即將發生的一切。

“你還要等誰?”

尤朵拉紅唇微啟,問道:“等你的妮娜小姐嗎?”

“不,不,等一下,等一下……”

希什曼這個兩世老處男,主動出擊追人家安娜的時候,那股子不要臉的中二勁兒,在尤朵拉的面前蕩然無存。

現在的希什曼,就像是被大姐姐告白的純情小處男,只能避開對方的目光,紅著臉侷促地看著自己的鞋尖。

尤朵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雙纖細的玉臂勾住了希什曼的脖子,嫵媚一笑道:“人家的身體都已經被你看光了,準備不認賬嗎?”

“不,不……”

希什曼連忙道歉道:“我錯了,我真的錯的,我不該在你躺著動不了的時候那麼調戲你,我錯了,求放過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在去見那個瓦拉幾亞女大公的時候,你跟我說,如果你死了,人家要為你守一輩子活寡才行,不然下了地獄也不會放過我。”

尤朵拉笑道:“現在您也活著回來了,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去嫁給別人了?”

希什曼躲閃著尤朵拉的目光,沒有說話。

“看看……”

尤朵拉嘆了口氣道:“我看那個小亞歷山大還不錯,要不我就嫁給他算了。”

希什曼老臉一橫,是死是活管它那麼多呢,乾脆說道:“小兔崽子他要是敢娶,我把他腿打斷。”

“那您想怎麼樣呢?”

尤朵拉又把臉貼近了幾分道:“半個月前,您接見了拜占庭的使團,這段時間副議長可是一直在向外宣傳,您即將迎娶拜占庭長公主的事情,我已經二十四歲了,您即將要結婚,還不準我嫁人,您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我是怎麼想的……

希什曼終於正視了尤朵拉的目光,說道:“尤朵拉,在這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可以。”

尤朵拉說道。

“啊?”

希什曼一愣道:“可以什麼?”

尤朵拉婉然一笑道:“我不在乎您以後會跟多少女人有染,像您這樣優秀的男人,這是無法避免的吧。”

希什曼啞然,尤朵拉原來早就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所以您不用想那麼多,我從來沒認為您是一個專一的人,您甚至娶不娶我都無所謂。”

尤朵拉雙手勾著希什曼的脖子,誘人的紅唇幾乎貼到了他的嘴角,輕聲道:“吻我就好。”

希什曼一把緊抱住尤朵拉冰冷的嬌軀,與她發涼的香唇貼在一起。

就像果凍一樣,柔軟而又冰涼。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數十年的感情似乎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希什曼伸出雙手,摟住了尤朵拉水蛇般的細腰,卻忽然摸到了纏在她腰上的止血布,想著尤朵拉還有傷在身,這才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尤朵拉!”

希什曼親吻著尤朵拉軟玉般的脖頸,說道:“我們去東方,去找到我那個王八蛋先祖,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渴血癥。”

“您又感情用事了……伯爵大人。”

尤朵拉感受著,希什曼的雙唇在自己玉頸間遊走著,眼神有些迷離,但還是說道:“前幾天,您向伊索達爾妹妹認錯的時候說過什麼?您說從今以後,在沒有完整情報支撐的情況下,再也不會意氣用事,讓自己身處險境了。”

“那不一樣。”

希什曼毛燥地呼吸著尤朵拉身上少女的芬芳,微微氣喘道:“上次是為了我自己的私慾,而這次……我是為了你。”

“都是一樣的……啊!”

尤朵拉一聲嬌呼:“你……弄疼我了……”

兩人衣服還穿著,當然還沒跨出那脫胎換骨的一步,而是希什曼不小心觸碰到了尤朵拉小腹處的傷口。

“啊……對不起……”

希什曼停下了不知不覺有些粗暴的動作,輕摟著尤朵拉說道:“尤朵拉……我會娶你的。”

“我不用你娶。”

尤朵拉感受著希什曼溫暖的懷抱,一臉甜蜜道:“已經夠了,迎娶長公主安娜吧,那樣對康斯坦察才是最佳的選擇。”

“不夠。”

希什曼又給了尤朵拉一個充滿愛意的熱吻,兩人嘴角的涎絲,在火光下顯得異常霏然。

“夠了,伯爵大人。”

尤朵拉臉上浮出些許紅霞,說道:“自從我,還有伊索達爾妹妹,我們被從奴隸市場帶到至高堡的時候,就已經是您的人了,永遠都是您的。”

“不夠,我說了不夠!”

希什曼手心感受著尤朵拉冰冷的嬌軀,一個早就想做的事情,從他的腦海深處浮現出來。

第二卷第三十九章不眠之夜

半夜,希什曼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現在需要思考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最主要的還是關於十字軍的事。

薩拉丁這個人有個特點,他從來不會虧待了自己的合作物件,但是自己卻過得非常清貧。

當年希什曼見到薩拉丁的時候,他正在午飯,餐桌上的食物就是一碗蔬菜湯、幾塊麵包、一碟豌豆,甚至連個肉都沒有。

希什曼走進去的時候,薩拉丁正往蔬菜湯裡面掰著麵包泡進去,他的麵包雖然沒有摻入木屑石子,但也得在湯裡面泡軟了才能吃,不然硬咬只會崩了牙齒。

當時的薩拉丁,在法蒂瑪王朝已經是位高權重了,甚至法蒂瑪王朝的哈里發都對他萬分忌憚,而這樣的一個人,居然過著農民一般的生活。

康斯坦察農民的生活,可比這個要好得多。

但當希什曼到來,兩人聊完了以後,薩拉丁卻為自己大擺了一桌奢侈的宴席,為了希什曼特意殺了一頭牛。

要知道當時希什曼只有十二歲,什麼東西都沒有。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跟一個年近三十的人說,我即將支援你成為新王朝的蘇丹,而你將履行你的承諾,去攻打敘利亞地區的十字軍。

十二歲的少年說但是我� ��在一無所有,不過很快就會有了,您認為這個交易怎麼樣?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把這個少年當成瘋子趕出去,但是薩拉丁作為一個從來不會錯過機會的人,他沒有被第一印象左右。

因為等待一段時間,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成本。

無本生意,自己為什麼要拒絕呢?就因為對方是一個小孩子嗎?

薩拉丁不僅沒有拒絕,還熱情款待了希什曼。

事後證明薩拉丁是正確的,因為那個離開的少年,在幾個月後,就給他帶來的鉅額的財富。

薩拉丁靠著希什曼從威尼斯拿來的那筆貸款招兵買馬,很快就推翻了舊秩序,建立了自己的阿拔斯王朝。

這時候薩拉丁有些自滿了,關於攻打敘利亞的事情,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但一段時間過後,他發現當下的情況,自己發動吉哈德進攻十字軍,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薩拉丁認清了現實,也認清了希什曼。

那個十二歲的少年,確實非常厲害,薩拉丁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但卻不得不按照希什曼的意願繼續行事。

所以薩拉丁之後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在國內穩定下來之後,把當初希什曼給自己的所有資金,全部退了回去。

一萬句奉承的話,也比不上薩拉丁這一個舉動。

後來建立三角貿易,薩拉丁在初期也給了康斯坦察很多的好處,甚至賣給了康斯坦察很多阿拉伯馬。

非常有誠意的舉動。

所以希什曼不管現在他是怎麼想的,但從潛意識裡,他就認為薩拉丁是一個非常可靠的合作伙伴。

而且希什曼也絲毫不懷疑,薩拉丁在信中說,會把耶路撒冷短期內讓給自己,他就一定會做到的。

現在的康斯坦察和阿尤布王朝,作為三角貿易的兩個節點,在利益方面早就密不可分了,薩拉丁沒道理會坑害康斯坦察。

除非薩拉丁在基督教世界,找到了一個比康斯坦察更好的盟友。

但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人會有膽量跟薩拉丁做交易,就算是阿萊克修斯皇帝也沒有,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信任這個殺人如麻的異教徒。

如果希什曼不是早就聽過薩拉丁,在歷史上那如雷貫耳的名號,怕是也不會願意跟異教徒有什麼糾葛。

康斯坦察不是法蘭西,阿尤布王朝也不是奧斯曼。

天主教還沒有世俗化,羅馬和神聖羅馬帝國之間,反而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同盟。

這個年代,還不會有瀆聖同盟的存在。

如果希什曼願意的話,他完全不需要理會這些,現在的康斯坦察足以保持永久的光榮孤立了。

但希什曼想要一個強大的盟友,這次修改法律,雖然拜占庭明面上沒說什麼,但暗地裡不知道阿萊克修斯皇帝罵了自己多久了娘。

與拜占庭的聯姻看來是要告吹了,拜占庭指望不上,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大體量的國家,只剩下神聖羅馬帝國和阿巴斯王朝了。

當然,北方的庫曼人,還有更遠方的波斯諸國都不包括在內。

選擇神羅,就基本上等於屈服於教宗了。

所以希什曼想要跟薩拉丁建立一個穩定的同盟關係,以此來牽制拜占庭帝國。

英格蘭的國王,好像不叫理查德吧?

獅心王從歷史上消失了?

希什曼想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充當一下獅心王的角色,跟薩拉丁在敘利亞地區來幾場生死大戰。

當然,獅心王是真打,自己和薩拉丁,是演戲。

希什曼正在思考給教宗的信該怎麼寫,只聽得自己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這段時間艾米跟尤朵拉形影不離,以艾米那粘人的性子,自然是要跟尤朵拉睡在一起的,所以希什曼難得地享受了獨佔大床的日子。

不過你還真別說,艾米跟自己睡了那麼多年了,突然一下沒了人,還真覺得心裡空落落地。

希什曼掀開了被子的一角,說道:“躺過來吧。”

那身影鑽入了希什曼的被子中。

“艾米,怎麼突然過來……”

希什曼下意識地翻身過去想要摟住艾米,卻只摸到了一片冰涼。

“尤朵拉!”

“噓!”

尤朵拉輕聲道:“你小聲點!”

我的天,這御姐什麼時候學會夜襲了?

好事,好事。

尤朵拉那誘人的香味入鼻,希什曼的手馬上就不老實了起來,直接向尤朵拉的衣內探去。

“你輕點!輕點!”

尤朵拉抓住了希什曼的鹹豬手,嬌嗔道:“我的傷還沒好呢!”

希什曼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沒好你跑過來幹嘛!”

“我怎麼就不能過來了?”

尤朵拉的嬌軀蜷了一下,將頭貼在了希什曼的胸口,說道:“上次一起睡,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想想……”

希什曼說道:“那時候我好像七歲。”

“嗯,還記得起來啊。”

尤朵拉靜靜地聽著希什曼的心跳,說道:“那時候你說自己怕黑,非要我跟你一起睡,結果你大半個晚上都在給我講恐怖故事,嚇得我抱住你不敢鬆手。”

那是希什曼仗著自己年紀小的時候,做出的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當年尤朵拉可是一個正點的小蘿莉,那穿著白色吊帶襪和女僕裝的樣子,希什曼可是垂涎已久了。

不知道現在發育得怎麼樣了。

黑暗中,尤朵拉輕聲道:“喂。”

“嗯?”

“你為什麼笑得那麼猥瑣?”

“啊?”

希什曼問道:“我笑了嗎?”

“笑了。”

尤朵拉說道:“別忘了,現在我在黑暗裡,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希什曼點頭道:“哦,那是因為我突然發現了一些令人愉快的事情。”

尤朵拉問道:“什麼事情?”

“你的胸比以前大了好多。”

希什曼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挪到了尤朵拉的胸口,說道:“軟軟的。”

尤朵拉出乎意料地沒有反抗。

“尤朵拉。”

希什曼說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想讓我說什麼?”

尤朵拉說道:“要我把你的手拉開,然後扇你一耳光嗎?”

希什曼說道:“那不是正常反應嗎?”

“你希望我那樣嗎?”

尤朵拉又往希什曼的身邊靠了靠,整個人都倒在了他的懷中。

希什曼感受著手心的柔軟,說道:“當然不希望。”

又是一陣沉默。

“喂。”

感受到了希什曼那雙不老實的手,正在漸漸往自己的身下探去,尤朵拉終於說道:“你想幹什麼?”

希什曼的手訕訕地停了下來。

送上門來,還不讓小爺過過手癮是怎麼的。

尤朵拉彷彿看穿了希什曼的心思,主動獻上了香吻,說道:“等我傷好了再說。”

希什曼抱著尤朵拉有些微涼的身軀,說道:“我會把你治好的。”

這個治好,指的當然不是傷,而是病,那個渴血癥。

尤朵拉也輕輕摟著希什曼,說道:“你不會為了去找你那個先祖,真的拋棄康斯坦察,帶著我去東方吧?”

希什曼問道:“你希望我那麼做嗎?”

“你說呢?”

尤朵拉說道:“我現在染上了渴血癥,又沒有性命之憂,只要防止蚊蟲的叮咬就行了,而且現在我不僅能在晚上看到東西,力量也增強了不少,還能像女公爵那樣永葆青春,除了身體冷一點,並沒有什麼大礙,你完全不用去找你的那個先祖的。”

“那可不行。”

希什曼笑道:“你青春永駐,我活上七八十歲死了,那小爺死了之後,你給小爺戴綠帽子怎麼辦?”

這個思考問題的方式很獨特。

尤朵拉的回答也很獨特:“你都死了,怎麼還想著管我?就算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死了又感受不到。”

“那不行,小爺在天堂裡看到的話,會請求上帝詛咒你的。”

希什曼笑了兩聲,說道:“放心吧,離開了康斯坦察,我什麼都不是,還談什麼帶你去東方,這麼蠢的事情,我可不會去做。”

“你做的蠢事還少嗎?”

尤朵拉又往希什曼的懷**了拱。

這個動作怎麼跟艾米一模一樣呢?

希什曼想著,突然感覺自己某個不太文雅的部位,被來了個直搗黃龍。

“喂!喂!輕點!輕點!”

希什曼慌忙大叫,這個部位那可是自己的大寶貝,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尤朵拉嘴角微翹道:“難受嗎?”

希什曼怒道:“當然難受!”

尤朵拉略帶嬌羞地低頭道:“對不起……”

黑暗中希什曼並看不見尤朵拉的表情,一個邪惡的念頭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尤朵拉啊……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那個……嘴,你知道吧?那個……懂我意思嗎?”

尤朵拉半天沒有說話。

希什曼乾笑兩聲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手輕點。”

尤朵拉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把頭慢慢地縮回了被子裡面。

第二卷第四十一章不眠之夜的後遺症

“大姑娘美的那個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了青紗帳…….”

希什曼哼著小曲,就像一個手拿著摺扇,唱著豔曲,在一幫惡奴帶領下,闖進良家婦女閨房的鄉下土財主家的兒子。

那屁顛屁顛的模樣,真是要多賤有多賤。

“小娘子……”

希什曼推開了自己的房門,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尤朵拉,悄悄地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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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朵拉的睡顏非常可愛,呼吸平穩、面容安逸,但那一對修長的睫毛卻微微顫動著。

喲,還給小爺玩裝睡。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希什曼把手伸進了被窩,摸到了尤朵拉溫潤的大腿上。

尤朵拉豁然睜開眼睛,看著希什曼道:“你想幹嘛!”

“喲,醒了啊!”

希什曼邪惡一笑道:“怕什麼,昨天晚上該摸的地方不都摸過了。”

尤朵拉俏臉一紅,把被子裹住,隔開了希什曼的魔爪,嗔道:“那你還沒摸夠嗎!”

“不夠不夠。”

希什曼臉上帶著邪邪的笑容,作勢就要撲將上去:“來,老婆,早上讓我親一個。”

尤朵拉剛欲說話,只聽門口傳來一陣稚嫩的童聲。

“希什曼哥哥!我也要!我也要!”

艾米邁著小腳丫跑了進來,撲到了希什曼的背上,把可愛的小臉湊到了他的跟前。

“艾米……快下來,艾米別鬧……”

希什曼老臉一紅,連忙想要掙開,但他的力氣哪裡比得過艾米,直接被這小蘿莉撲到在了床鋪上。

艾米騎在希什曼的背上,俯下身去一口咬住了希什曼的耳朵,嘴巴一邊輕輕咀嚼著,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希什曼哥哥……艾米也要……艾米也要親親……”

“艾米!說好了不準咬耳朵!不準咬耳朵!”

希什曼掙扎著,感受到耳垂溼潤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唔……”

艾米將希什曼的耳朵吐了出來,委屈地說道:“希什曼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艾米了。”

“喜歡,喜歡。”

希什曼的老腰被艾米腳上的鐵鏈咯著,叫苦不迭,連忙說道:“你從哪兒聽說我不喜歡你了?”

“可是,希什曼哥哥。”

艾米有些委屈道:“你摸尤朵拉姐姐,沒有摸艾米,今天親尤朵拉姐姐,還是沒有親艾米,而且昨天晚上還跟尤朵拉姐姐睡在一起……”

“等等?艾米?”

希什曼大驚道:“昨天晚上你醒了?!”

“醒了啊,尤朵拉姐姐偷偷跑了過來。”

艾米哭喪著小臉道:“你摸了好久的尤朵拉姐姐,也親了好久,而且尤朵拉姐姐不但親了哥哥你,還舔……”

“打住!打住!”

“停!”

這回不單是希什曼,連尤朵拉的臉也變得通紅。

感情昨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被艾米給看見了!

媽的,小爺昨天晚上演了一出大戲!

尊嚴掃地啊!

“艾米啊……”

希什曼閉上眼睛,尷尬得要死,說道:“以後晚上啊……就好好在床上睡覺,偷看是不好的……”

“誒!不嘛!”

艾米坐在希什曼的背上,撒著嬌道:“艾米也要一起玩,希什曼哥哥你偏心,不讓我舔耳朵,卻讓尤朵拉姐姐……”

“停!”

“停!”

“艾米,不要再說了!”

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因為被艾米嚼過了,希什曼的耳根子都紅了:“艾米,我錯了,我親你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誒?不嘛!”

艾米嗲聲嗲氣地說道:“艾米要和你們睡在一起,希什曼哥哥,你以前不是問我那個……嫂子的事情嗎?那就選尤朵拉姐姐好不好,以後我們三個人一起睡好不好?”

希什曼心裡苦啊,艾米要是參和進來,那肯定是要睡在自己和尤朵拉中間的,以後想要親熱親熱,可就沒那個條件了。

怎麼回事?

自己還是個處男,還沒結婚呢!

怎麼就已經體驗起了有孩子的生活了?

“好吧,艾米,以後你就跟姐姐和哥哥一起睡好不好。”

尤朵拉終於是開口了:“你先下來,讓希什曼哥哥親你。”

“啊!好!”

艾米開心地從希什曼的背上跳了下來,得意地伸出白嫩的小臉,仰著頭看著希什曼。

希什曼揉著腰,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艾米的模樣,心裡嘆了口氣,俯下身去,在艾米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還有!”

艾米伸出了小舌頭道:“艾米也要舔!”

我的老天爺!

希什曼看著艾米的小舌頭,突然起了某個邪惡的生理反應,連忙說道:“艾米!這個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不嘛!希什曼哥哥,我要!”

艾米跺著小腳道。

這艾米,以前話很少的,基本上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有些呆萌呆萌地,連每週的肉不夠吃都不會告訴自己。

怎麼艾米今天不僅話多了起來,而且還會跟自己提要求了。

希什曼有些奇怪,難道是跟尤朵拉在一起久了的原因?

又宅又呆萌的小蘿莉,跟外界交流之後,變得開朗了起來。

“不可以,艾米!”

這種時候就不能慣著,希什曼故意板著臉道:“以前說了不準咬哥哥的耳朵,如果咬了會怎麼樣,哥哥跟你說過沒有?”

“嗚…….”

艾米低著頭,委屈巴巴地擺弄著自己的衣角道:“如果咬了哥哥的耳朵,今天不準吃東西。”

“記得還好。”

希什曼說道:“那我這次就不罰你了,但是要記得以後不準咬哥哥……當然也不準舔!”

“可是……可是……”

艾米委屈道:“可是尤朵拉姐姐都舔了……”

“姐姐是姐姐。”

希什曼說道:“等你長得跟尤朵拉姐姐一樣高了,哥哥就讓你舔好不好。”

這話實在是邪惡透頂。

艾米只能不情不願道:“好嘛……”

希什曼點頭道:“好,那你先出去自己玩玩,我跟尤朵拉姐姐有事要說。”

“哦……”

艾米走出門去之前,還不忘回頭說道:“尤朵拉姐姐,今天也要給艾米講故事啊……”

“嗯。”

尤朵拉只是應了一聲,接著就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希什曼。

“別誤會啊。”

希什曼攤手道:“我可不是變態,老管家說艾米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一個模樣,從來沒長高過,我可沒有什麼蘿莉養成計劃。”

尤朵拉鄙夷地搖搖頭,說道:“艾米吐出小舌頭的時候,你看看你那猥瑣的眼神……”

“這不是重點!”

希什曼揉了揉發燙的耳朵,紅著老臉道:“以後艾米要跟我們倆一起睡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尤朵拉說道:“你準備幹嘛?”

“我可告訴你,晚上如果沒戲的話,白天艾米醒了更加沒戲。”

希什曼說道:“白天艾米可是非常粘人的,你跟我不管躲到哪裡,艾米那狗鼻子都會聞著味道找過來的。”

尤朵拉裹著被子,半遮著發紅的臉蛋,說道:“你再說些什麼呢?”

“啥?”

希什曼說道:“等你傷好了之後,我們不得……那啥嗎?”

尤朵拉啐了一口,躺在床上,羞得用被子捂住了腦袋。

誒?

尤朵拉什麼時候這麼容易害羞了?

難道艾米和尤朵拉呆在一起久了之後,兩人的性格中和了一下呢?

“有了!”

希什曼似乎想到了什麼,喜道:“我們可以不在至高堡啊!我們去母馬橫幅酒館,讓伊索達爾專門給一個房間,以後要是想做的話,就直接去她那裡……”

“做什麼做!”

尤朵拉一個枕頭朝著希什曼扔了過來。

“謀殺親夫啊!”

希什曼接住枕頭,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尤朵拉羞道:“你要幹什麼!”

“你不會以為昨天晚上的事就這麼完了吧!”

希什曼脫下衣服,一記餓虎撲食,就鑽進了被子裡。

一些奇怪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艾米並沒有走遠,而是帶上房門之後,又輕手輕腳地走了回來,此時正蹲在門口,悄悄聽著房間裡面的動靜。

艾米呆呆地聽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看見一張白嫩的小臉慢慢地就紅了起來。

果然,希什曼哥哥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這些事不讓自己做,卻讓尤朵拉姐姐來做……

艾米突然覺得自己身體發熱,變得非常奇怪,她悄悄地把門開啟了一條縫,看著屋內的場景,更是面紅耳赤。

哥哥和姐姐,在幹什麼啊……

艾米看了好一會兒,才關上了門,像失了魂一樣地來到了院子中,蹲在樹下看著自己最喜歡看的螞蟻。

但不知為什麼,艾米滿腦子都是剛剛的場景,完全沒有心思去做數螞蟻這樣有趣的事情了。

為什麼希什曼哥哥不準自己做呢?

艾米撅著小嘴,有些委屈,眼淚汪汪地。

過了一段時間,艾米回頭看去,希什曼從城堡大廳裡面走了出來,滿面笑容,看上去心情很好。

“誒?艾米?怎麼又在看螞蟻啊。”

希什曼走了過來,伸手想要揉艾米的小腦袋。

但艾米卻把小腦袋一縮,往後退了兩步,一句話不說的地,往城堡裡面跑去。

誒?

希什曼心中奇怪,艾米這是怎麼了?這時候不應該跑上來蹭到自己懷裡才對嗎?

難道自己剛剛說的話,讓艾米不開心了?

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希什曼轉念一想,艾米能有小情緒也是好事。

以前艾米永遠都是一副模樣,希什曼說什麼都是正確的,也不會主動說任何的事情,放到現在的話,絕對會被人當成一個智力發育遲鈍的兒童。

會生氣,會有小情緒,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模樣。

嗯,都是好事。

希什曼一邊感嘆著艾米跟尤朵拉在一起之後,終於開始成長了,一邊往至高堡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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