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這時候外面傳來一聲細想，然後就是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看著王浩，指著他罵道：“你小子，這輩子是完了！”
王皓卻不動聲色：“老大，我知道她在外面呢。我又不是聾子。就她那個高跟鞋的腳步聲，我怎麼可能聽不見？”
“那你這麼說，故意惹人家生氣是嗎？”我質問道。
“她跟了我，也有三年了吧？然而這三年來，我是一事無成。我叫你一聲老大，是因為我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離開了你，我耗子什麼都不是。”他冷笑了一下：“什麼百獸堂，什麼白虎堂，青龍堂，我王浩連高中都上不了，給誰未來啊？以後娶個老實本分的老婆，這就算啦！”
我確實沒想到，原來王浩還有這樣的想法，我一直以為，這小子只是仗著自己長得濃眉大眼，在遊戲人間，肆意花叢呢。
“這三年，她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想法，我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提。正好你這次問了，我就能將自己心裡話說出來了。讓她斷了這個念想，再去找個男朋友吧。”王浩笑眯眯地說：“以她的條件，還有活……哈哈，不怕找不到一個好男人。”
他笑著笑著，居然笑出了眼淚。我看著捂著臉，紅著眼，逐漸失聲痛哭起來的王浩，忽然間有種奇妙的感覺。
有些時候，這就是人的無奈吧。想要好好找個人戀愛，結婚，最終卻因為種種原因，分手，各奔東西。看來愛情和婚姻，本來就是兩碼事。除了感情以外，婚姻還要考慮更多現實生活中的事情。
我最後能結婚嗎？我會和誰結婚？
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從我的眼前一一閃現而過，從最初的佩姨，蘇媚，到後來的劉茵、玉姐、芮瑞，再到現在的周蔓菁、肖冰心。看似她們一個個都對我很有感情，我也對他們付出了真心，可誰又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這些我身邊的女人，是離我越來越近，還是漸行漸遠？
我走出了王浩的辦公室，順手將門反鎖起來，給他一個人靜一靜的空間。剛來到大廳的時候，一個小姐走了過來，問我有沒有見到玫姐？
我說沒有，她對我說，自己找不到玫姐，現在包廂裡面有個客人，想要找玫姐開個包房，都無法安排。我讓她不要著急，我出去找一找，至於客人，先給他安排一個空的包廂，實在不行的話，只有後期挑換了。
我將整個海闊天空都給找遍了。最後在上到天台的時候，看到一個消瘦的人影，正站在圍欄的邊上，一邊抽著煙，一邊遙望星空，眼神迷離，充滿了空洞的感覺。
我什麼也沒說，走到玫姐的身邊：“玫姐，有煙麼？給我一根？”
玫姐二話不說，掏出煙盒就遞給了我：“老闆，我自從當上這裡的經理，就從來沒請過假對吧？今天我想請一晚上的假，給自己放鬆放鬆。”
“今晚上不行。”我看了一眼手錶：“你剛剛離開了海闊天空十分鐘的時間，下面就已經大亂了。如果你再離開一晚上，不知道這裡會亂成什麼樣子。”
玫姐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從紅唇之中，吐出一口青煙，也沒說話，繼續看著天空。
“剛才我和耗子的對話，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其實之前我就猜到他會這麼做，只是親耳聽見，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她夾著煙卷的纖細手指，又抬了起來，吸了一口煙：“絕望的感覺，你知道嗎？哈哈，老闆以你的身份，估計從來都沒有過，對吧？”
“不，絕望的感覺，我面對的經驗，不知道比你們多多少倍。我現在的身份，這份產業，也是在無數次的絕望累計起來的。”我說道。
玫姐沉吟了一下，然後問道：“那你面對絕望，會怎麼處理？”
“我只知道，絕望是因為受到打擊太大。而在絕境之中，也許就有那麼點希望，在等著你去挖掘。只是要看你，能不能找到它。”我笑眯眯地說：“如果總是沉溺在絕望的心情當中，那也不會有那麼多奇蹟出現了。”
“所以你相信奇蹟？”
“我相信啊。我本身就是一個奇蹟。”我自豪地說：“而且，如果我沒猜錯，在一個省委秘書長，和一個市長都要聯合搞倒你的環境中，也應該是令人絕望的吧？”
玫姐夾著煙，剛想要吸，聽我這麼說，立刻將煙放下：“什麼？他們要對付你嗎？”
我點了點頭：“怎麼樣，夠驚險吧？明天，我就要去見一下那審查組的人。他們當中，不知道有幾個是那個秘書長的小弟。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玫姐沉吟了一下，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瞧我，整天兒女情長的，結果現在想想，什麼絕望啊？我和王浩的事情，哪有你現在面臨的困境絕望？”
我沒看錯玫姐，是個值得相信的人。或許換個人，聽到羅劍和劉雲要聯合起來搞我們的時候，早就已經嚇破了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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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根煙抽完，我就下去。你別擔心了，這裡有我看著，老闆你就好好將外面的雜事搞定就行。大不了，咱們從頭再來？”玫姐眼睛晶晶亮地對我說。
她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推辭，認真地點頭：“那好，玫姐你願和我有難同當，我便和你有福同享！這件事情如果真能搞定，以後海闊天空就徹底交給你打理了。”
玫姐笑道：“哈。看來我幾句話，就已經贏得了老闆的寵信呢！”
……
第二天的時候，我特意去品牌店裡面，去買了一套西服。然後換了皮鞋，戴上領帶，然後看著鏡子裡面的我，簡直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我。
鏡子裡的人，身材修長，五官端正，成熟穩重，透著一種令人十幾舒服的感覺。看上去如同一位彬彬有禮的君子。
“就這套了。買單。”我打了個響指。
“好的，我給您包起來。”服務員提議道。
“不用了，我就穿在身上。直接給我付款就好。”我刷好了信用卡，然後穿著這身西裝，開了車，就向著東海市的一個高檔酒店，行進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