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凌空是看到了我的眼神，然後，他的神情又恢復成以往的那個樣子了。
“蘇小姐，皇上讓我來看看你。蘇小姐現在是否已經好多了？”
我猜也是，若不是因為王公子的原因，他才不會來找我。
我當初，到底是喜歡上他哪點了？
我沉默著不出聲。
“不過，看到方才蘇小姐那樣的有活力，估計也沒什麼事的。”
我還是不出聲。
“若是蘇小姐沒什麼事的話，就再好好休息一下，等下與皇上一同回宮。”
我更不出聲了。
回宮？我不想回去。昨晚，已經跟王公子“撕破”了臉皮了，現在跟他回去，不就是在預設著我贊同王公子的做法嗎？那麼，這樣做，離我成為王公子的女人不就又近了一步了嗎？
女人？我現在還是女生，才不要那麼早就成為女人呢？而且，不想成為一個坐擁後宮佳麗無數的人的女人。
“蘇小姐。”
見我只是一反常態地沒有出聲，凌空難得地向我問道。只是，我也看到了他皺起的眉，那就表示，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凌空，我就這樣讓你感到不耐煩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因為看到他這樣的神情，心中很是生氣，因此有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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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
像是不屑的樣子。是啊，我怎麼會這樣認為呢？應該說，凌空連對我感到不耐煩的時間都沒有，因為，我一點也不值得他為我花時間。
但是，我只是兩隻眼睛氣鼓鼓地瞪視著他，絲毫沒有想轉移視線的意思。
“蘇小姐！我已經跟你講得十分清楚了，請蘇小姐好好地看清現實。”
“我知道，王公子喜歡我，可是，我不喜歡王公子。我也知道，你是一個太監。我更知道，我不應該喜歡上一個太監。可是，這種事情是我可以控制得了的嗎？你以為我想啊？你以為喜歡上一個太監的感覺很好啊？我心理變tai啊？真是的。全部都是我的錯好不好？你凌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蘇小姐知道。”
我一下子無法控制地噼裡啪啦地什麼都講了出來，凌空那皺著的眉毛幾乎都可以夾死蒼蠅了，而我，卻沒有想要停止下來的意思。
“你皺什麼眉毛？不滿意是嗎？我還不滿意呢。你以為我就很好受了？我有家不能回，孤苦伶仃地一個人飄落在外面。王公子喜歡我又怎麼樣？別說我不喜歡王公子，就算我喜歡王公子，呆在那個皇宮裡，也遲早會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給害死。瞪什麼瞪？眼睛大點了不起啊？我眼睛還比你大呢。”
“真是的，喜歡上一個人有錯嗎？老天有規定人不能喜歡上一個太監嗎？沒有是吧？既然沒有你就別整天跟我講什麼現實不現實的，現實我看得相當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口氣講了這麼多話，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講完這些話之後，還兩隻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凌空，絲毫不退讓。
現在，凌空的神情，已經不能簡單地只用皺眉兩個字來形容了。他的臉，已經可以寒得像層冰一樣了。
“你說完了沒有？”
他的話，像冬日裡的冷風一樣吹拂著我的臉，寒！
“暫時還沒有其他想說的。”
將這些日子裡來憋屈在心裡的話統統地都講了出來，頓時覺得心中舒暢無比。看來，我心裡還真的是藏不住事情的。
“既然蘇小姐不想與皇上一同回宮，那為何不離開？”
凌空的話，讓我的腦袋“嗡”地響了一聲。
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是，我不知道，我能夠去哪裡？也想過，杜公子會收留我的。或許，杜公子真的會收留我的。但是，杜公子這裡雖然比皇宮那裡好，但是，王公子還是一樣可以自由進出。那個問題，還是依然存在著。
只是，現在由凌空來說這句話，讓我的腦袋一下子短路了下來。
他這樣說，是因為我對他來說，真的是什麼都不是。而他，也是希望我早點遠離那個皇宮，早點遠離他的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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