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琪,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啊?你到底指的是哪個方面的意思?”我要瘋了。
“你是不是一直對我有那個意思?”任琪盯著我直問。
“我承認我對你有點意思,可那點意思是過去有意思,現在已經沒有了,我見你跟你老公情比天高比海深比鐵還硬比鋼還堅,我早就死心了,勸自己放棄了,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思。”我對她解釋清楚了。
“既然你明知道這樣,你還來騷擾我又是什麼意思?”她又問。
“你能不能說話時不要帶上意思兩個字了,我受不了了。你從哪學的?怎麼最近一個一個都那麼喜歡說意思啊?有意思嗎?”我要崩潰了。
“你把話題扯到其他方面想轉移開我的注意力,你又覺得有意思嗎?”
“沒意思,那我想問你,我什麼時候有騷擾你了?你這麼誣陷我有意思嗎?”
“昨晚你指使那些什麼兄弟朋友,羅瑞幾個在門口外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難道不是你指使他們這麼做的嗎?難道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
“我根本沒有指使他們做這些,我那樣做有什麼意思?對我來說有什麼意思?我剛才就對你說明白了我早就對你沒有意思了!”
“你自己做不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肯定是你的意思,不然人家跟我又不熟,怎麼會這麼對我!一群沒意思的野獸!”她說完轉身怒意洶洶出去了。
我根本就沒有指使誰去搞她啊,就像上次那樣,我也沒有說我要揍她男朋友,為什麼要來冤枉我?她昨晚到底幹啥去,被人強女幹了嗎?羅瑞。羅瑞對她做了啥啊?我昨晚是和嚴龍整晚去跟那很有意思的陸科長吃飯的。
媽的這群神經病,都變得他媽的特有意思了,有意思嗎?沒有意思嗎?難道有嗎?難道真沒有意思嗎?我瘋了。
我拿出手機想給羅瑞撥電話過去,老女人又進來了:“謝裴!這份報告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我想死。
一份報告,是老女人讓我寫的,不是我寫錯,而是我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她要我做成加扣薪水百分之一懲罰力度的報告,我卻弄成了減少扣薪水百分之一懲罰的力度。
當她罵過我之後,我頂嘴道:“各項規章制度,後面都已經帶有嚴格懲罰員工的條款夠多了,你還要在出錯上加大處罰力度,加扣薪水,你在車間做過嗎?在車間裡,辛辛苦苦一天,才掙幾十塊錢,你還要在他們身上加大處罰力度?”
老女人怒道:“用不著你來教我如何做事!我有我想法!如果不加大處罰力度,工人們出錯的機率就更大,出錯的次數就更多!嚴師出高徒,嚴格的懲罰措施下,才能減少乃至杜絕工人們的工作錯誤!”
我怒喊道:“你神經病啊!你當工人們是神?還是機器做的?還是計算機運營的?他們在那樣惡劣的工作環境裡面工作,每天週而復始迴圈來回的幹同一件事情,經過自己手上的物品次數不下百次,誰敢保證不出錯?”
“正因為出錯!所以才有必要出臺更為嚴格的懲罰制度!”
“呵。你以為他們願意出錯?他們現在出錯一次,就要扣那麼多錢了!他們辛辛苦苦一天才多少錢?他們願意出錯嗎?”我喊道。
“我不想跟你吵!我必須把這份報告打上去!這對工廠,對工人,都好!”
“好你大爺!你整天除了研究如何扣工人薪水,你還會點別的嗎?你怎麼沒有想過如何將他們的薪水提高?增加獎勵制度或者增加獎勵獎金?”我怒罵道。
“你。你。你敢罵我!你等著!”她指著我的鼻子道。
“我不會讓你這個報告的制度實施的!”我撕掉了這份報告。
他媽的,一個普通生產員工,辛辛苦苦加班加點在車間裡揮汗如雨,一個月掙不到三千塊錢,那麼苦,這幫資產階級資本家還要想方設法從他們身上榨取利潤!吸血鬼!殘酷的吸血鬼,毫無人性!
“你是什麼東西,你說了算?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她惡狠狠的甩下這句話,走了。
我雙手捂面,這狗日女人,拖出去殺了都難解我心頭之恨。工廠裡那麼多條可以罰款的規章制度,就是這樣神經吸血鬼整出來的!
可我又有什麼辦法?除了眼睜睜看著懲罰制度實施下去,別無他法,到時候,工廠裡工人又掀起新一輪反抗浪潮,我們人事科定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我作為人事科的領導,少不得被推出來背黑鍋。
為了自己的名譽,我只能想辦法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處了。
嚴龍那邊的陸科長,自然不可能給我安排那麼快,我只能等待。期間我給嚴龍打了幾個電話催,但這種事情催不出來啊!你不能說想去哪裡就去哪個部門,那裡人手都夠了,難不成你叫人家開除一個讓你進去嗎?
等。漫長的等待。
等待的過程,對人事科的工作也失去了激情,失去了幹活的動力,失去了希望,也就產生了絕望。
我每天開始無所事事,學點東西,和老女人的對抗從白熱化到了現在的骨灰化,我已經升級成神,她罵我,我也罵她,反正大夥兒都有時間。我會搬著凳子做好,翹著二郎腿,泡著茶和她對罵,一直罵到餓了或者她不跟我罵為止,反正哥有時間,來啊,我已經對這裡沒有任何期待,也不可能再去執行她的命令,幹完了手上的事兒,沒事幹便找她找茬罵架去。
慢慢的,她怕了我,她看出來了,我是故意找茬,就是那種不想幹了那種樣子。她開始躲我,然後向上級告狀,上面人事部的領導時不時就找我聊一聊,可他們沒資格炒我,我是生產部的人,而且是部門的副級領導,炒我要向生產部的領導申請,最後經過路蘭批准,方能踢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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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起草了那麼多要搞我出去的檔案,每次都是交到了路蘭那邊,卡在了那兒。
她無奈了,她再也不願意見到我,甚至將我視若瘟神,躲著我避我減少與我相見的時間,看來,一個人真想要另外一個人怕,以德服人,狗屁不通!只有你比他強,他才會服你,我在工廠裡,真的是用拳頭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面對這老女人,若我當初就這麼幹的話,我哪會窩囊了那麼久?
轉念一想,既然她怕我躲我了,那我更不能錯過攻擊她的機會了!
上邊人事部下檔案要我們執行何種何種命令,我一般都和她對著幹!她往上面遞交了所謂的加大懲罰工人出錯的制度報告,我就偏往上面遞交申請減少懲罰工人出錯的制度報告,還上交申請加大獎勵車間工人的制度報告。
人事部敏銳的察覺到我們人事科有了矛盾,派人下來做調解,可我懶得理她,嘴上答應,他們走後我馬上繼續跟老女人對著幹。人事部調解了幾次後無果,無奈之下往我們生產部最高領導遞交了關於人事科XX矛盾報告。生產部領導也沒人管,人事部乾脆也不管了,由著我們人事科自生自滅。
發展到了後來,我幹我的,老女人**的,真他媽的亂得很。
在辦公室上了網,登陸了QQ,見羅瑞用手機掛著,我問他最近忙啥,他說剛去新車間,太多事情忙了。
我想到了前段時間任琪和我說的羅瑞調戲她,我問了羅瑞。羅瑞告訴我說,那天他和他同事出去吃飯回來,偶遇了任琪,想到她男朋友這麼對我們,羅瑞走到任琪面前,手掌指著一家理髮店門口的大氣球:“好大啊好大!那個好大啊!”
羅瑞手掌指著氣球,大拇指卻故意彎過來指著任琪的胸,於是,好多人都紛紛看向了任琪的大胸脯,羅瑞又喊了幾聲好大的球啊!羞得任琪無地自容,罵了他一句流氓就跑了。
任琪受不得這氣,哭了一場後,想到了肯定是我指使羅瑞去羞辱她,於是就和我在辦公室大罵了一通。
我在qq上發資訊罵了羅瑞,我說你小子也真夠無聊的,怎麼那麼欠揍!
羅瑞說那還不是想到我還沒有和她有啥瓜葛呢,就被她男朋友打了,愈想愈氣,所以見到她才去奚落她調戲她故意讓她氣死!
我說行了行了,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我在qq上給任琪發了訊息,跟她道歉了,並且一再說明這事真不是我指使羅瑞去幹的。
她沒有給我回覆任何訊息,我想,她一定是氣得要死不想要原諒我了,隨便,既然你都不信我,那我怎麼求你你也不可能相信我,解釋就是一句話,說給你後,你愛信不信。
我以為她真的不理我了,沒想到發過去這訊息半個小時候,她給我回覆了:只是一句話,就想讓她解氣,沒門!
我發消息過去:我辦公室有門,你進來了我多說幾句讓你解氣的話。
她還真的過來了,進了我辦公室,我說道:“下班請你吃飯。”
“哦。”她扭頭回去了。
下班後,我和她一起去了外面吃飯,我跟她說了羅瑞調戲她這件事始末原委。我還說他傷害你,我也很生氣。
任琪問我道:“你生氣?你生什麼氣?”
我說道:“你是我朋友!他竟然來惹你生氣,我能不生氣嗎?那個賤人!遲早我要收拾他,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挫骨揚灰!”
任琪鄙夷的說道:“你和羅瑞是鐵哥們,你怎麼詆譭他,也只是嘴巴上說的,心裡呢,覺得他比誰都重。”
“那倒是,他有一百三十多斤,你沒那麼重吧?在我心裡他確實比你重,但是絕對比蓉蓉輕!”我打趣著說道。
蓉蓉是我們人事科的胖女,將近一百八的體重,太給力了!
“又開始不正經起來!我受了你朋友的欺負,氣還沒消,你就又要欺負我了!”她氣呼呼說道。
“這個好吃這個好吃!”我夾了一塊肉進她碗裡。“食不言寢不語,趕緊趕緊!”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哎!哎!”
“任琪大美女,我叫謝裴,不叫哎,哎。還有,我哪兒不正經了啊?”
“你全身細胞不正經,我想問你,你幹嘛老是和那老女人吵架啊!你就不怕她走關係開除了你啊!人家有後臺呢!”任琪問我道。
“喲,你這是關心我怕我被開除啊?”我笑嘻嘻問她。
“我。沒有!”
“你有!你有,你看你,你臉都紅了!哈哈哈。”我繼續逗她。
“我沒有!”她沒好氣道。
“我要是被開除了,那你不正好,反正剛好不用見到我這個賤人了!”
“對!我巴不得你早就被開除,或者被調到別的部門,整個人事科都清淨了!”她瞪著大眼睛說道。
“放心吧,會如你所願的。”我喝了一口湯,說道。“要不喝點酒吧?我想灌醉你圖謀不軌呢。”
“別喝了吧,老是喝酒那麼多,對身體不好。”
“喝點酒。服務員!來四聽百威!”
四聽百威,七塊錢一聽,還挺不錯。
我給她倒了一杯,笑著說:“來,我敬你。”
“幹嘛老是喜歡喝酒。”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怎麼喝都覺得比可樂難喝,可就是喜歡。”
她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擦了擦嘴說:“真難喝。”
我隨口問:“你男朋友人高馬大的,很能喝吧。”
“他不喝酒。”
“怎麼了?看他那樣子,魁梧高大,樣子那麼黑社會,怎麼是不會喝酒呢?”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你樣子不黑社會,你痞氣最黑社會!”
“哪有他黑社會!你們兩個吵架,原本不關我事,就因為你一句話,他就找人群毆我,然後他自己吃虧了,你倒是來怪我啊!”我說道。
“我那時候也沒弄清楚,他騙了我,我問他怎麼傷了,他說是你帶人去打他。我就信了,他經常騙我。”任琪沒好氣道。
“你男朋友可真不怎麼樣啊,看起來穩重成熟一諾千金的屠夫樣,居然還會利用謊話來博取你的同情,然後讓你來罵我!看來,他只是長得男子漢大丈夫,而性格連個女人都不如!”我鄙夷的說道。
“他總是那樣,經常查我的手機,見到我和誰通話發資訊,只要是男的就懷疑東懷疑西!那天你送我回來,他就一直問我和你什麼關係,然後又問我朋友,又去問同事,還叫我出去和他對質,讓我叫你過去跟我們對質,我一生氣,轉身走了,他問去哪!我氣不過就說了我去找謝裴睡覺!然後去蓉蓉那裡睡。”
“神經病,然後他就找人來打我!他媽的!被打傷了就騙你說被我找人圍毆,博取你同情心!”我一口喝了一杯啤酒。
“我和他說分手了,結果他來鬧,爬到了我宿舍裡把我所有的東西砸爛了,然後又把我舍友的東西都砸爛了,我們回去見了後報警,他被抓了,放出來後,又是找我出去跪著求我,我不肯就威脅說殺了我,我很害怕。舍友不敢讓我回去宿舍,我回去宿舍他就爬上去,和我在宿舍裡面吵。心情很煩。”她悠悠然嘆氣說道。
“喲,看不出來啊他,這樣的無恥無聊行徑,他這樣的人也做?”
“很累,和他在一起,就像個小孩,老想著要別人為他付出,還要這麼管著我,蓉蓉她們約我出去外面唱歌,或者吃飯,我如果去了,他就連班都不上,跑去拉我回來。”
“這是為什麼?”我奇怪道。
“怕我和別人好上啊!我以前的同學,朋友,無論是男的是女的,和我發短信打電話,他都要查,刪除了資訊後,他就去移動那裡打出通話清單,跑來和我吵,我好累好累,所以才提出分手,沒想到他這麼瘋狂,我現在想到他就害怕。”
“那他這麼幹,你怎麼辦?”我問。
“我只能躲他,儘量不回去宿舍,我好怕他去辦公室吵。”任琪可憐兮兮道。
“不回去宿舍,你去睡哪?”
“叫蓉蓉她們陪我去外面睡賓館,要不然就睡她們宿舍,可我也害怕哪天他衝上她們宿舍來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