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徐子凡還摟著小姑娘在睡覺。
昨天晚上,經理給他送來一個雛兒,說是剛進城的小模特,嫩的很,徐子凡就好這一口,隨手賞了經理一沓錢,摟著小姑娘進了房間到現在也沒出來。
派去叫他起床的員工不敢敲門,就怕惹惱了徐少爺,上次有個人就是擾了他的清夢,被開除了不說還扣了當月的工資。
徐子凡的媽媽等了半天也不見兒子下樓,自己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上樓了,她平時不是在美容院就是在去美容院的路上,要不是有緊急情況,她才懶得上酒店來。
到了門口,卻看見員工根本連門都不敢敲,想了想自己兒子的作風,也就懶得跟對方計較,罵了兩句就讓她走了,其實她平時可沒這麼好說話,只是今天確實情況太緊急,她沒工夫浪費在閒雜人身上。
“子凡,開開門,是媽媽。”
咚咚咚的敲門聲終於吵醒了徐少爺,他將小姑娘摟在懷裡狠狠親了一口,這才用浴巾裹了下身去開門。
一進門,一股**的味道撲鼻而來,徐太太鄒了鄒眉。小姑娘已經穿好衣服,徐子凡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她嬌笑著謝過了,這才離開。和徐太太擦肩而過的時候,看見對方身上的珠寶首飾,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羨慕的眼神,而徐太太看著她,何嘗不羨慕,年輕的,不用珠寶堆砌就能吸引人的美好歲月。
“媽,你找我幹嘛,你不去美容院嗎?”
短暫的愣神後,徐太太終於想起來找兒子的目的。
“你還說呢,我問你,你在外面幹了什麼,今天早上,家門口躺了一個死人,嚇得我差點不敢出門。”
“死人?怎麼可能。”
“你現在趕快跟我回去,等會你爸爸就回來了,你想好怎麼跟他說吧。”
“媽,就算有死人,關我什麼事啊,我都不在家。”
“跟你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你的名字都被人用血寫在地上了,就在那個人傍邊,快點穿衣服走了。”
“也許有人惡作劇吧。”
“我跟你說,你爸出差今天剛回來,你現在回去表現好一點,不然有你受的。”
“知道了,知道了。”
徐子凡很不耐煩,他現在還不知道,他幹的事已經東窗事發,還以為是母親的小題大做,死個人而已,這個世界上,哪天不死人。
剛進門,徐子凡就被父親扔過來的杯子打中了額頭。
“你幹嘛打我兒子。”
徐太太心疼的看了看兒子的額頭,還好沒有打破。
“你就護著吧,我告訴你,這樣下去,下次就換他死在家門口了。”
“徐振國,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你懂什麼。”
徐振國看著唯一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就是這麼個不成器的東西,和白家那幾個孩子比,簡直差遠了。
“你爺爺那我已經先幫你瞞下了,剩下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處理。”
“爸,我要處理什麼啊?”
“還跟我裝是吧,家門口那具屍體是怎麼回事,你最近幹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沒數嗎,小邱已經全招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懶得管你。”
徐子凡終於想起,是他找人買通周橋的手下,吞了他一批貨的事,他貨都已經銷完了,原以為這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過去了,現在卻突然被徐振國提起。
這邊徐子凡還沒想通是哪裡出了紕漏,文寬已經帶人上門了。
“徐先生好,我們周總想請徐少爺過去喝茶。”
說起來,徐家和青幫還是有點交情的,他們做生意的,黑白兩道都時常打點。也是因著這點交情,文寬才用的請字,而不是直接把徐子凡綁回去。
“爸,我不去。”
“你給我閉嘴。”
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根本不給他們緩衝的時間。
“這樣吧,我陪他一起去。”
“徐先生,我們周總只請了徐少爺一人,您要是有興致,下次。”
原本想著,他一同去的話,對方也許會看在徐家的面上,不會太為難他們,沒想到,對方直接拒絕了。
“那這樣,子凡先去,晚一點我備上點薄禮,和我父親一起上門拜訪。”
“可以。”
徐子凡被文寬帶來的人夾在中間,徐振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兒子帶走,為了兒子的性命,他不得不求救於他的父親徐正勤。
徐正勤已經年近七十,還是一副老當益壯的樣子,年輕的時候在部隊待過,退伍後下了海,為人豪爽,結交的朋友五湖四海各行各業的都有。就連晏家強在世的時候,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老爺子聽說孫子被人綁走了,暴跳如雷,但畢竟是自家孫子,徐子凡什麼德行他還是清楚的,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吞了別人的貨,老子的血壓一下就高了,他這一輩子,雖說和黑道打交道,但從不沾手。徐子凡不但壞了他立下的家規,還敢玩空手套白狼去動別人嘴邊的東西,要不是他的親孫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人,他是不會管的。
徐振國親自開車,徐老爺子一路都在數落自己的兒子教子無方。到了晏家老宅,周橋一早就等在門口候著,也算是給足了徐正勤面子。
“老爺子,裡面請。”
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周橋的態度就像對待自家的爺爺,恭敬謙遜,進退有度。在他的對比下,徐子凡的叫囂更加顯得愚蠢。最後這件事以徐家賠付兩千萬結束。原本價值五百萬的貨,翻了番,變成了兩千萬,徐子凡不服氣,被徐正勤命人帶回去關了起來。
兩千萬,周橋留了一千萬分給那些丟了性命的兄弟家屬,剩下的一千萬讓文寬送去給喬老闆了,算是賠償他的損失,喬老闆不但不用出面,還賺了一筆,心裡自然高興。只是聽說,他賺的錢並沒有分給手下一分一毫,當然了,周橋並不關心這些。
原本將徐子凡抓來也不是想要他的性命,他的腦袋還想不出那麼周密的散貨方式,不過是玩的一出打草驚蛇,現在,草已經打了,就等蛇現身了。
徐子凡被勒令一個月不能出門,他心裡不服氣,明明錢不是他一個人賺的,卻要他自己賠,想不過,他決定找晏青算賬。
接到徐子凡的電話的時候,晏青正躺在男人的懷裡,她笑嘻嘻的將電話拿給男人看。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示意她接電話,徐子凡這個蠢貨,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現在打電話來肯定是為了錢的事,不過,這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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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徐少爺,怎麼了?”
“周橋查到老子身上了,媽的,坑了老子兩千萬,貨又不是我一個人拿的,這錢,你得想辦法幫我補上。”
“徐少爺,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貨分了,賺多賺少憑自己的本事,你自己不小心被發現了,怎麼要我給你補窟窿呢。”
“不補也行,那我就告訴周橋,你也有份,到時候他可能不止找你要兩千萬了。”
“你威脅我。”
“我也是沒辦法,我爺爺凍結了我的銀行卡,我現在是身無分文。”
“好慘哦。這樣吧,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我給你一千萬,但你得保證守口如瓶。”
“才一千萬?是不是太少了。”
“徐少爺,太多了,怕你噎著,我只有這麼多,你要不要,自己想清楚。”
“行,一千萬就一千萬。”
徐子凡這顆棋子已經廢了,不過廢棋自然還有廢棋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