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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停了一陣的細雨又了起來,細碎的雨點打在屋簷上出窸窸窣窣的輕微響聲。(豆豆小說閱dd)
窗戶半敞著,偶爾會有微風卷著細小的雨點撒進來,帶來一股溼潤的氣息。
古老而陳舊的房很安靜,只能依稀聽見少年均勻而安穩的呼吸聲。
寬大的沙安靜地靠在正對著窗戶的石牆上,雖然看起來已是久經時光而變得陳舊,皮革上都有了泛白的痕跡,但是每日仔細地清理讓它依然保持著乾淨整潔的外貌。
正是因為如此,有著不為人知的幾乎可稱為苛刻的潔癖的兵士長此刻才能安穩地坐在這個陳舊的沙上。
不知何時陷入沉睡的艾倫趴在他的身上,平穩的呼吸聲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裡響起。
少年仍然保持著跪坐的姿勢坐在他的雙腿上,微微蜷縮著身體靠在他的胸口。一頭淺黑色毛的頭縮在利威爾的肩上,偶爾幾縷稍長的額垂落來,探入微微豎立的外套衣領裡,在男頸窩的肌膚上劃開柔軟的感觸。
利威爾一手放在懷中少年的後腰上,將像是大型寵物一般窩在自己懷中的少年摟住,另一只手在艾倫微微弓起的後背上有一沒一地輕輕撫摸著。
偶爾,那只手會抬起來,輕輕地拍一拍少年縮在他頸窩裡的毛絨絨的後腦。
或許正是因為那輕撫著自己後背彷彿是在哄人一般的手帶來的安心的感觸,還有自己的臉頰緊緊靠著的那堅實的胸膛傳遞過來的宛如催眠一般有節奏的心跳聲,艾倫才會不知不覺地趴在利威爾兵長身上進入了夢鄉。
利威爾微微側頭,低眼看著窩在自己懷中的少年。
在他轉動頭的時候,他緊貼著艾倫額頭的巴能清楚地感覺到少年溫軟肌膚的感觸。
被他的動作帶動著,沉睡中的少年微微向上仰起頭來。
大概是因為長久以來的困擾散去,艾倫的臉看起來極為放鬆,線條柔和的唇微微張著,隱約可以看見從縫隙裡露出的尖尖的白色虎牙。
那小小的虎牙的尖銳痕跡,越讓沉睡中的少年稚氣未脫的臉帶上了幾分孩氣。
從對面的窗裡射進來的不算明亮的光落在艾倫的臉上,卻被濃密的漆黑睫毛承著,在少年稚嫩的臉上落一層淺淺的影。
輕羽似的睫毛就在利威爾的眼皮底,近得幾乎能看得清那漆黑的睫毛一根根細長的痕跡。
安眠中的少年出輕微的哼聲,還在隱隱紅的鼻尖輕輕地抽了抽。
那顆毛絨絨的淺黑色腦袋微微動了動,一拱一拱地,越深地鑽進了利威爾的頸窩裡。
艾倫的額頭蹭過了兵長的巴,貼在了利威爾頸上的肌膚。
他的右手在無意識中抓著利威爾腰側潔白的襯衫,胸口一一小小的起伏著,出均勻的呼吸聲。
從他微張的唇中和鼻裡噴吐出的溫熱的氣息,柔柔地掠過利威爾頸根上的皮膚,鑽進白色的領巾裡,在兵士長被白色領巾掩住的鎖骨上掠起輕微的瘙癢的痕跡。
利威爾抬起手摸了摸睡的正香的艾倫的頭。
有著薄繭而略顯粗糙的指尖被一簇毛絨絨的淺黑色的絲簇擁著裹住,那柔軟細膩的感觸讓他在無意識中將指尖探入更濃密的絲中。
雖然懷中小鬼溫熱的鼻息掠過頸上的肌膚時有點癢癢的,但是將小鬼暖暖的身體縮在他懷中緊緊地依偎著他的感覺還不壞,所以他也就懶得調整彼此的姿勢。
……
畢竟,這個臭小鬼有好一陣別說讓他抱了,最近這幾天竟是變加厲地碰都不讓他碰一。
對此覺得極為不爽的利威爾曾經一度被韓吉調笑著說出‘是不是缺乏什麼能量需要補充了’這樣的話來。
雖然當時毫不客氣地將那個四眼揍了一頓,但是此刻和懷中小鬼肌膚相觸時那種說不出的奇異的舒適感覺的確讓這段時間裡心底莫名焦躁不快的利威爾覺得舒緩了很多。
嘖,這不就真的跟那個混賬四眼說的一樣是‘能量不足’的狀況了嗎。
雖然心情舒緩來了,但是褐瞳的兵士長身體裡卻突兀地有某種異常不爽的情緒油然而生,讓他忍不住不快地皺起眉來。
他臭著一張臉低頭,懷中睡的正香的小鬼對他此刻的不快毫無所覺,一張稚氣未脫的睡臉看起來無辜極了讓調查兵團的兵士長怎麼看怎麼覺得不爽。
於是艾倫的臉頰被不爽的利威爾狠狠捏住用力揪了兩,那輕微的痛覺讓艾倫在沉睡中意識嗚了一聲,頓時動了一動將臉更深地往利威爾頸窩裡縮去。
那種像是在無意識地尋求利威爾庇護的動作終於讓兵士長心裡的不爽少了那麼一點。
被他捏住的臉頰軟軟的,少年的肌膚在他略為粗糙的指尖上更顯得細嫩柔滑了幾分,捏起來的手感頗為舒適。
於是手指上舒服的感觸讓利威爾的不爽又少了那麼一點。
“好不容易將小家夥哄回來,現在又這麼欺負他可不行啊。”
帶著調笑意味的聲音突然遠遠地從側面傳過來,仍舊是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的韓吉分隊長抱著雙臂靠在門框上。
她不知何時出現在安靜的房門口,神態懶散地靠著門框站在那裡,厚厚的鏡片後的眼微微眯起向利威爾看來。
“手感如何?利威爾。”她笑嘻嘻地說,“這段時間裡天天板著張臭臉,把你那些部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的,真是可憐啊。怎樣?現在補充了這麼久的能量差不多也該讓我們兵士長閣的‘艾倫不足’症狀消失了吧?”
韓吉一邊開玩笑似的說著,一邊放抱著的雙臂走進來。
她腳漆黑的長靴踩在老舊的木質地板上出嘎吱嘎吱的刺耳響聲,讓利威爾盯著韓吉的銳利目光中帶上了幾分警告的神色。
他的手指,已經捂在了艾倫露在空氣中的左耳上。
“放心吧,利威爾,這孩一直心裡裝著事繃得緊緊的,現在突然放鬆來,不會那麼輕易被吵醒的。”
雖然是攤開手這麼輕鬆地說著,一貫行事大大咧咧的韓吉還是放輕了腳步,又毫不客氣地笑著繼續去調侃那瞪著她用目光威嚇她不準吵醒小家夥的兵士長閣。
“哎呀呀~~還真是難得看到我們的兵士長大人這麼溫柔體貼細心的一面。”她笑眯眯地說,“要是對你的那些部說起絕對沒人會相信,所以我還是得次找個空和埃爾文一起愉快地分享這種樂趣才行啊~~”
狹長的深褐色瞳孔盯著韓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懷中小鬼臉上移開的緣故,利威爾的目光一點點染上窗外細雨一般冰冷的痕跡。
“你這個傢伙看起來真是閒得慌啊,韓吉,如果沒事做的話去訓練訓練你的部如何。”
利威爾兵士長面無表情地說,“偷聽這種惡趣味真讓人不敢恭維。”
雖然早就察覺到韓吉那家夥一直在門外了,但是好不容易才將小鬼給抓過來,他可不想因為該死的四眼的攪局讓艾倫又跑掉了。
畢竟這幾天艾倫對他的躲避已經讓利威爾就不多的耐心瀕臨到極點了。
“不要這麼冷淡嘛~利威爾,你能將小家夥哄回來還不是有我的功勞?過河拆橋可不是兵士長大人該做的事情啊。”
將彎曲的食指壓在唇上,韓吉一張臉似笑非笑。
“雖然我說過讓你自己多想想,但是像你這種暴力分果然還是沒什麼耐心啊,居然用那麼簡單粗暴的手段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小艾倫真可憐——”
“嘖!沒事就快點給我滾回去找你那群被你弄哭的部去。”
“是是是~~兵士長大人好可怕~~”
高舉雙手做投降狀的分隊長嘴裡說著好可怕卻是一臉笑眯眯的毫無說服力。
“我現在就滾。”
她挑眉一笑,“不過,兵士長大人,我可不會像艾倫那樣那麼貫徹您的命令哦,哈哈哈。”
韓吉啊哈哈地大笑著,剛才艾倫‘滾’過去的一幕她透過門縫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時候她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肚差點沒笑瘋,幾乎是用盡了身的力氣才沒爆笑出聲,現在鏡片的眼角都還殘留著笑出來的淚痕。
啊啊~~又多了一個茶餘飯後的笑料真是太棒了~~~
調查兵團的分隊長表示一滿足。
不過,這種事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說正事比較好。
如此想著的韓吉分隊長咳嗽了兩聲,臉上懶散的笑意多少收斂了一點,變得嚴肅了一些。
“不過利威爾,你這麼早就求婚沒問題嗎?”
她正色看著利威爾,手指了指利威爾懷中的少年。
“艾倫才十二歲哦,怎麼說都要等到他成年……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至少也要等他滿十五才行!就算我們關係再好,我怎麼說都是分隊長,不可能就這麼看著你犯罪啊。”
“哈?”
面對韓吉正色的詢問,原在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誰會和你這種奇行種關係好’的嫌棄表情的利威爾挑了挑細長的眉,目光露出‘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神色來。
兵士長不解的目光讓韓吉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我說利威爾啊,你該不會沒明白你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吧?”
韓吉的眼底閃爍著奇怪的目光,古怪之極地看著利威爾問道。
雖然她早就不對她這個同事的語言表述能力抱有任何期望,但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四個字而已——他該不會根不明白他剛才說的話代表什麼含義吧?
“有什麼問題?”
問題可大了!
利威爾的反問讓一貫以調侃他人為樂的韓吉一時間都覺得哭笑不得。
“你還問我什麼問題……‘我只要你’那可是求婚的臺詞啊!”
“說什麼蠢話,這小鬼又不是女人。”
利威爾深褐色的細長瞳孔輕描淡寫地打斷了韓吉的話,還反過來用像是看到白痴的目光削了韓吉一眼。
誰、說、不、是、女、人、就、不、能、求、婚!
雖然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傢伙的情商低到不能再低了,但是遲鈍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整張臉都已經扭曲的韓吉用古怪得不能再古怪的眼神盯著利威爾如此在心底高聲吶喊著,瞬間有一種想要狠狠捶地的衝動。
但是——
為了她未來能看到更多更極致更喜聞樂見的愉悅之事——
調查兵團的分隊長硬生生地將這股不明智的衝動千辛萬苦地壓抑了來。
那種強行按壓的痛苦幾乎讓她就扭曲的臉呈現出極為可怖的表情,好半晌才勉強忍住變回了往常的模樣。
“啊啊,開個玩笑嘛,利威爾,啊哈哈哈,不用當真。”
韓吉乾笑了兩聲,抬腳向門口一步步後退去。
“那麼,既然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那就記得把你懷裡的小家夥看好。”她憋著氣說,肩膀因為憋到了極限而抖得厲害,“要是不留神鬆手將他放跑了,找也找不回來的話,到時候傷腦筋的人可是你啊。”
利威爾盯著韓吉的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少說廢話’的神色。
他微微低頭,貼在他巴那裡的少年柔軟的淺黑色的絲略過他的唇角。
褐瞳的兵士長摟著懷中的少年訓練兵,緊緻的睫毛掩不住他的眼底銳利而強硬的痕跡,攏緊艾倫的手就像是緊緊地簇擁著手中柔軟的雛鳥昭示著不容抗拒的所有權。
“不用你囉嗦。”
利威爾說,尖碎的黑褐色短垂落在他的眼角。
他細長的深褐色瞳孔注視著伏在他的胸口沉睡的艾倫,安靜地,專注地。
他說,
“我沒有放手的打算。”
…………
輕輕地關上房的大門的韓吉自內心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一臉絕望。
“……‘不會放手’……是嗎?”
對她那位房裡的同僚突破人類底限的情商已經徹底絕望的韓吉分隊長將利威爾的話重複了一遍,手指摸著巴,繼續深深地搖頭嘆息。
“嘖嘖~~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沒搞明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實在是……嘖嘖,該怎麼說好……”
她嘖嘖有聲地將摸著巴的手收回來,搔了搔自己腦後那一頭亂糟糟的頭。
再次嘆息著搖了搖頭,調查兵團的分隊長一邊摸著後腦勺一邊兀自嘟噥著沿著長廊走遠了。
“人類最強的無自覺還真是可怕啊……”
…………
………………
陳舊的木門在關上時響起了刺耳的咯吱聲,那似乎吵醒了窩在利威爾懷中睡的正香的艾倫。
感覺到原安靜地蜷縮在他懷中少年有了輕微的動靜,利威爾意識低頭去。
睡眼惺忪的艾倫微微動了動,眼睛睜開了一條極細的縫隙。
一抹驚心動魄的嫩綠從漆黑的細長睫毛的縫隙中流淌了出來。
剛睡醒還處於朦朧狀態的少年仍舊保持著依偎在利威爾懷中的姿勢,恍惚中抬手揉了揉了眼。
“喂,不睡了?”
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利威爾的話,艾倫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
一臉迷迷糊糊的少年看起來很可愛,像是一隻蜷縮著身體剛睡醒就在主人懷中磨蹭著讓人忍不住想要摸摸頭的毛絨絨的小動物。
他揉了幾眼,似乎清醒了一點。
“……兵長?”
少年睜著一雙睡眼朦朧的眼,含糊地吐出幾個字來。
利威爾張嘴想要說話,可是那突然抬起來按在他嘴角的手指讓他將剛剛張開的唇又閉上。
艾倫剛才還在揉眼的手向他伸了過來,纖細的手指按在了他的臉上。
少年依然歪著頭靠在利威爾的左肩上,只是睜著一雙綠寶石般漂亮的貓兒眼仰起來看著他。
那只手在利威爾的臉上輕輕按了按,指尖一點點地碰觸過利威爾臉上線條的弧度。
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在搞什麼鬼,利威爾任由艾倫的手在自己的右頰上摸索著,眼微微眯了起來。
仰著眼盯著利威爾看的艾倫看起來似乎還沒睡醒,碧綠色的瞳孔像是蒙了塵看起來朦朦朧朧的,他在利威爾臉上摸索著的手指看起來就像是在確認著什麼一般。
好一會兒之後,艾倫的手終於停了來。
他的手停在利威爾的右頰上,那雙還帶著幾分恍惚的貓咪似的碧綠瞳孔突然就彎了起來。
綠瞳的少年對利威爾露出了笑容。
柔軟而明亮,帶著幾分幼童那般天真的稚氣。
那是沒有沾染上絲毫汙跡,純粹只是為了微笑而綻放出來的少年最為純粹的笑容。
半醒半睡中的少年的笑臉是如此的可愛,以至於讓兵士長那細小的深褐色瞳孔都在那一刻微微擴張了幾分痕跡。
利威爾低頭,他的手摟在了艾倫的腦後。
細碎的黑褐色短從他的頰邊散落來,隨著他低去的頭垂落在艾倫的額頭上。
褐瞳的兵士長微微抿起薄薄的弧線的唇壓倒了一簇細長的漆黑睫毛落到了少年的眼角。
帶著涼意的柔軟的唇和少年溫熱的眼角的肌膚相觸。
因為散在少年的眼角附近而被偶然帶進去的一縷細膩的淺黑色的絲夾在唇的中間,卻染上了一分肌膚滲透的暖意。
親吻著懷中少年眼角的兵士長狹長的眼並未閉起來,半睜著被散落頰邊的絲掩著,隱約可以看見從細細的縫隙裡透出的從未有人見過的溫柔的痕跡。
那張一貫面無表情的冷峻的面容像是驟然融化開來一般,就連銳利的眼角都在這一瞬放鬆成了男有史以來最柔和的弧度。
“兵長…?”
艾倫帶著困惑的輕微聲音卻像是一道突然打來的驚雷。
微閉的眼猛地睜開,露出從未有過的柔和神色的利威爾兵士長臉上閃過一道詫異之色。
他微張著嘴看著懷中的艾倫,眼底帶著幾分似乎尚未反應過來的措手不及的神色,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一般。
然而,那一抹錯愕之色僅僅只是一秒就在他冷靜來的眼底消失得乾乾淨淨。
褐瞳的兵士長突然狠狠地嘖了一聲,抓著艾倫後腦的手猛地一用勁就將艾倫的頭按進自己頸窩的最深處。
於是腦袋被利威爾兵長死死地按住動彈不得的少年只能勁地用兩隻手攀上兵長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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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長?”
一頭霧水的艾倫再一次小聲喊著。
他的雙手抓著兵長的肩膀,大半的臉都被利威爾的肩膀擋住,只在利威爾肩上露出一雙碧綠的瞳孔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帶著三分的驚慌,十分的困惑。
“利威爾兵……”
“嘁——臭小鬼,不準動!”
抱緊懷中不安分地試圖掙扎的小鬼的兵士長咬牙切齒地回答,語氣中帶上了哪怕是被巨獸人重重包圍也從沒露出過的氣急敗壞之色。
他低著頭,一雙手仍舊是緊緊地把艾倫按在懷中絲毫沒有鬆勁的意思。
細碎的黑褐色額垂落來,在利威爾的臉上落了深深的陰影。
他的肩繃得緊緊地,帶動他身的肌肉似乎都在這一刻繃住,讓利威爾擺出了簡直像是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上如臨大敵的恐怖姿態。
光線暗淡的陳舊的房裡靜悄悄的,被兵長那氣急敗壞的語氣嚇住的艾倫不敢再動,只是趴在兵長肩上,碧綠色的大眼睛茫然地一眨一眨。
一束淺淺的光從對面籠著雨幕的窗裡照進來,落在利威爾的側頰上。
被譽為人類最強的調查兵團的兵士長低著頭,散落的絲的陰影將他冷峻的臉掩住了大半。
他的唇抿得緊緊的,幾乎呈現出一條繃緊的銳利直線,看起來像是在這一刻不爽到了極點。
可是那束落到他臉上的光卻暴露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在最強的兵士長的臉上浮現出的淺得微不可見的一道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