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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自我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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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的火光。

香噴噴的大床。

殷戍四仰八叉躺在軟綿綿的紙草床墊和潔白的亞麻布床單上,舒舒服服打著飽嗝。

就在新一輪的狂歡宴會上,胡尼老爺真的慷慨地送上了一整只烤全羊,而且塗抹了一種散發著奇妙香味的酸甜醬汁……殷戍第一次發現,原來甜口的肉也這樣好吃!

那個肥胖的少年可真是實在,拿出了伊涅特莊園最好的東西來感謝他的救命恩人——用上好的麥子磨成的麵粉烤制的麵包和點心(而且肯定經過了仔細篩選,因為麵粉中那些硌牙的小石子兒和穀殼幾乎不見了),珍貴的烤野鴨和鵪鶉,用海鹽和肉桂醃製的野豬肉,來自三角洲地區的全帝國最好的蜂蜜……啊,最最寶貴的是伊涅特自己釀造的、真正的葡萄酒!

是的,裝在精美的雕花木杯中的、發出琥珀一般魔幻光芒的瓊漿玉液,絕非那些稀糊糊的、粥一般的啤酒可比!

殷戍剛剛目睹了慘烈的屠殺,本來一丁點心情和胃口都沒有,但是面對著那樣一桌子豐盛的美食和美酒,還是可恥地投降了——畢竟他已經幾乎一天一夜沒怎麼吃東西了。

伊涅特莊園的主子們——肥胖的胡尼老爺,壯實的伽卡爾老爺兩兄弟滿面紅光,一個勁兒地勸吃勸喝,好像宰了兩個人就像宰了兩隻雞那般若無其事。

幾杯酒下肚,殷戍由於被血腥的一幕深深震撼而帶來的哀傷與難過的情緒便一掃而空——因為那玩意兒嚴重上頭!

和他曾經喝過的紹興黃酒一般上頭!

殷戍曾經一口氣幹掉過7、8瓶啤酒,也能面不改色一氣兒灌下大半瓶芝華士……但是那該死的黃酒,一杯就能把他掀到桌子底下去!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到底又說了哪些混話?該死的,他好像完全記不得了!……

……他頭痛欲裂,飽嗝中帶出一股股甜膩的烤肉味道,這使得他嘔吐的慾望更加強烈了。

酒精猛烈地刺激著腦神經,反而使得他的思維活動更加興奮。

……蒸餾酒?

那葡萄酒會是蒸餾酒?

不可能呀,這個時代的人們,還不可能掌握蒸餾的技法……

只可能還是過濾酒。

但是,酒精度怎麼可能這麼高?勁兒怎麼這麼大?

真是咄咄怪事!

……

殷戍翻了個身,發現塔蒙正坐在床頭。

姑娘也換了一身潔白的新衣,頭上、脖頸上和手腕上套著幾樣簇新的首飾,顯然是胡尼老爺慷慨的饋贈。

她的假髮沒有戴上,一顆光亮的頭顱在燈火下泛著柔和的光。

她低著頭,正在默默地縫補著什麼;而在她的身旁,幾個灰頭土臉的小玩意兒則攤了一床。

“塔蒙,你在做什麼?”話剛一出口,殷戍便感覺自己的喉嚨像火一般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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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嚇了一跳,趕緊扔下手中的活計挪過身來。

“老爺,你醒啦?”她面色紅潤容光煥發,“我……我在做一個新的口袋準備纏身上,裝你用的那些文書和印信……之前的那些布條已經徹底爛了……”

她一拍手,轉身便取了一個小水罐遞過來:“老爺你喝水……”

殷戍咂了一口,一股帶著涼氣兒的甘甜感覺頓時從腳底沁到了頭頂——摻了蜂蜜的冰涼井水!

他一口氣便灌了個底兒朝天。

塔蒙滿意地笑了起來。

殷戍突然嘆了一口氣。

“珍珍,愛愛,憐憐……那些人,她們都走掉了,”他意興闌珊地說,“只有你願意陪著我。哈列姆老師,小圖圖他們也都不知所終……“

姑娘沉默了。

“有一句話,是未來的人經常說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姑娘瞪大了美麗的眼睛。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純臣,”他一個字一個字用漢語唸完了這句話,“你知道什麼是‘純臣’嗎?”

“不知道。”

“簡單來說吧……就是忠心耿耿的人。”

“哦……”塔蒙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ChunChen’,是嗎?”

殷戍並不答話,而是親了親她的臉蛋,笑了起來。

他的手伸向床頭,卻意識到什麼都沒有——他突然很想抽一支煙,而菸草的發現要到至少500年以後了!

他摟緊了姑娘,開始情意綿綿地聊天,講到了中美洲,講到了菸草,一路講到了哥倫布和地理大發現。

“世界真大呀……”塔蒙發出了夢幻一般的呢喃聲,“多麼奇妙呀……我也多想去未來看看……”

殷戍心中一動,將她摟得更緊了。

“可愛的塔蒙,”他的語調溫柔無比,“我以前那啥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姑娘嗤的一聲笑了,輕輕抓撓著他的胸膛。

“怎麼會呢?”她輕輕說道,“你是大老爺,我們都是奴僕……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一句話,每當你把我們叫上床的時候,其實就是兩隻……狗,在那啥呢。”

他心頭一震,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我以前並不愛你們,是嗎?”

“老爺,”姑娘突然有些驚慌,“我們怎麼敢奢望你的愛?你願意和我們上床,願意讓我們為你生孩子,已經是我們天大的福分了,我怎麼敢……”

殷戍再也不說話,而是輕輕摸著她光溜溜的頭顱,心中百感交集。

夜晚的風從視窗一股股灌進來,吹走了屋內的悶熱之氣。

畢竟是在鄉下,這可比阿瑪爾納城內烤爐一般的宮殿好過多了。

燈火在風的吹拂下搖曳不定,房間頂棚上的繁複花紋反射著跳躍的金光;而在窗外不遠處則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牛群咀嚼草料的聲音,細碎而又安詳。

自從穿越以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安靜恬淡的感覺了。是該好好放鬆自己了……

塔蒙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殷戍笑了笑,極其小心地將她放在床上。

他突然很羨慕她——有一個人可以信賴,可以依靠,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而他可以信賴和依靠的人又是誰,又在哪裡呢?……

酒精依舊在灼燒著大腦,殷戍感覺頭痛欲裂,卻再也睡不著了;他的思維正在變得無比的清晰和凌厲!

這樣安靜的夜晚,非常適合一個人靜靜地思考。

他開始將穿越後所遇見的每一件事情都翻來覆去的想,哪些事做錯了,哪些事做對了;此時此刻,清醒而嚴肅的檢討是極其必要的。

他首先確定,自己將400年後的那一套不假思索地、一股腦兒帶進了這個時代,是大錯特錯了。

比如說,他在一時衝動之下,竟然全部釋放了他的奴隸,瓜分了他的財富。

那個可憐的死鬼哈列姆老師說得沒錯,這樣的舉措,會在阿瑪爾納的官場中造成了怎樣的震動,會讓人如何評價他本人乃至整個安虎家族呢?會不會就在懵懂中破壞了這個時代的“規則”呢?

殷戍頓時覺得一陣後怕。

不過,這樣也還好……畢竟人們都看見了他和他的父親在酒宴上翻臉,人們都知道了小安虎殿下和泰菲比大人從此以後或許勢不兩立,那麼,小安虎殿下將他的奴隸財產一股腦兒散盡,也許是這個年輕人要同他父親決裂和進行徹底切割的瘋狂舉動吧!

也就是說,從那天起,從政治處境上講(或者至少人們是這麼以為),他,小安虎殿下,將不再是“安虎陣營”的人;他的父親所帶給他的政治包袱,也將不復存在。

他今後行動的自由度將大得多!

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也必須利用這一點!

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他在今後,無論做什麼事都很難再打出“安虎”的招牌了,整個家族百年積累下的豐厚資源,他也很難加以利用。

那麼,又該抱誰的大腿呢?

殷戍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他跳下床,開始在房間內輕輕地踱著步。

那個麻風病女人哪裡去了?她在晚宴上好像僅僅是矜持地抿了幾口酒,嚼了幾條羊肉,便不知去向了。

神聖國王陛下的小女兒圖雅公主!無論她言行多麼裝逼,為人多麼噁心,從政治上講那始終是一條粗得嚇人的大腿。

而且至少到現在為止,她就一個人,孤立無援;她唯一能依靠的和指望的,也就只有他這個“孟圖老爺”。

這樣的境地,這樣的大腿,他現在不抱,又特麼更待何時呢?

而他這個混球,竟然僅僅憑著個人好惡,在剛見面第二天便狠狠地揍了她一頓!

殷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麼,這樣也還好,要讓那個高傲的女人瞧瞧,這位“孟圖老爺”絕不是阿瑪爾納宮中那些唯唯諾諾、趨炎附勢的宵小之徒;那樣的人,公主也許看得都想吐了……說不定那女人還好這一口兒呢!

殷戍自嘲地笑了笑。

那麼,今後對她好點兒,別總特麼和她一副隨時對抗、一言不合就幹仗的樣子。

但是,俗話說得好,福兮禍所倚……他如果真的選擇了抱緊圖雅公主的政治大腿,那麼他就不得不接受那個女人所帶來的一切重大政治風險,包括捲入更加血腥殘酷的宮廷鬥爭;而這些鬥爭,也許是他僅僅作為“小安虎殿下”時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

他也許不得不面對一個複雜得多、也廣闊得多的局面。

殷戍慢慢踱到了窗前。

遠方的田野中,有一長條木料搭成的腳手架一般的建築結構依舊燈火通明。那是伊涅特的奴隸們正在挑燈夜戰,依靠一種“唧筒”一般的東西從井中汲水,為即將到來的播種做準備。

在晚宴上,醉醺醺的胡尼老爺誇口說,為了抓緊時間汲水,伊涅特已經累死了至少0名奴隸了。

這個時代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告訴自己。

洪荒,矇昧,無窮無盡的壓榨和壓迫,也許帶有一絲血腥和暴虐,但它畢竟是人類文明的曙光。

他總有一種迷の自信,總覺得自己能夠在這個時代成功,能夠勝利。

但是具體要怎麼做,才能勝利呢?

是依靠400年後的知識和智慧,對古人進行的碾壓式的勝利嗎?

是馬基雅弗利式的腹黑和不擇手段的勝利嗎?

是社會達爾文主義所鼓吹的那樣,叢林社會的弱肉強食式的勝利嗎?

他不知道。但他在冥冥之中總是感覺,那樣的勝利,並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總覺得一定還有一種更深沉的東西,能夠激勵他,感召他,鼓舞他,去奪取一種更加輝煌燦爛的勝利——也許在那樣的勝利面前,亞歷山大大帝的偉業都不算什麼了!

殷戍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踱回了屋裡。

亂成一團的房間很快就把他拉回了現實。

先別扯那些沒用的了,接下來該怎麼辦?怎麼按照公主的“計劃”去紅海海邊,找船北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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