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哦！居麗啊！真是難得啊！你會單獨跑來找我？”
洛陽司州刺史府後院的書房裡。
徐華彪有點愣神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在他的對面坐著正陪徐華彪下棋的平井桃連忙站了起來，給剛剛走進來的刑部侍中李居麗讓了座。
李居麗對著平井桃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
“主公這是在埋怨我不來見你嗎？”
“我是說你忙，居然還有空來找我……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徐華彪笑著賠了個不是。
“不是大事，我也不來麻煩主公你啊！”李居麗沒有什麼開玩笑的心思，搖了搖頭。
一臉嚴肅。
“……什麼大事？”徐華彪一愣。
自己就是開玩笑的，這是……
“最近中原和和河北疫病橫行，這疫病甚至都已經傳到了益州和涼州了，就連長安，李智恩大人那麼注意，可依舊也有不少發病……”
“嗯，我知道，不過這個跟刑部有什麼關係嗎？”
“本來我也以為沒有，最多就是審一審那些不聽詔令透過汜水關和虎牢關的人……”
“還有這種人？我記得好像半個多月前樸素妍和全寶藍就已經來信說已經完全隔絕了關內關外的人員交流了啊！”
“是啊！我也以為這樣就夠了，可沒想到，出現了更嚴重的問題，這兩天，我已經審了兩個這樣的案子了。”
“什麼案子？”
“在洛陽城裡，現在又一種說法，說疫病橫行，是因為天子失德，上天降下的懲罰……”
“妄議天子？殺無赦！”徐華彪聽到這個話，渾身一抖。
“是啊！這兩天，已經判了兩起案子了，可是……似乎壓不住啊！”李居麗憂心忡忡的，“而且更可怕的……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說法。”
“別的？還能有什麼比天子失德更……”
“洛陽沒有被疫病沾染，是因為上天對洛陽很滿意，洛陽有真龍之氣庇佑。”
安靜。
徐華彪完全愣住了。
不光徐華彪，剛剛在那兒陪徐華彪下棋的平井桃，也愣住了。
這……
特麼的，妄議天子就算了，你們這還要給我黃袍加身？
鄭允浩都還沒造反呢，你們就要先害死我？？
“主公，所以我說這件事很嚴重啊！”李居麗一臉嚴肅的表情，“主公你還不到可以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吧？”
“……還差得遠呢。”徐華彪點頭，然後，看向平井桃，“你去，請金栽經大人來。”
“是。”平井桃領命，一路小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
“……所以，是百姓在傳這個？”金栽經聽完了李居麗的話，表情很是嚴肅。
“這不可能是百姓在傳。”徐華彪搖頭，“洛陽的百姓都很清楚，我要他們洗澡，喝開水，這些麻煩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防止瘟疫傳播和感染……”
“但是百姓也充分有可能覺得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這種可能一定是有人在帶節奏。”
“……帶節奏？”
“這個我比你在行，我可曾經是節奏高手。”徐華彪搖了搖頭。
前世在直播網站，還有論壇，還有SNS上……咳咳。
“主公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在百姓之中傳播這種說法？”李居麗先搞明白了帶節奏的意思。
“嗯。而且，肯定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不然這種完全不像話的說法不可能有傳播的。”徐華彪點頭，“甚至搞不好，傳播這種說法還有錢賺……”
“會是誰會做這種……你是說李光洙？”
“最近這幾個月，鄭允浩明顯在疏遠他，想來他也已經意識到了他之前做的太過了。”徐華彪點頭，“透過鄭允浩來找我麻煩不現實了，那就透過百姓……嗯，不得不說，李光洙確實是個對手。”
“這件事我覺得主公你還是不要太早下結論。”金栽經則似乎有點不同意見，“若是百姓之中自發的有這個說法，這對主公你未必是壞事啊！民心可用……”
“不可能的。自發傳播哪有這麼快！這種話亂說是會掉腦袋的！”徐華彪搖頭，“你們去查！這件事要是跟李光洙沒關係我直播開水燙……不是，我確定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可是這件事不方便由刑部去查吧？畢竟這件事如果是百姓之中自發的……”李居麗看了一眼金栽經。
這，才是她來找徐華彪的主因。
剛剛說的這些事情，她早就已經想通了。
哦，其實不是她自己想通的，是她跟自己的副手朱敏希商量出來的結果。
是朱敏希建議她來找徐華彪，請錦衣衛查這件事，而不是刑部直接出面的。
現在看來……朱敏希到底是徐華彪的侍女啊！對徐華彪是真瞭解。
“嗯，錦衣衛來查，這個說法最早是從哪兒出來的，我要知道最早提出這個說法的人他的祖上三輩都是幹什麼的。”徐華彪點頭。
“祖上三輩？”李居麗顯然沒想到徐華彪居然要的這麼細。
“弘農李家四世三公！三輩我覺得都未必夠呢！搞不好得四輩！你知道那個人四輩之上是不是在弘農李家做家丁或者侍從的？”
“這倒是……”李居麗點頭。
“我明白了。”金栽經點頭，“那居麗大人，你這面之前審案的情報我安排個人去接手一下？”
“好，我們一起去吧！”李居麗也站起了身來。
兩人一起離開了書房。
徐華彪輕輕的嘆了口氣，揉了揉眉頭。
自己不過是想要洛陽遠離瘟疫，真不是什麼真龍之氣……
“主人，你因為那個真龍之氣的事情很生氣嗎？”平井桃試探著問悶在那兒的徐華彪。
“不是生氣，就是覺得很無奈，明明是很科學的事情，為什麼搞成玄學……你問這個做什麼？”徐華彪搖頭。
“前一段時間我去找宮脅咲良玩，她……好像有跟我說過，自從豫州瘟疫爆發之後，主人你的帝星在天空中就變成了最亮的那一顆。只要稍微懂一點觀星術的人，都知道主人你……”
“你閉嘴！”徐華彪瞪了一眼自己的小侍女。
“哦。”平井桃委屈的噘嘴。
悶了一會兒。
“什麼天空中最亮的星……是不是找不到存在的意義的時候，我還能指引你前進啊……”徐華彪無意識的吐槽了一句。
“……什麼？”平井桃顯然沒聽懂。
在剛剛徐華彪悶不吭聲的時候，她可害怕來著，生怕徐華彪說自己亂說話。
“沒什麼。”徐華彪搖了搖頭，“宮脅咲良……嗯，說起來，從涼州回來之後，我好像就沒再見過她，這樣吧，你去幫我把她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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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井桃應了聲，點了點頭，“那個，主人，宮脅咲良就只是在跟我說閒話的時候說了幾句，你別因為這個……”
“……她為什麼就只跟你說閒話？就不見她跟小南還有紗夏說這種閒話？肯定是你的問題啊！”徐華彪瞪了平井桃一眼。
平井桃委屈。
“去給我叫人！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替別人說話！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在床上趴一整天！！”
“趴……啊！主人，那個偶爾來一次就可以了，你不覺得髒嗎？”
“……閉嘴！去給我請人去！不然我就讓你知道是不是髒！”
“……”平井桃紅著臉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