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圍坐在會議室中,面向大屏幕,螢幕中迴圈播放著昨晚的抓捕行動。
這已經是播放的第三十次慢速播放,畫面中每一個動作都被支解得讓人昏昏欲睡,武浩然早已託腮耷拉著腦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林靈不時使著眼色,起初武浩然會強打起精神裝作興致勃勃的樣子,嘴裡不時發“嗯嗯嗯”的聲響應和著眾人的分析,可越往後他就開始坐不住了,腳上的運動靯脫了穿,穿了脫,令坐在一旁的和正義不時露出厭惡的神色。
劉老看著眾人無精打采,鼓掌示意大家稍作休息,進入“自由發問”時間。
思維模式一旦陷入制式就如自掘泥潭自救不得,“自由發問”便是朋友拋甩出的一股繩索,碰撞、火花、靈光、茅塞頓開。
劉老丟擲了最後一根救命索,眾人撲繩互救,助人自助也。
這第一個問題至關重要,頭開好了,事半功倍,開不好,絕望的深淵就在腳下。
劉老是會議室中最高領導者,德高望重,身經百戰,由其起頭是最恰當不過的,可是這位老人家也是一頭霧水,逼於無奈之際竟擔當了官方發言人的角色。
劉老清了清嗓子:“大家有什麼發現嗎?”問完劉老一陣心虛,真想狠抽了自己一記耳光。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領導發問了,這話總得接,可真沒什麼發現。
羅天是此次行動的負責人,親身經歷,大家齊刷刷地看向他,羅天心底將眾人罵了個遍:“這幫龜孫子。”
羅天抬頭恰與劉老飽含複雜情緒的雙眼對上了,一陣頭皮發麻不說,竟連連打嗝起來。
眾人一陣歡笑,快樂建築在別人的尷尬之上總是會更快樂一些的,這種快樂有時並不是故意的。
此時氣氛活潑、開郎許多,每個人也都開郎起來。
武浩然、和正義和林靈也被這生活得不能再生活化的情景逗樂了。
生活總能給人一記最響亮的耳光,也能給人一記最猛的強心劑,是耳光還是強心劑就看現實和你誰更強一些。
何健微笑著接話,說中了大家的心情:“魔術表演明知是假的也不容易找到破綻,更何況這跟本就是真實存在的超越常人的能力。”
武浩然結合自己的能力,來了個頭球:“會是快速轉移嗎?可如果是那樣,他何必和你們僵持這麼久,還挨了一槍?”
這個像樣的問題將眾人拉回到了正途,劉老頻頻點頭,充滿感激的看著他。
蔣進跳躍接住了頭球轉身傳球:“‘殭屍’並不懼怕尋常子彈,他以為我們射擊的是尋常子彈,所以才不躲開的吧,我想。”
和正義迅速補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在中槍後為什麼不立刻轉移;而且按你們所說,在你們到達他家時,他也是撞開你們逃離,也不是立刻快速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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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毅交叉換位小結一句:“所以他的能力不是快速轉移。”
雲毅一大力下底傳中,可球飛到一半憑空消失了。
眾人扼腕嘆息。
突然林靈猛得站起來手指直指著熒幕:“你們看。”
螢幕中正是展博和蔣進一同撞向牆壁那一幕。
劉老振奮精神,是球出現了嗎?
“怎麼了,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林靈直走向何健,拿起遙控器倒退錄影:“你們再看。”
此時屏幕顯示的是三人包圍展博。
劉老聲音有些急促:“有發現嗎?快說,快說。”
林靈拿著遙控器走到大屏幕前,操控著遙控器讓屏幕顯示的影象是自己所需的。
:“是影子,你們三人包圍展博時你們的影子離展博有一段距離。”配合講解的畫面正是他們三個圍住展博時的畫面。
:“但在你們漸漸靠近時,你們的影子就因為路燈的原因投影在牆壁上面。”此時畫面一幀幀緩慢移動,正如林靈所說,他們的影子隨著他們的移勸被定格在了牆面之上。
好一個長傳突破,球真的再次出現了,而且被漂亮地踢向了球門。
武浩然迅速補位一個倒掛金鉤:“所以說,展博之所以要衝向牆壁,是想躲進他們三人任何一人的影子中去。”
林靈眼中放出了光彩,金亮色很美:“不錯,應該就是這樣。”
球員和觀眾一陣歡呼鼓掌。
劉老大加讚賞:“林靈,幹得好。”
柳暗會花明,轉角遇彩虹。
還沒高興太久,聽了林靈的話後,“清道夫”和正義適時地給眾人來了一杯冰鎮可樂,從頭涼到腳。(“清道夫”是指在“固守穩攻”的戰術思想影響下,為了加強防守,於後衛線後面安排一個隊員,其職責是只守不攻,執行單一的補位防守任務)
“可這樣一來,我們跟本就不可能抓到他,他可以藏匿在任何人或是物體的影子中去。”
何健連連點頭,分析案情時他說了句可有可無的話,此時又出現,真是討厭的“自由人”。
何健表述著:“如果你們的分析是正確的話,那麼我大膽說一句,現在他的能力是可以躲,三五年後或許就能借影控人。”
眾人又再次跌進冰淵,從頭凍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