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至一旁的封天言突然明白了自己犯了什麼致命性的錯誤,臉頰也頓時充血緋紅。
青年與少女各自坐在床的兩邊,滿臉羞恥的低著頭。
偶爾偷偷注視著對方動向的兩人,視線會有所交集,不過瞬間兩人便會裝作沒有看見,重新低下頭。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但是從兩人尚未平復的粗重呼吸來看,並沒有多久。即便此刻的青年與少女感覺時間慢的微妙。
“抱歉……沒有受傷吧。”
先開口的是羞澀的少女,克里絲塔輕輕偏過頭,用手撩起耳邊的髮絲,語氣有些發顫。
“啊,嗯。”封天言緊張點頭。
“那個呢……因為……才剛洗完澡……還……還沒有穿……所以擔心……不……應該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吧……”少女低著頭,再度拼命的向下拉著裙角,因為頭腦無法思考,話語變得支離破碎。
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
那也就是說剛才自己……和那裡……只隔了一層薄紗~
封天言頓時氣血上湧,感覺大腦有些發懵。這是簡直比曾經的地獄修行更加亢奮脫力的狀態。
青年拼命的搖著頭,連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甩開上頭的血液,還是在否定少女的話。
“沒……沒有奇怪的味道……很好聞……像是梔子花一樣香甜……”
啪!
還沒等臉紅欲滴的少女發怒,青年就先給了自己一巴掌。
封天言乾脆直接的將右手掌呼到了自己正臉上。
我剛才到底說了什麼啊!!!
為什麼今天的自己變得這麼奇怪啊?!
噗嗤~
原本欲哭的少女瞬間變得驚愕,轉瞬像是憋出內傷,掩嘴笑出聲來。
“沒……沒關係,我沒有生氣呢~”克里絲塔像是孩子般笑著,溫潤的身體開心左右搖著。
“啊,啊,抱歉。”封天言羞紅臉撓著頭,依舊不敢看向只穿著粉紅薄紗睡衣的少女。
不過青年自然也察覺到了少女柔情的視線,不好意思不出聲,便找了個話題。
“給我下藥的人……是可兒你吧?”
“嗯。”少女乾脆利落的笑著。
“還真是……不解釋啊。”
“因為沒什麼好解釋的不是嗎?”
克里絲塔輕輕歪著頭,垂腰的黑色長髮被少女拂在身前,遮擋住薄紗裙無法遮蓋的白皙肌膚。
“不過天言先生竟然肯把人家下藥的東西乖乖吃下去呢~”克里絲塔甜甜的笑著,滿臉幸福。
少女能夠知道,自己之前在食物裡下藥的小手段早就被青年看穿了。但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肯乖乖吃下去自己遞上的東西……大概是,自己被信任了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想要幹些什麼。”封天言彆扭的扭過視線。
少女並沒有多說,只是稚嫩的臉上像是小惡魔一般可愛笑著。克里絲塔輕輕抬起手臂,指著青年。
“……”封天言略頓,才明白克里絲塔的意思。
“真是生動的回答。”封天言嘆氣。
“不過有點可惜呢。”克里絲塔露出遺憾的表情。
“要不是我難以下定決心,此刻醒來的天言先生就已經是我~的~人~了~呢~”少女伸出手指,閉著雙眼拖長音道。
“哈哈,那還真是可惜。”封天言大笑。
“是啊,真是可惜呢。”少女嘟起嘴,顯得不悅。
相視而笑,兩人同時露出孩子般開心的笑容。
“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封天言伸了個懶腰,舒服的眯起雙眼。
“那是因為天言先生您活的太累了,偶爾放鬆一下不好嗎?”克里絲塔輕笑著。
“偶爾放鬆一下嗎?可是這個世界……好像不太喜歡我,一直在‘趕追’著我的腳步。”封天言無奈自嘲。
“這樣啊。”克里絲塔瞭然拍手,會心一笑。
“那天言先生累的時候,來我這裡休息一下吧。世界什麼的……我替你攔下它!”
“那還真是謝謝了。”封天言笑道。
轉瞬青年仔細端看著克里絲塔,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個啊,雖然現在才問有些不好意思……我們以前見過嗎?在貝爾法斯特學院遇見之前?”
少女一瞬呆滯,不過也只有無法令人察覺的一刻。轉瞬少女便是似水般溫婉一笑。
“沒有哦,我和天言先生在貝爾法斯特學院是第一次見面。”
“這樣啊,我就說啊,像可兒殿下這樣美麗無暇的少女我要是見過的話,怎麼可能會沒有印象。”封天言撓著頭讚美。
“不過……總覺得可兒給人一種很熟悉安心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前世的戀人一樣。”
雖然是讚美,但是青年確實已經無法找到什麼詞能稱讚克里絲塔。
少女擁有孩子般稚嫩無暇的容貌,卻又帶著成熟風韻的媚態。兩彎新眉,夜色的眼瞳幽美眷然。櫻桃般色澤的唇瓣,帶著幾分水潤細膩。
青年再看了兩眼,不禁感慨,為什麼這個世界還有這麼漂亮的人。大概……如果單論容貌的話,克里絲塔是這個世界絕無僅有的美麗。
簡直就像是世界欠了她什麼,而做出的最大補償。
自己……看著她也是莫名的安心。
聽到封天言的讚美,克裡斯塔開心笑著。
“不愧是‘夜晚的野獸’,真是會用語言討好女人呢,用這種‘緣定三生’的理由來誘騙青澀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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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個‘夜晚的野獸’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
“啊啦,天言先生不知道嗎?您現在在學院可是很有名的,不僅僅因為‘鑰匙’的傳說呢。”少女惡作劇般笑著。
“您現在可是擁有‘夜晚的野獸’、‘女性公敵’、‘幼女殺手’、‘連男人也不放過’的各種‘稱謂’呢~”克里絲塔嬌笑著。
“……”封天言感覺頭有些疼。
青年自己也大概明白這些謠言的來歷,大概謠言的四分之三是因為自己家裡那只小狐狸成天的‘各種play’,另外的四分之一……
“下次見到小三兄弟,我應該和他好好談談了。”
“男人之間的交流嗎?”克裡斯塔惡作劇般笑著。
封天言嘴角抽了抽,嘆了口氣,然後露出不甘示弱的視線。
“啊,男人之間的……交流。”
克里絲塔不由得為封天言的言語發笑。
突然,克里絲塔抬了抬眉,若有所思的向門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再度彎起惡作劇的弧度。
“天言先生,還有兩個小時天才會亮。”
“我還真是睡的有夠久的。”封天言嘆氣。
“畢竟我下了足夠分量的藥嘛。”克里絲塔可愛的吐著舌頭。
“真敢說啊。”
“不過天言先生,還有兩個小時才天亮呢……”
“所以說那又怎麼了?”
“你們國家不是有一句古語,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嗎?”克里絲塔夜色的眼瞳中是誘惑的視線。
“所以……”
“所以?”封天言咽了咽唾沫。
“要做嗎?”少女神秘笑著。
“做什麼啊?!”封天言慌張擺手。
“是啊,天言大人想要和這只‘狐狸精’做~些~什~麼~呢~”
這是門外傳來的少女的聲音,是封天言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只是此刻雪鈴蘭清脆的聲音,聽在青年耳中,猶如纏滿黑氣來向自己索命的羅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