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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烏姆裡奇的報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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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就是你最後一節大腦封閉術課了?”

星期一早餐桌上,harriet壓低聲音原原本本地把前一天晚上在斯內普的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rona和hermes,聽到後者驚訝的問句後,harriet點了點頭,說,“在那之後,他只是告訴我不必再來他的辦公室了,就直接端起冥想盆走進了壁爐,我猜,他是直接穿過火焰去找鄧布利多教授了。”

“那現在呢?”rona緊張地問,“誰來教你的大腦封閉術呢?”

“我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收到了由海德薇送來的一張紙條,”harriet苦笑了一下,“第一場魁地奇球賽過後的那天晚上我要去見鄧布利多,所以,我猜想今後大概由他來負責我的大腦封閉術課吧。但實際上,我覺得我已經掌握了這項魔法的訣竅了,斯內普不再給我上課也不那麼打緊了。”

hermes和rona對視了一眼,後者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前者則苦口婆心地開口了,“你要想好,harriet,我們當初都見證了塞德裡克的死對你是多麼大的打擊,現在你好不容易走出來了……”

“是啊,好不容易開始吃東西了。”rona補充了一句,捏了捏harriet的細胳膊上最近才長出來的一點肉。

“我不否認那會很痛苦。”harriet說,她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思考她在斯內普的腦海裡所感受到的一切,斯內普的痛苦比她今天夏天所感受的悲傷還要強烈那麼多倍,她不敢想象斯內普在莉莉死後經歷了一些什麼,但既然斯內普能做到,那麼她也必然能夠做到,“但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她堅定地說。

“那你今後打算怎麼面對斯內普呢?”rona小聲說,“知道他心裡仍然在默默地愛著你母親。你覺得這就是當年鄧布利多力排眾議相信從伏地魔那邊叛逃的斯內普的原因嗎?但我想不通,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愛著你的母親的話,為什麼會加入她深惡痛絕的食死徒那一方呢?”

“或許斯內普從一開始就是作為鄧布利多的間諜加入食死徒的,”hermes說,“你應該寫信給你的姨媽,她肯定知道比我們知道得多的事情。”

“但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rona傷感地嘆了一口氣,“這又不會改變斯內普尖酸刻薄的本性,也不會更改他註定要給我們的論文不及格的評分,頂多讓我們知道那張蝙蝠皮下曾經有過一顆火熱的會跳動的心罷了。”

“對我來說,一切都不同了,”harriet說,“至少斯內普在我心裡從此不同了。”

“那他現在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rona追問。

“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harriet說,視線越過無數人頭攢動的餐桌席,注視著教職工餐桌上那個油膩膩的黑髮腦袋,對方注意到harriet的視線的那一刻,就霍然起身,面帶慍色地離開了。

接下來的這一週裡,harriet唯一能見到斯內普的就是魔藥課和餐桌上,自從週一早上那不愉快的眼神交流過後,斯內普就再也沒有出現在禮堂中了,而魔藥課上他則看都沒有看過harriet一眼,甚至來都不來她的附近巡視。不過harriet倒不擔心斯內普的冷漠態度,她心知斯內普不可能永遠不再跟她說任何一句話,總有一天他們必須面對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那個逝去的倩影,而眼下,她有更為急迫的事情需要擔心:第一場魁地奇比賽臨近了。

每個學院的隊長在這周都加強了他們對隊員的訓練,這其中就包括了安吉麗娜,這一週的d.a.不得不都因此取消了。今年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隊有了很大的調整,不僅馬爾福沒有重新入選(harriet猜測是他自己推掉了蒙太的邀請),而且隊員幾乎都替換成了harriet幾個月前在伏地魔父親的墓地上看到的那些食死徒的孩子。毫無疑問,這支隊伍對harriet和她身後的格蘭芬多隊伍深惡痛絕,一個個都恨不得能在球場上用掃帚撞斷幾根對方的肋骨,好回去在父親面前長臉。週五的魔藥課上,魁地奇比賽的前一天,趁著斯內普對harriet不理不睬的好機會,德拉科再一次坐在了她的身邊,小聲地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我不知道蒙太在最後一刻還更換了擊球手和追球手。”德拉科輕聲說,“擊球手一個是羅爾家的男孩,另一個是賽爾溫的侄子,我不確定他們對自己的父輩追尋的事業瞭解多少,至少我知道他們都認為要是能在球場上狠狠地羞辱你一番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讓他們來吧。”harriet咬著牙回答,“我就不信他們在鄧布利多的鼻子底下還敢做什麼。”

“給你施展一個惡咒倒不至於,”德拉科說,“但是把遊走球向你的腦袋擊去這種事他們是不會猶豫的。”

“是嗎?”harriet恥笑了一聲,“那他們連你的朋友多比都不如。”

“總之答應我你會小心一點。”德拉科無奈地看著她,小聲說,“我知道在球場上擔憂你是多餘的,但是……”

在接觸到harriet的眼神後,德拉科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朋友之間也是可以相互關心的。”他說。

是啊,但我無法坦然接受,德拉科。harriet在心裡默默地想著。她非常慶幸德拉科今年不擔任斯萊特林球隊中的找球手。她已經無法再完成與塞德裡克在球場上一決高下的約定了,在這種情況下和德拉科來一場比賽在她只會被視為對塞德裡克的另一種背叛。

但是,這場比賽中真正令所有格蘭芬多隊員擔憂的並不是對面的食死徒夢之隊,而是自家的守門員,rona·weasley。rona並不會因為斯萊特林的一點兒喝倒彩就驚慌失措,但是她會因為自己的失敗而感到挫敗,會因為自己無法達到曾經的伍德的高度而焦躁,進而導致她的守球水準的進一步下降。當喬治和弗雷德勸說rona不必對自己那麼高要求的時候,後者勃然大怒,在球場上空就開始咆哮了,聲音大得連遠處上保護神奇生物課的gin都能聽到。

“就因為我是個女孩,所以我根本就不受期待——”

“為什麼我不能做得比你們更好?”

“如果gin加入了魁地奇球隊,你們還會這麼對他說嗎?”

弗雷德和喬治臉色緋紅,啞口無言地離開了。harriet為雙胞胎的耳朵感到抱歉,卻不為他們的遭遇感到遺憾,她非常理解rona內心的痛苦,在韋斯萊家,rona是唯一一個不會被韋斯萊太太唸叨成績和以後的工作的孩子,就因為她是最小的孩子和唯一的女兒。要是一個人從沒有被抱有過任何期待,她該如何證明自己呢?rona現在成為了級長,又入選了格蘭芬多球隊,這正是她向她的哥哥們證明自己不僅僅只是一個被人寵愛的家族吉祥物一般的存在的好機會。只是,這種急於做點什麼的氣勢沒有助長rona的守門技巧,只是助長了她的焦慮。

另一件令人不安的事件同樣在這個星期發生了。烏姆裡奇突襲檢查了其他教師的課堂,指望能在其他教師身上有所突破,然而就連海格,在經過了hermes的特訓過後,都能對烏姆裡奇的刁難應對如流。一無所獲的烏姆裡奇憤怒至極,連著三天找藉口扣掉了格蘭芬多一百五十分,但這還不算完,瑪麗埃塔在星期三的早餐桌上悄悄過來向harriet報信,告訴她烏姆裡奇想要檢視所有與霍格沃茨的火爐相連的飛路網,找出是否有人私底下向她通風報信。

“不管這一次魔法部安排了什麼行動,”她告訴harriet,“烏姆裡奇都沒能完成,而福吉部長——我是說,福吉那個卑鄙小人——對此很不滿,於是烏姆裡奇就去找了我的媽媽,要求她協助她監控霍格沃茨的飛路網。”

“可是她怎麼能這麼做?”hermes震驚了,“這嚴重的違反了巫師隱私保護法——”

“現在烏姆裡奇和福吉做的許多事情都是違法的,”瑪麗埃塔說,“但是誰敢去告他們呢?如果我的母親不按照烏姆裡奇說的去做,她就要丟掉她的工作,而她負擔不起這樣的結果。”

“不,我們能理解,真的。”harriet握住了瑪麗埃塔的手,“我們不會因為你的母親不得不幫助烏姆裡奇,就認為你是我們當中的叛徒。”

“我的母親還在她寫來的信件裡透露了一件事,”瑪麗埃塔憂慮地看著harriet三個人,“她說霍格沃茨的通訊也已經不再安全了,從此以後我寫給她的信件裡不能再提到任何可能會給我自己帶來麻煩的事情。這一次,烏姆裡奇是真的逼急了,如果她再不呈現一些切實的成果,她很有可能就會失去福吉的寵信,很難說在這種情況下烏姆裡奇會做出些什麼。”

“謝謝告訴我們這些,瑪麗埃塔。”harriet站著目送瑪麗埃塔回到了拉文克勞的桌子上,才坐回了座位上,屁股剛挨椅子,rona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霍格沃茨還有鄧布利多在呢,”她不服氣地喊著,“他絕不會讓烏姆裡奇傷害我們的。”

“傷害?烏姆裡奇就是再蠢,也還沒蠢到這個地步。”hermes沒好氣地說,“在不得罪鄧布利多的情況下,烏姆裡奇有的是機會折磨我們,你們看到這幾天格蘭芬多的分數沙漏了嗎?”

“伏地魔就在霍格沃茨外面虎視眈眈,魔法部在城堡裡橫行霸道,而你關心的就只有我們學院的分數。”rona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

“先不提這些,”harriet伸手制止了他們兩個,“我們該怎麼通知鳳凰社的人,小天狼星,盧平,他們都會給我寫信,還有達力,佩妮姨媽。現在還有珀西——”

“假如瑪麗埃塔都能得知這個訊息,鳳凰社安插在魔法部的間諜應該也能得知。”hermes沉吟著,“小天狼星和盧平都是非常謹慎的人,不需要過於擔心。達力和佩妮姨媽,可以讓鳳凰社去通知他們,特別是達力,對於一個麻瓜來說,他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不懂魔法世界執行的那一套規矩。至於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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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珀西。”rona插嘴了,她的語氣很平靜,harriet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用這麼平和的態度講起這個名字了,“他還是個韋斯萊,而韋斯萊家的孩子沒一個是笨蛋——也許除了我自己。”她自嘲地加了一句。

“不,你不是。”hermes很嚴肅地衝她喊道,但是rona抓起書包,匆匆地從座位上離開了,沒有理會他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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