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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守護神的死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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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回去了嗎?”

坐在遊樂場的長椅上的達力輕聲問道,他穿著一身寬大的睡衣,腳上套著一雙運動鞋,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微的汗珠。這是一個夏日的夜晚,沉悶的夜風黏膩地在裸|露的肌膚上流連,月亮端正地掛在頭頂上方,明亮的月光給遊樂園裡無精打采焉黃的草地鍍上了一層白霜一樣的顏色,整個場地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瘦弱的女孩坐在鞦韆上。

任何人看到此刻harriet·potter的樣子,都會驚異於她的瘦削程度,她看上去就跟雜誌上刊登的那些因為厭食症而暴瘦的女演員一樣,她的雙頰深深的凹陷下去,那曾經充滿光彩的碧綠杏眼下佈滿陰影,她在睡衣下露出一截的胳膊蒼白細弱得令那些掛在藥店裡出售的人體骨骼模型都自愧不如。她回到女貞路4號已經快一個月了,佩妮姨媽使出了渾身解數,拿出了當年把達力喂成一頭未成年的鯨魚的意志,想方設法地每天變著花樣做出一桌豐盛美味的大餐給harriet吃。這一年,德斯禮家不再限制harriet吃冰激凌,巧克力餅乾,還有薯片了,正相反,弗農姨父買回了各種口味的零食,指望著她能因為這些垃圾食品至少長出一些肉。

“這在每個青少年身上都奏效。”他嘟囔著。

harriet會乖乖地把每一樣放在她面前的食物吃下去,包括飯後的甜點,和塞進她房間儲物櫃的零嘴,只是佩妮姨媽和弗農姨父不知道,每次她吃完這些東西,她就會跑到洗手間,無法控制地將所有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全部都吐出來——就像她的身體拒絕接受任何能量和營養,就像她的身體希望透過這樣的方式緩慢地將她殺掉一樣,harriet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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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姨媽和弗農姨父同樣也不知道,她不僅無法再進食,她也無法再入睡了。

每天晚上,她瞪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知道只要她一閉上眼睛,她就會被帶回裡德爾家所在的村莊,被迫面對她此生中最痛苦的時刻:塞德裡克揮舞著魔杖衝過來,完成他生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為她施展了一個鐵甲咒。然後她就看見那道綠光穿過他的胸膛,帶走了一切。緊接著,她會在撕心裂肺的尖叫中墜入了一個走廊,漫長,永無盡頭,昏暗,所有的盡頭都是一道緊鎖的房門,她絕望地尋覓著出口,或者在門後尋找一個灰眼睛的男孩,但她每次都失敗了。

最後,她會驚醒,渾身大汗地躺在床上,就好像她才抓著門鑰匙從伏地魔復活的那個墓地回來一樣。

只有達力知道這一切,是他在佩妮姨媽和弗農姨父面前掩蓋了一切可能遭受懷疑的蛛絲馬跡,是他在harriet抑制不住地嘔吐的時候幫忙攏著她的頭髮,是他在harriet從噩夢裡驚醒的時候抱著她輕聲安慰,是他在harriet睡不著的時候默默從床上爬起來,陪著她一圈一圈地散步。有時候,他們也會像這樣坐在木蘭花新月街的遊樂園裡。如果harriet連續幾個晚上都不睡覺,她的身體的疲憊會壓倒她心中的愧疚,給予她一個難得的無夢的夜晚。

“不,我還不想回去。”她輕聲說。

“你知道,媽媽可以從你學校裡很嚇人的那個教授那裡拿到一些昏睡藥水。”達力說,“我昨天聽見她跟爸爸說的,我想她至少已經知道了你有時候會……會做一些噩夢。”

harriet沒說話,現在她終於知道佩妮姨媽為什麼會讓她有危險的時候去找斯內普,那是因為很多年前,斯內普曾經向她的姨媽發誓,發誓他會保護她的母親,發誓他永遠也不會讓她的母親受到傷害,發誓他會讓她的母親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西弗勒斯曾經住在這附近,”佩妮姨媽輕描淡寫地說道,當harriet向她問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你的母親,還有他,我們曾經一起度過一段很短的童年時期,但我不清楚莉莉去了霍格沃茨以後的事情了。我只是覺得,他當年既然對我發了這樣的誓言,你又是莉莉唯一的孩子,他理應也對你多多照看一些。”

自從去過了霍格沃茨以後,佩妮姨媽終於能在談話中比較正常地提起harriet的母親了,然而她仍然不願意就斯內普當年對莉莉的感情是如何無疾而終的這個話題多談,後來有一次,她在談話中反過來問harriet,斯內普在學校是怎麼對待她的,倒是讓她噎住了。

harriet一開始想說很糟糕,但她又意識到斯內普實際上並不像他對待其他學生一樣對她找茬,至少當她做出了一服完美的藥劑的時候,斯內普也願意給她一個好成績;比起其他格蘭芬多的學生,她從來沒有被斯內普罰過留校勞動;三年級即將結束的時候,他甚至願意看在她的母親的份上,幫助他這一生最憎恨的人之一,小天狼星。然而要是她說斯內普對她不錯,那麼斯內普平時看著她時每個毛孔裡都透露出的憎恨氣息又該怎麼算呢?確實,斯內普不會給她找大麻煩,但是也不會放過每一個能夠讓她噁心的機會。當小天狼星在她三年級時闖入城堡的那一個晚上,斯內普就建議過她去他那間佈滿可怖的動物標本,陰冷潮溼的地下教室睡一個晚上。還有一次,在四年級的聖誕舞會上,她和塞德裡克只不過是站在霍格沃茨場地的走道上,就平白無故被他扣掉了五十分,harriet還狠狠地被他譏諷了一頓。

於是,她也只好接受了佩妮姨媽的說法,無論斯內普當年和莉莉有著怎樣的感情糾葛,這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了。她無法想象斯內普居然當年曾經對自己母親懷有愛慕這件事——儘管她現在能比幾年前更容易接受這件事了,她甚至開始思考斯內普當年和她父親之間的怨恨是否也帶了一些爭風吃醋的意味在裡面。畢竟小天狼星說過,詹姆從見到莉莉的第一眼就愛上了她。現在佩妮姨媽不願意多談,斯內普又嚴令禁止她在他面前提到任何與她母親有關的事情,小天狼星就成了她打聽當年的事情的唯一來源。

但是小天狼星一直沒有跟她聯絡。

從rona和hermes的零星來信中,她得知現在魔法部已經全面監控了全國的信件來往——不用說,harriet知道她的信件肯定是魔法部監視中的重中之重,鑑於現在報紙上對她的報道一天比一天更加的離譜,魔法部肯定希望從她的通訊中揪出更多的能夠用來攻擊她的證據。因此,harriet對rona和hermes在信件中的閃爍其詞毫無怨言,對小天狼星的杳無音訊也能心平氣和地接受,她現在只盼著見到rona和hermes的那一天能夠快點到來,rona保證韋斯萊夫人過段時間就會跟鄧布利多商量把她接過來住的事情,這對她來說已經是足夠的慰藉了。

現在她每天早上收到預言家日報的時候都必須非常小心,不能讓佩妮姨媽和達力看見上面對她的報告。那個曾經在三強爭霸賽上採訪過她的實習記者,伊莉諾·格林,替代麗塔·斯基特成為了預言家日報的新寵。harriet注意到麗塔·斯基特不僅沒有再撰寫任何與她有關的文章,她甚至從整個預言家日報上消失了。一個多月以來,預言家日報上完全沒有出現過她的名字,她的專欄已經被一個專門研究巫師血統的專家取代了。

儘管迪戈裡夫婦放棄了所有對harriet的指控,帶著塞德裡克的遺體遠走他鄉,這阻止不了魔法部仍然在報紙上高調宣稱她是殺害了塞德裡克的兇手,並且警告民眾那個曾經是魔法世界的希望,那個大難不死的女孩,如今已經是一個精神不穩定的殺人嫌疑犯。伊莉諾·格林每天都要在她的文章中一再強調,任何從harriet·potter的口中所處的話都不可信,而任何聽信了harriet·potter的謊言並對此做出行動的人都有可能會被以協助嫌犯的罪名起訴。

但是讓harriet擔憂的並不是那些關於她的胡說八道,而是現在預言家日報的輿論方向,一方面,魔法部在報紙上宣稱,魔法世界正在進入一個“前所未有光明的未來”,是一個“戰後崛起的新時代”;另一方面,血統論題悄然在報紙上興起,前兩天,harriet才在報紙上讀到一篇比麗塔·斯基特的報告更讓她火大的文章,是由那個取代了麗塔·斯基特專欄的專家寫的,上面提出了一種理論,那就是麻瓜裔巫師的血統正在讓巫師世界的能力退化,這篇文章橫向比較了五十年前和現在的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學生的平均魔法成績,得出了一個結論,隨著越來越多的麻瓜裔巫師加入巫師世界,現在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年輕巫師無論是在魔咒的掌握上,還是魔力的強弱上,都遠遠不如五十年前的畢業生,在這篇文章的結尾,這個專家還呼籲魔法部插手霍格沃茨的招生政策,嚴格把控每年麻瓜裔巫師的入學數量。

harriet不知道魔法世界的巫師對這篇報告會作何反應,也不知道她上學期期末的那篇演講能夠影響多少學生,能夠讓多少人在經過了一個漫長的暑假,經過了無休止的來自預言家日報的詆譭以後,還願意站在她這邊。然而,不管她心裡此刻在憂慮多少事情,她不能在信件裡表露出任何意見,也不能把現在真正發生的事情——失眠,嘔吐,噩夢——告訴她最親愛的朋友們,在給rona和hermes的回信裡,她就像一個真正的英國人一樣,把信紙大部分都用對天氣的抱怨填滿了,這個該死的,炎熱的,乾旱的,毫無生機和綠意的夏天——

一聲響亮的,帶有迴音的爆破聲響,就像一顆炸|彈一樣,突如其來地在這個靜謐的夜晚劃過。harriet跳了起來,抓住了口袋裡的魔杖,緊張地注視著周圍,達力從長椅上站了起來,不安地左右看了看,有幾扇窗戶亮起了微弱的光線,被昏暗的路燈照亮的街道上能看到逃竄的動物的身影,但是沒有人出來檢視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許是汽車回火了。”達力小聲說道。

“不。”harriet說,“有人幻影顯形了。”

她警惕地掏出魔杖,拉住達力的胳膊,“我們該走了。”她說道。不管此刻幻影顯形的人是誰——幻影顯形到這條街道上,或者幻影顯形離開——都來者不善。她認識的會幻影顯形的人裡,沒有一個會在這個時刻,挑選這樣一個地點來會見她。更何況,沒人應該知道她此刻並不在女貞路4號那個被佩妮姨媽精心裝飾過的臥室裡睡覺,而是在幾個街區以外的木蘭花新月街的遊樂園裡坐著。

“發生什麼事情了?”達力問,經過一個暑假和加布麗,芙蓉·德拉庫爾的妹妹,的通訊,他對魔法世界的名詞的掌握程度,還有他的法語——harriet後來才知道原來斯梅廷中學會教授他們的學生法語——都突飛猛進,他完全知道什麼是幻影顯形。

harriet推著達力急匆匆地向前走著,時不時回頭打量著身後被一團一團黯黃的光暈切割開來的街道,她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此刻有誰正在黑暗中不懷好意地注視著她一樣,讓她的脊背上緩緩爬上某種毛骨悚然的顫慄,“我們回家再說。”她輕聲說道,達力點了點頭,兩個人都加快了步伐。

他們拐進了一條狹隘的小巷,這是一條通向紫藤街的近路,路燈的光線無法企及這條黑暗的小道,只有從高高的柵欄中透出的一點別人家後院的亮光能讓harriet和達力勉強看清一些道路的輪廓。

harriet突然停住了腳步,她說不出來為什麼,來到魔法世界以後幾年裡的驚險經歷為她鍛鍊出了某種直覺,而現在這種直覺正告訴她不要再繼續前進,就好像道路盡頭的黑暗裡等著什麼能夠吞噬她的怪物似的。

“怎麼忽然這麼冷。”達力搓了搓胳膊,小聲抱怨道。

就在達力開口的同一時間,harriet也感覺到了,如同一隻看不見的手突然將她握住手心裡似的,某種冰冷刺骨的陰寒包圍了她,harriet手臂上汗毛根根站立,因為悶熱而出的汗此刻都似乎凝成了細小的冰粒,她和達力都禁不住微微發抖著,她向四周看去,卻發現在短短的一瞬間,她頭頂上清澈的星空和滿月都消失了,天空像被人塗上了吸光的漆黑塗料一般,冰冷地回望著他們。蟲鳴消失了,風聲消失了,遠處公路上汽車駛過的聲音消失了,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

harriet將達力護在身後,她聽到了,黑暗中傳來的那一聲悠長又緩慢的吸氣聲,她知道是什麼在小巷盡頭等著她和達力了,但是她想不通,攝魂怪怎麼可能來到麻瓜世界,怎麼可能來到木蘭花新月街……現在是不是該有一些魔法官員幻影顯形到這裡,然後告訴她這是一個錯誤……

她護著達力一步步後退,沒有幻影顯形,沒有任何魔法部的巫師會出現的跡象,小巷裡只有她,還有看不見攝魂怪的達力單獨面對這一切。不要惹麻煩,這是跳入harriet的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不要施魔法,不要給自己惹來魔法部的一大堆來信,指控自己違反了法律,如果可以就這麼逃走的話……

一個帶著兜帽的高大身影無聲無息地向harriet的滑過來,太遲了,它們已經發現了他們了,一隻灰色的結痂的手從斗篷底下伸出來,向harriet抓去,達力癱軟在地上,尖叫起來,他看不到攝魂怪,但是卻能感受到那種越來越強烈的絕望,那種好像心裡所有的快樂都被活生生挖走一般的痛苦,harriet舉起了魔杖,“呼神護衛!”她喊道,但是魔杖頭上什麼都沒有噴出來,攝魂怪更加逼近了,harriet一隻手拼命地將達力往身後推,“快跑!達力!”她有氣無力地喊道,“快跑!”

攝魂怪帶著死亡的腐爛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想不到任何快樂的回憶,所有跟塞德裡克一起度過的歲月如今無法再在她心裡帶來一點愉悅的漣漪,這一個多月來她的內心從未體會過一絲喜悅,她已經幾乎要忘記微笑是什麼滋味;rona和hermes的臉像天邊模糊的雲彩一樣,無法越過那堵名為塞德裡克的高牆;她又聽到了,塞德裡克的叫喊,伏地魔尖厲的笑聲……攝魂怪緩緩地放下了它的頭巾,那個猙獰的空洞正一寸一寸地向她靠近,她順從地張開了嘴,為什麼不呢?她此刻在攝魂怪身上感受到的絕望與她這一個月來感受到的絕望毫無區別,屈服吧,放手吧,這一點也不疼……

“呼神護衛!”

一個沉穩的男子的聲音大喊道,harriet面前的攝魂怪發出一聲刺耳的嚎叫,向後退去,一隻巨大的狼狗從harriet身後衝出,向前撲去,周身散發出的銀光驅散了小巷中的黑暗,突然之間,harriet又能看見天邊閃爍的星星,聽見草叢裡青蛙的呱呱叫聲,感受到突然襲來的悶熱。攝魂怪被守護神逼的節節後退,狼狽不堪地從小巷的另一邊逃走了。

“小不點,你沒事吧。”

某個堅實的臂膀將harriet從地上拉起來,那是一個長相普通的陌生青年男人,但是他說話的語氣,音調,神情,卻活脫脫就是她的教父,harriet虛弱地點點頭,沒有力氣問任何問題。小天狼星讓harriet靠著牆邊坐好,擦了擦她頭上冰冷的汗水,又過去檢查達力的情形。harriet低頭注視著自己的魔杖,她意識到了一個事實,一個她無法迴避的事實——

她施展不出守護神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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