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會要目,漢相梁殿災後,越巫言,『海中有魚虯,尾似鴟,激浪即降雨』遂作其像於尾,以厭火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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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起來,為什麼這個銅符的擁有者會指引我來到這裡?這螭吻和銅符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嗎?
螭吻,璽鳳一族,逃亡者,精緻的銅符,神農(一代)……
可我無論怎樣都想不出其中的關聯。
“喂,螭吻閣下。”
所以我決定去問問它本人,或許他真的知道關於銅符和神農(一代)的事也說不定,“請問您知道這個東西嗎?”
說著,我緊張的從兜裡拿出了銅符,舉在齊胸的位置慢慢往前挪了兩步,但它的回答令我真的是相當相當失望。
它毫不思索的說:“我沒必要回覆將死之人的問題。”
可是它這樣講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事已至此我或許真的有必要使用點手段讓它強行透露一些了,不過……我不太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這樣做。
我必須要遵守和她的規定,這是禁忌的招數。
“閣下快看,”弖矢突然開口提醒道,因為還在對峙所以用眼色示意讓我去看側後方的門。
如我未記錯的話,門上應該是剛剛被螭吻當做武器投擲的人骨。
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會知道是人骨?
我好賴也是個醫生,而且戰場上多了經常會治療這種病情,所以我一眼就看出這些是小腿骨和肋骨……
等等,有點不對,這幾根骨頭雖然已經成了光禿禿的慘白之狀,但其新鮮的腥味還健在,且每根骨頭都出自不同一個人,這一共是,呃……
一根,兩根……六根骨頭……
也就是說就在不久之前已經有六個人死在了它的手裡。
一陣刺耳的臺詞突然浮現到我腦海裡:
“早知道就不會吃她了。”
“你們看起來好吃多了。”
……
若,若果真如此,那璽鳳族的那個也?
現在重要的是我該怎麼跟弖矢開口交代,也不知道他能否理解螭吻開頭所說的話。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粗人,倘若我斷口直說估計弖矢會立刻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報仇,這也同樣對我們來說不是件好事。
可是不對他說隱瞞的話……她們之間的感情應該不錯吧,那不如先設法逃命,有機會再直言不諱。
但此時我卻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費勁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情報,如果說現在就逃了以後我再去哪找線索?現在璽鳳的人自己死了,我又不認識其他璽鳳族人,如今這條已經斷的很徹底了。
我,我真的該為了自己?做這樣的事嗎……
“哦吼,你們才注意到嗎?”
螭吻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匯聚著魔力,我有種無法壓制的不祥預感。
“那些,骨頭,是他們的。”
“他們……你說他們?!”弖矢貌似感知到了不對:“難道說來此集合的人們都被!”
“都很好吃,唦哈哈哈。”
“可惡,你這孽畜!我要殺了你!”他的臉上先是驚恐和憤怒,但轉瞬間後便又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說道:“不,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他刺耳的咆哮真是令人感到悲傷,唉,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他的女人是他救的,同樣也是他害死的。
畢竟當年讓她加入征討隊是他的主意,真希望他不要一直自責下去,也別後悔與她的接觸。
哎,真是可憐的傢伙……
“哭吧,叫吧,再大聲一點~”螭吻的靈力彷彿沒有盡頭一般,它嘲笑的口吻彷彿若干把刀劍插在弖矢的心口之上,“我剛剛聽到了,她是不是叫璽香?”
“我不許你叫她的名字!”
“哼哼哼,可我偏是要叫,你又能怎樣?”
螭吻正不停的刺激著弖矢逐漸失去的理智,如果能激怒他貿然出擊那麼殺掉弖矢簡直是易如反掌,如此成功之後和我的一對一對它自己而言便是十拿九穩了。
當然,對我也是。
“那個叫璽香的小妞我印象很深,她是我今天吃的第六個人。”
弖矢:“你,你閉嘴!”
“知道為什麼印象深嗎?因為她的身上有著淡淡的體香,聞起來格外的有胃口。”
“……你,你給我閉嘴。”
“她太香了,我就忍不住舔遍了她的全身,我一件一件的脫掉了她的衣服,先是外袍,再是……”
“我讓你閉嘴……”
弖矢終究還是來到了崩潰的邊緣,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有著掩蓋不住的哭腔。
“全部扒光之後我才覺的,就這樣吃掉她,是不是有點可惜了?於是我……”
“於!於是你?”
我還以為他冷靜了下來,但我沒想到這只是發狂的前兆。
“於是我就好好的享用了一下那個叫璽香的身體,啊哈!真棒啊,那腰肢那嗓音,還有那美妙的身體,哦哈,這真是太棒了!”
它那回味又扭曲的表情讓我恨不得吐一臉口水。
“我一次又一次的搞進她的身體,她先是奮力抵抗然後又是竭盡全力呼救,你猜怎麼樣?”
“她在場的十幾個夥伴都在乖乖冷眼看著,根本連一個救她的都沒有,啊哈哈哈啊!”
“漸漸的,她的嗓音也啞了,美麗的眼睛也哭紅了,一動不動的攤在我身上讓我一直爽了那麼久,正當我準備再來一次讓她給我分娩時。”
“她竟然早就自殺了,這真是氣死我了,我雖然不喜歡吃死物。”
“但我還是把她啃的骨頭都不剩,喝哈哈……啊哈哈!”
“我先趁熱割了她的喉嚨品味那甜美的鮮血,然後又整整齊齊砍下她胸前的脂肪扔在了垃圾堆,之後我……”
這,這真的太噁心了。我光聽他的講述就已經感覺胃在不住的搖滾翻騰,那種噁心感真是恨不得讓我當初作嘔。
但下一句,讓我真的嘔了。
“對了對了,你們剛剛吃的,就有她們的肉哦。”
“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個健步衝了上去,灑出溫熱的淚水漸到了我臉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讓你不得好死!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他還沒跑幾步就攤在了地上,於此同時我的眼前也猛然感到朦朧。
我對這種感覺清清楚楚,我和他被剛剛下了毒藥,也許是酒裡也許是……是在人肉裡。
弖矢即使倒再了地上也再費盡全力向螭吻爬著,嘴裡的哭喊聲倒是越來越小。
我曾為了治病自己就嘗試過太多的草藥,自身早已抗體加身,雖不算百毒不侵但也可以阻擋大部分毒性,就連我都一時間險些昏厥,更別提凡人肉身的他。
弖矢的悲憤或許已經超越了他身體的極限了。
螭吻:“別急,我馬上就讓你來我肚子裡陪她!”
但是在螭吻的拳打腳踢中弖矢漸漸失去了意識,他終究還是沒有完成自己的復仇。
螭吻正慢慢蹲下嘴裡的獠牙也逐漸靠近了弖矢的脖子,看來已經是時候了。
“住手!”
現在既然已經沒了礙手礙腳的人,那也正是我大顯身手的時刻了。
我慢慢從腰間抽出了配劍,赤炎的力量瞬間包裹了全身,一個彈指之間我便來到了螭吻的身後,他的牙距弖矢的喉嚨還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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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看到眼前正有一柄劍鋒正猛然襲來,它也慌了神立刻後撤了數步後背頂在了牆面上。
“你,你是炎鬼?”
“這名不許提,誰說誰死,還有,你把那句話收回去!
就是‘將死之人’的那句!”
但我接下來就證實了自己一直都有的不詳預感。
他變身了,現出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