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莫若，你怎麼還沒有吃早點？我們馬上就要上學了。”
“今天我要晚點去學校，你自己先去吧，不要遲到了。”低頭慢慢喝著牛奶的莫若，慢慢將自己的頭向更深處低下……
“那我等你一起吧，好不好？莫若……”已經拿上書包的芝明正試圖將書包放下……
“不用了，你還是趕快去學校好不好，你馬上要升高三了。”莫若的聲音越來越小……
芝明覺得很奇怪，心裡更是覺得不安，總覺得莫若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可是如果莫若自己不想說的話，即使是自己問了也不會有結果的。坐在車上的芝明回想著和平常不一樣的莫若，越想越覺得心慌，那種心慌的感覺就像是突然之間將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丟掉一樣……讓芝明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轟天的重機車聲迴響在整個校園！所有的人都驚奇的看著這輛紅色的獵豹！更加驚奇的是它上面的主人！
“天啊！你看清楚了嗎！歐陽千夜身後坐的是夏莫若麼！”
“哦！媽呀！那就是夏莫若！這不可能吧！”
“她和歐陽千夜是什麼關係？那芝明呢！她今天怎麼沒和芝明一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快要搞糊塗了！！……”
…… ……
整個校園頓時沸騰起來，所有的人都在討論剛剛發生的一幕，夏莫若坐著歐陽千夜的機車來上學！夏莫若和歐陽千夜肩並肩向著教室走去！……
莫若走在樓道上，側面映著歐陽千夜的倒影……樓道圍觀的人群，討論的聲音……
莫若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要面對的，自己既然選擇這樣的結果，就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可是莫若不在乎，周圍的這些人她們厭惡的眼神，莫若一點也不在乎。可是，現在的他也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你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你非要我和你一起上學，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莫若看著地上修長的身影，淡淡的說道。
“恩？怎麼說呢……似乎還不止這些吧……”千夜將書包重重的摔在身後，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莫若！……”
從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莫若……”
奔跑的聲音越來越接近，更加讓人聽清楚了他說話是焦急的語氣……
芝明從背後拽住莫若的時候，隱約感覺到了莫若身體的顫抖，“莫若……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莫若將芝明緊緊拽著自己的手撫下……轉身看著情緒激動的芝明……莫若張了張口，試圖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莫若……拜託你告訴我，好不好……”芝明死死的拽著她的胳膊，莫若似乎很痛，皺了一下眉頭……可是她仍然沒有說話。
“放開她！”千夜看著莫若隱忍的表情，自己的心彷彿也被深深的刺痛著，本來就是想借上學這個機會，告訴所有的人，她—夏莫若！現在是和自己在一起！本來，這樣的場面明明是自己想看到的，可是為什麼看到莫若受傷的表情時，為什麼自己還是會不忍心……
“莫若……你告訴我？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對不對？莫若，你告訴我啊……只要你說，我就相信！莫若！只要那你說不是真的！其他的我通通的都不相信！”完全不顧千夜的大喊，芝明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莫若，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悲哀，紅紅的眼中有晶瑩的水珠……
“哄！……”重重的倒地聲……“叫你放開她！你沒聽見啊！我現在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她—夏 莫若現在是我—歐陽 千夜的女朋友！”千夜看著倒在面前的這個人，他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力量……夏芝明的執著，夏芝明的堅定，以及那些他沒有參與到的日子，那些只有他們的回憶。通通都是千夜所害怕的，對……千夜在害怕，現在可以用威脅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可是以後呢……以後要怎麼辦……
“芝明！……”看著芝明痛苦的樣子，莫若疾呼著，想上前……可是自己的胳膊卻被千夜死死的拽著……
“莫若……咳咳……我只要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只要你說我就相信，莫若……你快點說這不是真的……”
“好，莫若，你就來告訴他這是不是真的！”千夜看著面前莫若痛苦的表情，他深深的盯著她……其實，只有千夜自己心裡最清楚，他是有多麼害怕…他害怕自己短暫的固執敵不過他們一起擁有的時間……
“這是真的。”莫若顫抖的將這句話說出來，連全部樓道的同學都倒吸了口冷氣……
“不！我不相信！莫若，我不相信……莫若……你怎麼了……莫若！你看看我……咳咳……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對待我……”芝明慢慢的站起身，轉身離去。
“……”莫若看著芝明痛苦的背影，緊緊的咬著嘴唇，‘莫若，你可以的……莫若，你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莫若，我覺得……”小童望著好友坐在座位上
“小童……現在……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
“現在你可以把它還給我了吧！你說過，只要全校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之後，你就會還給我！”教學樓後的小山上，莫若站在風中……身邊的樹葉沙沙的搖擺，面前的他悠閒的倚著身後的樹幹……
“不可以，還不能夠還給你，因為我不能夠相信，你拿到歐珀之後是不是會馬上反悔。”千夜從兜裡掏出點綴著斑斑星點的歐珀，仔細的把玩著。
“歐陽 千夜！你鬧夠了沒！”憤怒的莫若，緊緊的握著拳頭。
“一個月……我就要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一定會把它還給你，我保證。”
“你！要我怎樣相信你！”莫若看著他金黃色餓頭髮，在陽光中閃閃發光，那麼刺眼……
“相不相信，是你的選擇，可是你要知道，現在它在我這裡……”千夜起身，擦過莫若的身旁，向著教學樓走去……
“說話要算話……”
*** ***
莫若一個人在旁邊的石凳坐了很久很久……她閉著眼，傾聽風的聲音，想起那天和芝明一起坐在噴泉旁的情景，莫若突然覺得很悲哀……可是既然是自己選擇的，那麼一切的後果都要接受，莫若站起身，轉身……
“……你怎麼會在這裡……”莫若驚訝的張著嘴
“莫若，剛才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知道什麼是後就來的小童，用一種莫若從來沒見過的嚴肅表情靜靜的望著自己
“小童——”
“莫若，我是你的朋友。”剛想張口的莫若，卻被小童堵住了話口。
“小童，你還記得我以前脖子上帶的那條項鍊嗎？”
“記得啊，你說那是你媽媽留給你的，所以你總是帶著的，從來不離身，不過最近倒是沒見你帶。”
“恩，實際上是前一段時間我把它弄丟了……而撿到他的人恰恰是歐陽千夜……”
“這麼說……難道是他威脅你！”小童驚訝的握著莫若冰涼的手
“……一個月，他說只當他一個月的女朋友，然後就會還給我了。”莫若無奈的看著天空，淡淡的說著。
“你相信他？莫若，相信他的話？”
“應該說是不得不信吧……”
“芝明是不是不知道原因？莫若啊，那芝明怎麼辦”小童焦急的看著面無血色的莫若，問出了莫若最不想回答的問題。
“小童，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否則我的項鍊……”莫若痛苦的緊閉雙眼……“我想，芝明一定可以辦得到的……”
（16）
當大家看到聖輝高中史上最具爆炸新聞的兩大人物——夏莫若和歐陽千夜，雙雙一起從教學樓走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放棄把早上發生的事情當作是自己幻聽了。歐陽千夜明顯高興的表情，更讓聖瑜所有的女生在心中咒罵上莫若千萬遍“夏莫若！這個死狐狸精！有了芝明還來勾引我們的千夜！”“夏莫若，你居然敢傷我們親愛的芝明天使的心！你不得好死！”……
莫若靜靜的走向早已等待已久的轎車，司機阿石焦急的望著校門口，當看到莫若走出來的時候，眼神明顯有種解放的神情。
莫若拉開車門，一如往常般的坐在芝明的身邊，可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這下子把阿石都弄的尷尬起來，阿石摸著腦門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心想是不是少爺和小姐鬧彆扭啦，“咳咳,莫若小姐啊，你總算是出來啦，你都不知道把我們少爺可是急得……少爺說，如果等不到你，我們就不回家。你說……哈哈……”阿石的臉越來越紅，急得想敲自己的腦袋，暗自罵自己是大笨蛋，明明是想緩和氣氛的，可是看起來比剛才還要糟糕啊。
“阿石，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家吧……”莫若看著後視鏡平靜的說。
“哦，好的……小姐。”阿石像是被人從迷霧中解救出來一般，急忙的發動汽車。
一路上，芝明一眼都沒有看莫若，他一直側頭看著窗外倒走的世界，芝明緊握的雙手告訴莫若，他在以最大限度的剋制著自己……
車子開到了夏家豪華的地下車棚中，阿石總算是送了一口氣……天啊，這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阿石走到後座門口，恭敬的將後車門開啟……芝明靜靜的站在車門口，眼神專注的望著從另一邊下車的莫若，莫若下車後，徑直的向樓上走去……彷彿想要躲避什麼一般……
芝明無法相信……她就這樣走過自己的身邊，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芝明看著她的背影……快步的追上，緊緊的抓著莫若的手，快步的向著樓上走去！
“芝明！……你這是在幹什麼？”猛然間被拽著的莫若，急急的看著前面的芝明。
“少爺？！你這是？”聽到聲音出來的娟姨也疑惑的看著兩人。
“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們！”
嚴厲甚至是憤怒的口氣，頓時讓所有的傭人都嚇了一跳，她們溫柔的少爺，今天是怎麼了？走在最後的阿石衝著大家無奈的搖著頭，嘆著氣。頓時大家好像都明白一樣“哎……原來是小兩口吵架啊？哈哈？年輕人啊……”
芝明一直拉著莫若來到自己的房間放開莫若，將房門反鎖住。莫若撫著自己紅紅的手臂，慢慢看向身後的芝明……
“莫若……我真的快要瘋了……”芝明用紅紅的佈滿血絲的雙眼痴痴的望著背光中的莫若……
“……”看到芝明此刻的樣子，莫若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的痛苦、他的掙扎、他的愛戀，全部都體現在他的雙眼中，可是現在的自己無法給他任何解釋……
芝明倚著房門，顫抖的身體彷彿下一刻就要跌倒一般……“若……我一整天都在想，想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讓你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顫抖的聲音，彷彿沒有生命般的語氣，芝明痛苦的訴說著……
“芝明……不要在這樣了好不好？振作起來好不好？”莫若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用非常鎮定的語氣說話。
“若……你是不是討厭如此沒用的我？是不是已經厭煩追隨在你身邊的我？”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芝明！”芝明更加痛苦的搖著頭。
“莫若…你知道的……只要是你說的，我一定會聽的，如果你覺得我哪裡做的不好，我一定會去改的……可是為什麼要用如此的殘忍方式……”
“芝明，請你相信我，是事出有因的！事後，我一定會像你解釋清楚的……”莫若看到已經痛苦的抱著頭蹲在地上，急忙上前，準備撫起芝明……可是，卻被芝明倔強的擋回伸出的雙手……
“呵……若……你不要再安慰我了……你和他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莫若手僵在空中
“你抽屜中的那幅畫……是不是也是他畫的……”
“……”莫若更加震驚的看著蹲在地上默默自語的芝明。
“當我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時，我就知道了，可是那時候我不相信。但是那場球賽……他威脅的語氣，挑釁的眼神以及他滿足的眼神，通通都是在告訴我，你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我害怕極了……因為深深愛著你，所以我明白他眼神的含義……”
“芝明，你的意思是說，我被著你……在 和 別 人 交 往！”莫若冷笑著看著面前的芝明，她不知道自己拼命想要澄清的結果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不！莫若！我真的不想要這樣想的！莫若，求求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快要瘋了……”
“夏芝明，請你讓開，我要出去！”莫若真的被深深刺痛了，再怎樣解釋也是於事無補的，莫若傷心的閉上眼睛希望淚水可以只鎖在眼眶之中……好吧……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
“不！莫若，我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麼！對不起，我不是這樣想的，我是因為太害怕失去你！才胡亂猜測的！莫若，拜託……你不要生氣……”可能到莫若滴落的淚水，芝明慌亂的抱住傷心的莫若……
*** ***
此時的夏家外面，一輛光亮的藍博基尼正向著夏家緩緩駛來，而剛剛得到訊息說有貴賓來的王管家，更是在樓下忙的不可開交，大家都非常疑惑，一般情況下老爺都不會把貴賓帶到家裡，如果是帶到家中商談事宜，而且還是在深夜的話，那個人物一定非比尋常。所以大家都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在幹活，生怕哪裡出一點錯誤，自己的飯碗就丟了。
汽車的鳴笛聲預示著客人的到訪，王管家和傭人們已經恭敬的用最高的禮儀——站成兩排，迎接著貴賓的到來。
大門開啟，同精幹的夏雲豪一起走進來的是一位身穿和服的男士，在他們的身後是一批訓練有素的保鏢，連見過很多大場面的王伯都被這樣的陣勢給嚇住了，心想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讓老爺如此特殊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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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豪微笑著和身邊的那位先生攀談著：“歐陽先生……”
……………………………………迷濛……………………………………………………
昨夜去朋友家裡過的夜，因為第二天她就要回國過年了，所以我們準備姐妹情深一下~哈哈，決定擠在一張床上睡覺~可是睡到半夜覺得越來越冷，起來一看原來這傢伙！把被子都滾到一邊去了，原來以為在床上武打的只是我一個，發現她更是厲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物以類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