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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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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高考只有8天!

他沒有出現…

距離高考只有7天!

他還是沒有出現……

距離高考還有6天!

莫若桌子上的書堆的快要將她的身軀埋沒,

可是反而的,莫若覺得整個心卻被什麼充實的填滿著……

是即將要飛走的喜悅麼……

“莫若?莫若?”小童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身旁的莫若,將口袋裡精裝的薄荷糖塞到莫若手中,隨即眨了眨眼睛~~

莫若也默契的衝著小童眨了眨眼睛,友情就是如此的簡單……輕輕的將印有綠色薄荷葉片的糖紙折成了一隻綠色的仙鶴,夾入了厚厚的書本中。生命中總有些人是支持者你生存的動力,也總有些人是你為之震撼的根源。

莫若望著課桌上一天天減少的書本,不明所以的興奮與震撼充滿在整個胸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自己一定會走的很遠很遠的時候,為什麼內心深處會有一些不捨?……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要繼續走下去。

7月已經是一個炎熱充斥的時間,可是因為是最有名的聖瑜高中,怎麼會讓在這裡讀書的富貴子弟們遭受炎熱的痛苦呢~教室裡的空調早就在知了開始第一聲鳴叫的時候,已經開始運作了。可是時常的,莫若還是會在大家在清涼如春天的教室裡打鬧的時候,悄悄的在開滿了夏日荷花的池塘邊慢慢的遊走,望著這一灘清涼的池水,樹林間知了的輕聲鳴唱,不多久,莫若的臉頰出現了點點炎熱的緋紅,小小的汗珠從額前滑落……

“莫……若……”雖然一直期待那個窗前的人兒能夠發現自己的目光;雖然也一直在努力希望可以在她傷心流淚的時候,成為她的守護天使;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雖然,可是還是會忍不住的想要把這些變成現實,不是忍不住,而是一定要!

夏日裡的柳樹又穿上了新裝,午休間的教室,一片寂靜,可是唯獨自己會一直纏繞在那個永遠的夢境裡,無法入眠……忽然間,眼中出現了夢中一直都在的身影,她——一身米黃色的格子連衣裙,長髮在夏日的暖風中,輕輕搖曳,一個人漫步在池邊,她的眉間輕鬆而舒緩,閉目的姿態宛如一隻高貴的天鵝在夢幻的城堡中獨舞。

一個人

她總是一個人

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從來不讓別人走近……

“芝明?你怎麼會在這裡?”聽到身後的輕聲呼喚,莫若輕輕的轉身,微笑著詢問在身後彷徨的芝明。

“我在窗前看到你一個人……?”自從莫若從英國回來的那一天,芝明似乎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有一場暴風雨正在向自己逼近,可是現實卻又是如此的,如此的平靜……

芝明嘲笑般的搖搖頭,把自己荒謬的想法甩到腦後,一定是最近學習有點緊張的原因。莫若還在英國的那天夜裡,自己冒昧的電話,居然會迎來莫若熱情的回應,這是不是表示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是不是就表示莫若的心門在一點點向自己開啟?……

“教室裡的冷氣讓我快忘了現在是什麼季節了,呵呵,所以就想出來感受一下~你看這樣的天氣,是不是不應該呆在空調房間裡,而是應該感受一下這夏日的池塘,還有樹上不停鳴叫的夏蟬?”莫若執手拭去額頭出現的汗珠,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芝明一時間竟忘了呼吸!她的一舉一動無不牽動著自己的心絃……

“莫若還是這樣,注重每一個季節的不同。”芝明輕輕的向前垮了大大的一步,側身就可以看到莫若被汗水沾溼的長髮在風中拂動著……

“是不是很白痴?放著好好的空調房間不呆,偏偏要出來被太陽曬?”她明亮的眼神中透漏出的懶洋洋日光~

“不……是…我覺得只要是莫若選擇的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芝明…你總是那麼理解我,支援我,我真的是非常感動,謝謝你……”她長長的睫毛,彎彎的嘴角,眼神中的肯定……通通對映在芝明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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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磨滅的……

“莫…若……?”

烈日下,知了的鳴叫突然成了今夏最美的樂章,水面中沉靜的睡蓮彷彿也甦醒了正在對自己微笑,這個夏天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芝明望著莫若美麗的容顏,真的很想要握著她的手一起向前奔跑!一直向前!

“芝明,答應我,無論我以後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你都會永遠的支援我、理解我?”莫若突然改變語氣,聲音也變得沉靜起來,芝明知道每當這個時候,莫若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是——事實,一個自己改變不了的事實……

“……”心慌!心口傳來一陣莫名的心慌!可是她的微笑,她期許的眼神!……

“芝明?你會的是不是?你一定會的是不是?!”

“……會……我會支援你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芝明握緊的手掌中,慢慢的都是緊張的汗水,可是……莫若……拜託你,真心的拜託你……不要離開我……

*** ***

什麼也改變不了事實,媽媽,他們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可以治癒心中的傷口,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心中的傷口卻始終都還在?為什麼我的痛苦卻還在不斷的滋長著?……

慢慢的合上日記本,莫若斜靠在窗邊,即使白天在喧囂的世界,黑夜中它都是沉寂的……莫若下意識的想要撫摸胸前的歐珀,可是卻空空如也。

歐陽千夜……

“莫若,剛才老太婆講的這個應用題,我還是聽不太懂誒~~我們偉大的莫若教教我唄?”下課的鈴聲剛剛響起,小童就用塞滿零食的大嘴巴同莫若說話,幸好莫若早已練就了看嘴型?辨字?

“好啦,好啦,我已經把演算過程寫在草稿紙上了,每一個步驟上都表明了應用了什麼理論,你仔細看看吧,”隨後莫若輕輕的將手邊的演算紙,輕輕的推到小童的面前。

“嘻嘻,就是知道莫若一定什麼都為我準備好,就像是天使一樣~”小童一邊刷著嘴皮一邊迅速的翻閱著莫若的本子。

“天使……”莫若輕輕的重複著這個似乎很陌生的詞語,天使?如果我是天使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會是這樣了呢……

身旁的小童沒有注意到莫若在重複著 天使 這個詞的時候,眉間是緊鎖著的……

清脆的鈴聲響徹了整棟教學樓,興奮地、沮喪的、無所謂的聲音開始蔓延。

“沒有想到我們高中的最後一節課居然會是數學,我一直是那麼討厭數學,可是當真正的發現以後都不會看到數學老太太,帶著她那副笨重的眼鏡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時候,自己竟有點捨不得。莫若,我發現自己想要哭了……”莫若一動不動的盯著黑板上最後老師寫的X,Y,竟然頭一次覺得是那麼的可愛。

莫若停下收拾書包的動作,輕輕的轉過身,她的身體遮住映照在小童臉上的陽光,一瞬間的昏暗,竟讓小童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莫若輕輕的撫著小童微顫的眼瞼,“傻瓜……不是說一輩子都不想再上數學課的麼?”

小童睜開雙眼,歡笑的望著眼前的莫若,“對啊,我還真是苯嘞~我以後都不用上數學課啦~哈哈~”

*** ***

莫若輕輕的倚著書桌,手上的毛巾還在不停的擦拭仍然潮溼的頭髮,她的動作很慢,有時候甚至是靜止的動作。想著今天放學時小童說的話,莫若輕嘆了一聲,其實自己也是有這種感覺的吧,不然怎麼會一時不知道要用什麼話來安慰小童。

就算是心中排斥的學校,在即將離開的那一刻,也還是會覺得不捨……不捨那已荒廢的噴泉,不捨那蔥翠的樹林,不捨自己曾經的努力,不捨自己在那裡的友情……

原來三年的時間,可以積攢這麼多思緒……

“莫若?莫若……你睡了麼?”輕輕的敲門聲,溫柔的詢問聲……

“沒,進來吧,”

芝明輕輕的側身將手中的溫牛奶,放在莫若的書桌上。

“芝明,我說過了,真的不用的……”莫若放下手中的毛巾,靜靜的望著面前面容俊逸的少年。

房間裡燈光溫暖而柔和的映測著面前的容顏,可是為什麼芝明的心中還是翻湧著疼痛,一如5年前見到她的那一刻!

芝明微微的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可是最後彷彿釋然一般的微笑著“你馬上就要考試了,身體最重要,況且你上次受傷……”

“芝明……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怎麼會輕易地倒下呢,是嗎?可是看著你因為我而每天做這些事情,我心裡會難過……想著你因為我到現在還沒有休息,心裡也會很難過……”

“不要難過,好嗎?你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為你做這些事情,我很開心……是非常的開心。”芝明打斷了莫若的講話,一瞬間將莫若拉入懷中,感受著她不知所措僵直的身體,芝明才彷彿覺得她仍然在自己的身邊……

面對芝明突如其來的擁抱,莫若先是一怔,繼而輕輕的放下緊張的肩膀,芝明的擁抱有一種溫暖的味道,莫若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他的肩膀變得寬闊起來,記得以前,他瘦弱的肩膀還會微微顫抖,但是倔強的表情絲毫不亞於現在……

“芝明……”莫若準備輕輕的推開。

“ 莫若……別拒絕我,別拒絕我的關心,別拒絕我的擁抱……別拒絕我的”……心……

“……”

“莫若,你喝完牛奶後就好好休息吧……”芝明將桌子上還有餘溫的牛奶放進了莫若的手裡。

安靜的教室裡,只能聽到一點細細碎碎的聲響,今天開始正式進入了自習時段,老師們已經不再講題,而是定點的進教室等待學生們提問。雖然今天的教室和平常相比之下已經算是很安靜了,莫若在練習本上輕輕的、反覆的寫著什麼。

“莫若啊,後天就要高考了,你怎麼還是像平常一樣拼命啊。”睜著睡眼的小童望著身旁還在看著筆記的莫若說道。

“恩~小童,你昨天夜裡是不是畫畫畫到很晚啊,都睡到現在了,還困呢?”

“果然還是莫若最關心我呢~你都不知道現在教我我的那個什麼教授非要讓我交什麼十張水彩!!說什麼要參加比賽!害的老孃我畫到凌晨 !覺都沒睡!—!”小童一臉憤恨的揉著紅紅的雙眼。

“參加比賽?那很好啊,憑你的實力一定沒問題的,那樣你直升聖瑜大學藝術院就沒問題啦。”

“可是……莫若……有很多次我都想要不要不讀藝術系了,和你一起進同一所大學,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實力肯定是考不上的……”

莫若輕輕的抱住身旁的小童,“傻瓜,即使是我們上了不同的大學,我們仍然是好朋友啊,再說我們又不是永遠不聯絡了。你畫畫那麼有天賦,千萬不要因為一時意氣而浪費了。”

“莫若,可是我……”

“好啦,不要再胡思亂想啦”莫若微笑的再小童臉上輕彈了一下。

其實……莫若,我一直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彿你就要離開我了……

“小姐啊,你後天就要考試了,娟姨我啊特地為你燉了老鴨煲補補身體,祝你考個好成績啊~”娟姨一邊說著一邊將各色美味的佳餚端上餐桌。

“娟姨,謝謝你,其實不用特別為我加菜的,平時的菜已經很營養了~”莫若真心的感謝這位一直默默關心自己的娟姨,雖然她只是家裡的傭人,可是莫若的心裡早已把她視為自己的親人一般,而四十多歲的娟姨也把莫若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的對待,生活中總是細心照料。

偌大的餐廳裡只有莫若和芝明在用餐,夏雲豪最近因為一項大的生意,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回家了。

但是即使這樣忙碌的時間,他還是不忘了給芝明打電話問候,有時候只是簡單對話,可是映襯在芝明的眼中,儼然是一副幸福的神情。莫若每次看到這樣的時刻就會刻意的躲開,其實究竟為什麼害怕在這樣的時刻兩人碰面,連莫若都覺得莫名其妙,也許吧,也許是害怕那嚴重閃爍的光芒灼傷了自己……

每次掛完電話,芝明都會跑來和莫若說,父親在電話裡也問你好不好……而每次莫若都會開心的說“是麼,下次記得替我謝謝他……”

其實莫若心裡明白,他的問候裡又怎麼會有自己……

終於等來了這一天,比起鎮定自若的莫若來說,娟姨表現實在是有夠緊張,好像即將要上考場的人是自己一樣!

“小姐!你的准考證帶好了沒?!”

“帶好啦~~”

“小姐!你的筆帶好了沒??!”

“帶好啦~~~”

“要喝的水帶好了麼??”娟姨再一次大聲的提醒。

“娟姨,真的都帶好啦~你放心好了。”

“好~那娟姨就放心啦……”

擺脫了娟姨的“追擊”,莫若終於坐上了後座,卻發現芝明早已在身邊等候……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只是想要送你去學校……”

“加油……莫若……”

遠遠的,莫若聽到車上芝明細微的祝福……

說不緊張肯定是不可能的,莫若的緊張不是因為害怕考試考的不好,而是因為心中一直盼望著這個時刻,一直為這一刻而努力著,等這一天真的來了的時候,心中還是會有微顫……

莫若死死的拽著裙襬的一角……邁向大門……

“莫若小姐?莫若小姐!請等一下!”

身後傳來急切的呼喚聲,莫若驚訝的轉身……

“子更……”

已經很久都沒見過他了,從英國回來後他就從沒有來上過學,就像是從沒出現過在他們之中一般,他到來的時候是那麼突然,離開的時候也彷彿是一瞬間的事情。莫若有那麼一刻是覺得他們之間的交集也許就到此為止了,可是今天子更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打破了自己剛剛建立起來圍牆……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空靈,又是那麼清楚的傳入自己的耳朵,彷彿是來自另外的時空!

“子更,你還是沒變呢~”一身簡單的休閒服,健康的膚色中更加突出了他銳利的眼神。

“莫若小姐,我知道你沒有多少時間,這個是少爺讓我帶給你的,他還說‘可惜不能親手還給你,他還欠你個解釋……希望你能原諒他之前的魯莽,還有祝你考試成功’……”千夜將一個精美的禮品盒放入莫若的手中。

“是麼……你確定沒有忘記別的??那你也幫我帶個話給他吧,就說我會好好利用他給的祝福!”

莫若在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抬頭看著子更,她只是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拆那個禮品盒!她的動作迅速而急切恨不得將整個包裝盒撕掉!

莫若知道,她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它在裡面!唯一的它!

她一直沒發現,子更眼中一瞬間的閃光,這個女子是如此的聰慧,“千夜還有一句話……他說,你們一個月的限期已到……”

終於將整個包裝拆開,它就是那樣安靜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一如既往的發出最柔和的光芒,莫若霸道的將所有的包裝通通的扔在道路上,雖然引起了大家的側目,可是她毫不在意!莫若輕輕的將長髮撩起,為自己帶上了久違的它……她的動作是如此的霸道,甚至是帶著邪氣!彷彿是與以往那個淡定的夏莫若判若兩人。可是確是讓人感覺,那同樣也是真實的存在。

歐珀……謝謝你能回來……

莫若親手撫摸著胸前的歐珀,一瞬間子更似乎看到歐珀也閃動著五彩的光圈,似乎是在回應著主人的呼喚……

她微笑的抬頭,眼睛明顯的閃爍著愉快的光芒!

“最後幫我告訴他,任何東西都不配用來裝我的歐珀,再見”

沒等子更反應,莫若已經迅速的走進匆忙的人群中……

而不遠處灰色的賓利車,輕輕搖上了車窗……

沒錯啦,本女俠就是要將“懸念”進行到底!!到底!!不雷死大家不償命!而且本女俠從今天開始重出江湖啦!!大家有本事就來投票,砸蛋啊,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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