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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與其承認你的離開 我選擇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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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若……”

“什麼?”莫若看著在數學課上又在開小差的小童,不過,今天的小童好想和平常不太一樣

“誒呀,沒什麼啦,真的沒有什麼啦!”一看到莫若的頭轉過來的小童,馬上就像犯了錯的小貓一樣將頭低了下去,不知所措的在本子上畫圈圈。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今天歐陽千夜沒來上學,還是想知道芝明的情況?”莫若重新回過頭繼續抄著筆記

“哎^就知道只要我一張口,莫若你就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被點破的小童同學只能繼續在本子上用力的畫著圈圈。

“歐陽千夜,他想要怎樣做,我都無所謂,只要這一個月過去之後,我就再也和他不會有任何瓜葛了。而芝明……我想他以後會明白的……”

“你在擔心他,對不對?莫若你不要否認,剛才談到芝明的時候你明顯的停頓了,要不然我去告訴他真相好不好?我想,那孩子一定很痛苦的。”

“不可以……要是被他知道了,我的歐珀就回不來了,你還不瞭解他是個怎樣可怕的人……”

“可怕?他不過是一個有兩個錢的闊少爺罷了……”

“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那就真的錯了,你聽我的,以後不要和那個人接觸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還有他那個父親……”

“好啦,這麼多煩心的事情我們不要談了,我們來聊一聊這次的‘考前夏令營’吧……”一提到‘考前夏令營’這五個字小童的眼睛就馬上放出光彩,就像她平時看到美食的表情一樣呢。

“考前夏令營??”

“哎呀,考前夏令營是本大小姐自己取得名字,你知道咱麼學校一直有個傳統,就是所有的高三學生在正式進入高考衝刺的魔鬼集訓之前呢,都會由校方組織大家出去旅遊一下,美其名曰放鬆放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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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興趣,有出去玩的那段時間,還不如在家裡溫習課本呢。”

“拜託^莫若,你不要掃我的興嘛,你知道的我就你這麼一個最要好的朋友,你不去誰和我作伴啊,你一定要去啊,再說你成績這麼好根本不用複習嘛……咦…不知道這次去哪個地方玩呢…我啊,好希望和莫若一起去馬爾地夫玩啊,那裡實在是太美了,莫若你想去哪裡啊,說說看嘛。”

“恩……如果說想去的地方,英國的城市巴斯。”

“巴斯……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呢……”

“是的,那裡風景很美……也有很多很美麗的故事……”莫若淡淡的說著,看著窗外搖擺的樹葉,和點點的陽光,舒緩的風將頭髮輕輕撩起,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夏天……

媽媽,我彷彿可以回憶起那一年的夏天……你的聲音,你講的美麗故事,你說那是真的:因為那就發生在你和爸爸的身上。巴斯,那個你擁有美好回憶的地方,我想那裡一定非常的美麗吧。媽媽其實我恨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恨你,我恨你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卻又讓我如此孤獨的活著……可是我知道我恨你是因為,我是愛您……

我好累,我活得好辛苦,我恨不得有一天,我就那樣的死掉,是不是那樣我就不會那麼辛苦了……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逃避,我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去做,那麼多……那麼多……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一定要堅持的走下去,哪怕摔得粉身碎骨,哪怕一無所有……請等我……

莫若再也無法寫下去,胸口是如此的痛,痛到無法呼吸……她一隻手扶著胸口,另一只手重重的艱難的將日記本合上,手指不經意間滑過那片被自己深深塗黑的地方,那個想要影藏的黑暗……痛苦的記憶如洪水般的湧進大腦……好痛……真的好痛……

這本日記本是莫若最值得珍惜的東西,它泛黃的封面彷彿是在告訴我們,它是一本承載著無數個歲月的日記,因為主人的愛惜,日記本非常的乾淨,依稀可以辨別它的風格,封面的圖畫是英式的古堡,上面還用好看的英文寫著“ENGLAND”、綠綠的草地上孩子們歡笑的嬉鬧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陽關溫暖和煦……可是寫著名字的地方,好故意被人重重的塗黑了,胡亂的筆畫厚厚的深深的印記,讓人可以想象,當時那個人到底是用怎樣的心情來塗抹這些美好的印記……憤怒?仇恨?還是痛苦?但是現在的它,只剩下一片,一片,一片的黑暗……

長長的柏油馬路上,一輛銀灰色的賓利緩慢的行駛著,車內的氣壓……用司機阿石的話說,都能把人熱死!少爺昨天晚上的反常,以及現在車內的氣壓……哎,阿石只能拿著手帕不停的擦汗……

“你們的休假旅行……是快要到了吧?”緊張的語氣,就好像假如自己的語氣重一點,手中的羽毛就會飛走一般。

“恩,就在下個星期,今天學校就會張貼要去的地點了。”莫若微微將頭側抬,這樣她就可以看見芝明的臉了,莫若微笑的看著身旁的芝明。他長長的睫毛緊張的顫動著,如美瓷般的肌膚因為莫若的注視,而被不經意間的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他緊繃的下顎,好像是在思考著非常重要的問題。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芝明也回望著莫若,他的眼眸深處恍如有絕美淒涼的夜霧,迷幻晶瑩,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就在他專注的看著身邊這個他願意為之捨棄一切的人兒時,他的眼神變得清澈起來,清澈並且充滿了純真感覺。

莫若錯愕,他似乎……,隨即莫若綻開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其實真的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不過想在以後找機會去一趟巴斯,聽說那裡很美……”

“是麼……”

*** ***

汽車已經無聲無息的駛進學校的範圍裡,似乎今天的校園格外的熱鬧呢,很多同學都是狂奔著進學校,好像期待已久的事情終於要開始了一般,剛剛下車的莫若,就聽到同樣從車上下來的小童的聲音“莫若!啊~莫若,等我一起啊!”小童從後面急匆匆的跑過來,還連聲喘氣,莫若看到氣喘吁吁的小童只能無奈的笑了,“你說你每次搞的,就像世界就要在下一秒消失一樣那麼著急,幹什麼~你看,又跑的氣喘吁吁的。”

“莫若!我好激動誒!今天就要知道神秘地點是哪裡了!莫若,難道你不激動嗎?這可是整個高三的同學一起去啊!”小童又情緒激動餓拽著莫若的胳膊擺個不停。

“咦!!我剛才一激動,沒發現芝明也在這裡啊!”忙活了半天的小童,這才發現芝明一直靜靜的站在旁邊。

“嗨……”芝明微笑的向小童打招呼,他的聲音就像是從山上緩緩流下的清泉水,乾淨不夾雜一點塵埃,澄澈悅耳的叮咚聲在耳邊迴響……

“芝明,我和小童要去高三部了,你們生物老師不是今天要帶你們去博物館參觀恐龍化石嗎……你還是趕快回去準備準備吧……”莫若回過頭微笑的對芝明說

“恩……好……”

得到芝明的回答,莫若她們就往高三部走去。

“莫若!……”

莫若驟然的轉身,看到他任然站在剛才的地方,一動也未動過,就好像他是那個上千年前等待的石像……它在那裡等了上千個日日夜夜……卻仍要繼續等待下去……

他慢慢的走向莫若,緊緊的拉住她的手!

“莫若……我相信……”

“……芝明?”

“我選擇相信……”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一刻也不鬆開……

“什麼?……”

“你之前說,讓我等你一個解釋……恩……,現在我選擇了繼續等待……你”

他靜靜的看著她,他的手深深的握著她,他的眼睛明亮如流星……

“因為我發現……與其承認你已經離開了了我,我寧願選擇繼續等待……”

“……謝謝你,芝明……”莫若烏黑的眼眸泛著淡淡的霧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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