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名太監、宮女很快變成一具具腐朽的乾屍。
詭異的是他們至死臉上還掛著笑容。
轟隆！
怪樹根部泥土翻滾，一條條樹根鑽出地面，纏住乾屍拖入泥土中。
短短一炷香時間。
偌大的大殿內從幾十人只剩五個人。
除去李賢，其它四人眼神裡帶著愉悅，似乎見到死人，內心格外的滿足。
難怪賢妃說長生門都是妖魔。
殺人如草芥。
怪樹吸收幾十人的血液精華，通體變的更加紅亮，一根根枝條如脈搏一般跳動，有些枝條尖長出一枚黃豆大果實。
果實肉眼可見的迅速伸長，直至變成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實。
李賢大致數了下。
應該有十多枚左右。
三四十號人，最後變成這幾枚果子。
真特麼一群瘋子。
“聖果已結，綠眼，去取下來。”老鼠人沉聲說道。
怪樹似乎知道綠眼是來摘果子的，密密麻麻的藤蔓狀枝條群蛇亂舞，對著綠眼發動攻擊。
奈何，枝條威力只能劃開綠眼衣物，其餘沒有半點傷害。
一枚枚果實被摘下來，怪物更加瘋狂，李賢彷彿都能聽到憤怒的吼叫。
直到最後一枚果實離開枝條，怪樹如抽取筋骨一般，頓時停下攻擊。
綠眼返回，聲音嘶啞道，“執事，此次收穫聖果十三枚。”
“四十頭牲口祭品才結了十三枚聖果。”老鼠人有些不滿，看向另外三名斗篷人，“普通牲口精血低劣，下次你們每人提供三頭武者，否則鼠爺拿你們餵養聖樹。”
撲通！
三名門徒跪地，“弟子遵命。”
老鼠人目光森寒看向李賢，“任務失敗，堂主很生氣，現在有新任務交給你將功贖罪。”
李賢連忙也跪下來，顫巍巍發誓道，“弟子赴死也會完成任務。”
“你們滾遠點。”老鼠人吩咐三名門徒走遠，然後對李賢招手，“附耳過來。”
李賢唯唯諾諾湊到跟前，只聽老鼠人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帝旺堂傳來訊息，大秦皇城每隔百年現世的龍脈此次在冷宮出現，脈眼是一個叫李賢的太監，想辦法混到他身邊，最好能成為他的心腹，將他每日行蹤探告訴本執事，等下綠眼會給你一個新信石。”
沃特？
讓自己當自己的臥底？
無間道之無間道！
李賢愣住。
老鼠人繼續說道。
“死堂進入皇城的人不多，各有各的任務，現在只有你得閒，有何困難可以與本執事講，死堂全力支持你。”
困難。
窮算不算困難。
李賢眯起眼睛，為難的說道，“大人，您老知道，想要在接近李賢，以前身份不能再用，那就要給司禮監塞銀子，想辦法分到冷宮，可弟子逃亡的時候隨身物品全都燒了，根本沒錢打點。”
這個？
老鼠人思索一番。
都是混後宮的人，清楚裡面門道，李賢說的沒有錯，想要成功接近目標，還真要銀子。
“你們滾過來。”
遠處三名門徒連忙走過來。
老鼠人也不客氣，直接開口要錢，“有沒有銀子，全都給我。”
三名門徒遲疑片刻，各自掏出錢袋。
“弟子有兩百兩銀子。”
“弟子攢了三百兩。”
“弟子有二百兩。”
老鼠人拿起三個錢袋，一股腦丟給李賢，無視那三名門徒可憐巴巴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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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江，拿去打點。”
曹！
一幫窮鬼。
還以為長生門有多牛。
三個人加起來不到一千兩。
連金汁房羅公公都能搜刮上萬兩銀子。
估計他們在皇宮裡地位高不到哪去。
不過，本著螞蟻腿也是肉的原則。
李賢毫不客氣的收下三個錢袋。
事情處理完。
接下來分配聖果。
一共十三枚。
三個門徒每人只分到一個，李賢分到兩個，剩下全被老鼠人獨吞。
“羊江，你是第一次服用聖果，切記配合牲口鮮血效果最好。”
“謝大人，弟子知道了。”
吃這玩意。
還要搭配新鮮人血。
老子還沒變態到那種地步。
李賢收起聖果，連聲道謝。
接著。
老鼠人望著在場的幾人，“爾等可以回去，只要完成任務，本執事保證送爾等回聖門接受融合大典。”
三名門徒馬上跪地高呼，李賢跟在後面有學有樣。
“天道永恆，大道長生。”
……
離開地宮。
李賢懷裡多了一枚新信石，兩枚聖果、三個錢袋，身旁少了四名煞奴。
“麗妃，把它們收起來。”
說完，拿起信石、聖果、錢袋向身後一拋，半空消失。
看了看天色。
時間尚早。
趁有時間，不如把剩下兩件狐毛披肩全都找回來。
一件在司禮監寧海。
一件在尚衣監福海。
白天從塗山晶晶口中知道這兩個衙門的位置。
兩處都在西宮，距離冷宮不遠。
可惜晚上沒有東風號火輪，只能靠兩條腿走路。
“麗妃，出發司禮監，前面帶路。”
一道陰風從身旁刮過。
李賢化作一道鬼魅，像蝙蝠一般在宮閣樓宇之間飛簷走壁，騰轉挪移。
直到皇宮晨鐘敲響。
思悔殿迎回它的主人。
折騰一夜。
李賢難得出現疲憊神態。
手中多了一個木匣。
……
紡娘、塗山晶晶、張靜婉、林思妤、董宛、趙燕、孫玉荊幾人搬進思悔殿。
讓死氣沉沉的思悔殿多了幾分人氣。
李賢穿過內殿大門。
看到張靜婉、趙燕、孫玉荊三女正在小廣場上練習舞蹈，不時停下聚在一起討論動作。
林思妤則坐在一旁拿著毛筆，與身旁的董宛竊竊私語。
看著這幾位明媚動人，風情萬種的女人，李賢心底不由升起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爺，您起來了。”
眼尖的董宛看到內殿臺階上的李賢，連忙迎了過來，連帶其她幾女跟在後面。
李賢走下臺階。
當著眾女的面，手掌放在董宛纖細的腰肢，慢慢向下滑動。
董宛羞紅臉，又驚又喜。
作為一名才女，明白李賢行為的含義。
這是在宣告自己的地位。
當然，紡娘除外。
她是賢爺第一位入幕之賓，地位超然。
嚶！
胡思亂想的董宛突然發出一聲嬌哼，身軀早已倒進李賢懷裡，並沒有絲毫羞恥，反而在幾雙嫉妒目光中，感到一種另類的歡愉。
“紡娘呢？”
董宛無視李賢動手動腳，眼神迷離說道，“紡姐在廚房做早膳，妾身勸過，可紡姐說爺喜歡她親手熬的白粥。”
“算了，她喜歡就行，塗山晶晶搬進來沒有？”
“昨日就已搬入廂房，現在可能還沒起床。”
雖然身體正在吶喊、顫抖，但不妨礙董宛回答。
李賢抽回水光瀲灩的手指，放到董宛嘴邊。
董宛自然明白接下來要做什麼，嘴角一翹，腦袋湊了過去。
嗦…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