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燭鋪內,場面一度尷尬。
眼見蕭雨樓把手伸向櫃檯,顧墨和閻王傻妞看後異口同聲地開始怒罵。
“想的美!”
此話一出,閻王傻妞當即用纖細白嫩的手指對準了顧墨。
“哼~小跟班,你果然遭遇預謀!若不是想染指永生,那這些陰司神器作何解釋?!”
顧墨聽後直接眉頭緊皺,狠狠地白了閻王傻妞一眼。
“勞資才不稀罕!這黑色的鐵棍可是鋪子大門裡拆出來的,整間香燭鋪都是爺爺的遺物,別人休想染指!”
此話一出,閻王傻妞只能氣得不再說話。
猥瑣如斯的蕭雨樓眼看局勢陷入僵局,也就把雙手插入道袍袖擺。示意顧墨先走出門口。
隨後,這兩人坐在香燭鋪的臺階上。
夜涼如水,顧墨被冷風這麼一吹,也沒剛才那麼激動了。
坐好後的蕭雨樓掏出兩根煙遞給顧墨一根,隨著香菸被點燃。
彷彿,一切的恩恩怨怨都隨著這縷青煙逐漸飄散……
片刻之後,猥瑣如斯的蕭雨樓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張口說道。
“顧兄,‘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和’嘛!”
顧墨聽了這話在冷笑聲中白了蕭雨樓一眼。
“勞資可沒想娶那個傻妞!”
蕭雨樓聞言也就陪著笑容,換了個話題說道。
“顧兄,你真的不準備染指永生?”
顧墨抽著香菸直接露出一個驚訝地表情。
“人的生命在乎的是質量,而不是長短!為什麼要活那麼久呢?我覺得我現在就很好。不管怎麼說,守好爺爺留下的鋪子才是最重要的!”
蕭雨樓聽後直接露出一個極為肯定的笑容。
“顧兄,你果然與眾不同!最起碼貧道沒有白等十年!”
聽到這裡,顧墨頓時被心中的好奇所折磨。
“蕭道長,你為什麼一直強調這個‘十年’呢?十年之前我還在外地讀書。難道這十年裡還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聽到這裡,蕭雨樓苦澀一笑。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十年一定很難熬。
而後,蕭雨樓看著顧墨的雙眼露出一個正兒八經的表情,說。
“顧兄,貧道還是那句話!如今的你就像是一塊未曾打磨的璞玉。一旦你某日開了竅,整個世界都會隨著你的決策所變化!”
聽到這裡,顧墨當即苦澀一笑,這笑容裡滿是半信半疑,甚至有些不敢苟同。
“得了吧!蕭道長,咱倆見面才不到一天!您就這麼說,我實在是感覺‘壓力山大’啊!”
蕭雨樓聽到這裡,也就擰滅菸頭朝著不遠處的垃圾箱一攤。
那個帶著餘溫的菸頭竟然不偏不倚地射進垃圾箱裡。
爾後,蕭雨樓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直接說道。
“顧兄,你有所不知。早在十年之前,貧道已經把你的命運測算的滴水不漏。往後的幾年間,你會迎娶陰司閻王,統領整個陰司。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這就是天命使然!”
聽到這裡,顧墨當即皺緊眉頭朝著香燭鋪裡看了一眼。
“娶那個傻妞?還不如直接一刀砍死我得了!勞資就不能正正常常地當個普通人嗎?”
此話一出,一臉猥瑣的蕭雨樓當即捧腹大笑。
“哈哈哈!顧兄你是在說笑嗎?命運這玩意兒,豈能隨意改變!”
顧墨看著蕭雨樓一副正經的樣子,心裡也就開始一番嘀咕。
‘臥槽!娶了那個閻王,勞資還有好日子可以過嗎?家暴這玩意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誰知,就在顧墨一番深思的時候,蕭雨樓確實詭異地說了句話。
“顧兄,八樣陰司神器你已經獨得三樣。一旦這八樣陰司神器湊齊,離你的身世之謎也就不遠了!”
聽到這裡,顧墨當即扭曲著五官,蠻不相信地回懟。
“啥玩意?湊齊八樣陰司神器!勞資收集這些鬼玩意兒幹嘛?”
聽到這裡,蕭雨樓確實苦澀一笑。
“顧兄,你要知道‘即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不是你清高蟄伏,別人就不會找你麻煩的!”
聽聞這些,顧墨漸漸地緩過神來。沒想到諸多的疑問還是那樣深邃。
“蕭道長,你剛才說什麼?我身世的謎團嗎? ”
說完這些荒誕的話,顧墨攤開雙手苦澀一笑。
“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香燭鋪小老闆,哪有那麼多謎團呢?”
蕭雨樓聞言只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並不遠再提及顧墨身世的隻言片語。
良久之後,蕭雨樓只是看著顧墨的雙眼問道。
“顧兄,你在變成殭屍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畫中仙兒的古怪畫卷?”
聽到這裡,顧墨也就咬著大拇指上的直接細細地回想起來。
“當時,我只感覺腦子裡對鮮血十分渴望,意識也是迷迷糊糊的。那張畫裡的畫中仙兒……好像在眉心有個血色的蓮花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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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蕭雨樓確實一臉壞笑地點了點頭。
“不錯,還保留了部分記憶……”
話音剛落,蕭雨樓就輕咳一聲娓娓道來。
“那畫中仙兒正是白蓮教培養的邪祟!”
顧墨聽後直接翹起嘴角,蠻不相信地笑了笑。
“蕭道長,怎麼白蓮教都冒出來了?你這是在講武俠電影的情節嗎?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哪知,蕭雨樓聽後卻直接掐起道印,露出一副正經的表情說道。
“顧兄,不管如何……現實和虛幻你還得分分清楚!”
說完,蕭雨樓就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那白蓮教早已有了千百年的歷史!
歷朝歷代每當有社會動盪的時候,白蓮教的妖人都會從最底層出發,煽動群眾開始造反。
時至今日,白蓮教的教眾已經徹底融入這個社會。
他們根系龐雜,各行各業都有摻雜其中……”
說到這裡,蕭雨樓又拿出煙盒給顧墨遞來一根香菸。
點燃之後,蕭雨樓深吸一口,然後接著說道。
“白蓮教眾人,唯一的標識就是都喜歡身穿白色的衣服。而且身體各處多多少少會帶有蓮花印記!”
吸了口煙的顧墨差點兒被煙嗆了一口。
“啥玩意兒?不光衣服統一顏色,還有標識?這不是和工廠員工一樣嗎?難道他們也是企業化管理?……哈哈哈!”
蕭雨樓看顧墨一副漠不關心甚至有點兒不知深淺的樣子,當即臉色一沉緩緩說道。
“顧兄可不要小看了這白蓮教,這白蓮教中的異人各個身懷異術,稍有不慎就會著了他們的道!”
聽到這裡,顧墨臉上的笑容當時就凝固了。
“蕭道長,到底什麼是異人?”
蕭雨樓聞言也就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異人就是覺醒了特殊能力的人。大部分異人都有與眾不同的經歷,他們獲得異能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顧兄不也有鬼火嗎?”
說完,蕭雨樓熟練地彈了彈菸灰,然後看著顧墨的雙眼說道。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有好人也就有壞人。只不過
各自的立場不同罷了!”
聽到這些大道理後,顧墨頓時覺得腦子裡,就像是有一灘不斷攪拌的漿糊。
“蕭道長,咱們是不是扯得有點兒遠了?”
蕭雨樓聞言又是深吸了一口手裡的香菸,然後將彈進了垃圾桶裡,帶著顧墨又走回了香燭鋪。
一進香燭鋪,閻王傻妞直接白了顧墨一眼,也不說話。
倒是蕭雨樓嬉皮笑臉地走上前去,掐著道印說道。
“閻王大人,這些陰司神器都是作何用的?”
閻王傻妞聽後也就陰沉著臉,用手指著櫃檯上的三樣陰司神器說。
“陰魄葫蘆、燃魂燈、量天尺!
陰魄葫蘆能煉化亡魂,燃魂燈可以覺察附近的妖魔邪祟,量天尺則是上古神兵。”
聽到這裡,顧墨同樣陰沉著臉滿是不屑地冷哼一聲。
“妖魔邪祟?既然你在這裡,為什麼這盞破油燈不亮呢!”
聞言,本就心中窩火的閻王傻妞,直接一個閃身來到顧墨面前。那慘白如雪的鬼手,再次死死地掐住了顧墨的脖子。
顧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爾後,掐住顧墨脖子的閻王傻妞把頭靠向了顧墨的耳邊兒。
一句酥酥麻麻般的銀鈴話音就此響起。
“小跟班,別說你即將成為本王的夫君,若是再當外人的面和本王這麼講話,本王就擰斷你的脖子!”
面對赤裸裸的生命威脅,顧墨頓時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果然越迷人的越危險!
爾後,閻王蔣靜雪緩緩地鬆開了手朝著櫃檯前慢慢飄去。
而蕭雨樓作為一個外人,只能盯著櫃檯上的三樣陰司神器細細看去。
這櫃檯上的陰魄葫蘆和燃魂燈表面沒有任何花紋,乍一看還真沒什麼特別的。
短暫思考之後,蕭雨樓也就微閉雙目,抬起左手掐起了道印。
等蕭雨樓再一睜眼,那雙眼中竟然有兩個詭異的瞳孔。
抬眼一瞧之後,蕭雨樓當即渾身微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陰魄葫蘆內部就像是波濤洶湧的綠色海面。而海面之下皆是扭曲哀嚎的眾多亡魂。
看到這裡,蕭雨樓情不自禁地將陰魄葫蘆拿在手裡。
霎時間,一股陰寒徹骨的感覺頓時傳遍了蕭雨樓的每一處神經!
爾後,一言不發的蕭雨樓又看向了一旁叫作‘量天尺’的黑色鐵棒。
這量天尺通體黢黑,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環繞而生。量天尺表面還遍佈著看不懂的文字花紋。
直覺告訴蕭雨樓,這三樣神奇還真沒那麼簡單!
隨後,蕭雨樓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顧墨說道。
“顧兄,你先拿起這三樣陰司神器!”
顧墨聽到蕭雨樓的話,也就好奇地看了蕭雨樓一眼。
那詭異的雙瞳直接嚇得顧墨菊花一緊、虎軀一顫。
“蕭道長,你……你的眼睛怎麼這麼嚇人?”
蕭雨樓聽後直接擺了擺手,催促著顧墨趕緊照做。
一頭霧水的顧墨也就緩緩地走上前去,把量天尺抓在手裡。
千分之一秒後,那徹骨的陰涼如影隨形。
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
顧墨渾身上下頓時被綠色的鬼火所吞噬。
遠遠看去,顧墨就和螢火蟲一樣。
“臥槽!”
大驚失色的顧墨趕緊丟下手中的量天尺,用雙手拍打著身上的綠色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