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也就照著一個小目標去談。
最終，雙方敲定了310萬/集，33集總價剛好過一個億。
中午的時候。
《仙劍》的開畫評分也出來了。
8.9分，有點低了，看到那5%的1星比例，江述就知道，這肯定是有人刷差評。
他們也就只能在背後幹這種事了吧！
不過這種手段，意義實在不大。
因為某瓣的評分機制比較特殊。
新號評分的權重極低，註冊個去新號打1星或5星，基本沒意義。
賬號如果長時間不使用，評分權重就下降，用機器弄再多的死號也沒用。
只有活躍老賬號的評分，才有相應的權重，所以必須得活人養號。
這也給水軍團隊造成了相當大的困擾，很難弄到足夠多的活躍賬號。
不像微博，死號隨便搞。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給《仙劍》打一星的有5%，但評分還有8.9。
如果按照目前這個評分比例，應該已經在8分左右了才對。
等到打分人數到十幾萬，一星的比例也就零點幾了。
這些水軍刷分的效果，還不如某些粉圈自己組織養號。
人家是真能弄出來幾千甚至上萬個活躍賬號去控評刷分。
也因此，在某些只靠臉吃飯的流量明星的作品中，他的評分往往會有偏離。
離流量明星遠的劇，在某瓣的評分相對還是客觀的。
尤其是像《仙劍》這種大熱劇，評分人數會很多。
打分的人越多，評分越會回到公正的水平，最後刷分導致的誤差，甚至會小於0.1分。
也正因此，某瓣至今依然是參考性最好的影評網站。
雖然裡面也有一些水分，但已經找不到比比它更好的了。
江述正準備去廚房準備午飯時，手機突然來了電話，是林曉歡打來的。
“江哥，我們到你小區門口啦！”
“蘇書和唐霖跟你一起嗎？”
“嗯嗯。”
“你們吃午飯了嗎？”
“沒呢！蘇書姐說來你這蹭飯。”
旁邊的蘇書頓時急了急了：“你這小子瞎說什麼……”
江述笑道：“你把手機給門衛吧！我和他說一下。”
“嗯嗯……”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
江述連忙去開門。
門口卻站著四個人，還多了個施然。
“我在蘇書姐那玩，就順便跟他們一起來看看了。”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進來吧！”江述無所謂地笑笑。
蘇書二人的廚藝都很好，於是午飯也不用江述管了。
他們倆自己就鑽進了廚房。
江述則在沙發上先指導林曉歡和唐霖唱歌發聲的技巧。
事實上，就算不教林曉歡，他這一張天生的嗓子唱歌已經很不錯。
不過天賦好悟性高的人，教起來也簡單。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已經弄了幾個家常小菜上桌。
“然然剛還在埋怨她沒有歌呢！”蘇書突然笑盈盈地道。
施然頓時也急了，小臉突然泛紅：“你這人真是……我就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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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直很安靜挺合適你唱。”江述簡單解釋道：“但那是林月如的角色歌，其他歌就不適合你唱了。”
“我就是隨便說說啦！你千萬不要當真。”施然很不好意思。
“我本來就沒當真啊！”
“哈哈哈哈……”眾人頓時鬨笑起來。
施然紅著臉抿起小嘴微微哼唧了一聲。
“《仙劍》一上映，你馬上就擠身一線了，怎麼還這麼害羞呀！我剛看了藝人搜尋榜單，今天你的搜尋量把謠情都壓下去了。”
施然聞言跟不好意思了：“你別逗我了好嗎？我哪裡比得上謠情姐呀！”
“好了，趕緊先吃飯吧！”江述笑著招呼了一聲。
……
沉嘉玉和幾個影片平臺依然在碰瓷《仙劍》去營銷《七號公寓》。
但問題是，今天關於《仙劍》的話題實在太多了。
不像幾天以前，那時候碰瓷仙劍流量還很大。
現在《仙劍》的流量雖然更大了，但卻分散得很，到處都是。
以至於他們的碰瓷通稿都被淹沒在這些話題的海洋裡了。
沉嘉玉也傻眼了。
沒想到會是現在個情況，連碰瓷這條路都行不通了。
影視劇相關的話題，幾乎已經被《仙劍》霸榜。
他們宣傳的聲音都被壓制著，很難擴散出去。
這就是沒有流量明星的弊端了。
前期宣傳只能靠自己，根本沒人幫你宣傳，只能靠劇集上線後的質量拉口碑。
《仙劍》還有江述和顧謠情這兩個大流量擔當，粉絲太多了。
他們如果把肖博含請來做男主，《七號公寓》的營銷聲音，至少在微博這個飯圈大本營已經無孔不入了。
不管你想不想看到肖博含，只要你開啟微博就會讓你看到。
但如果劇的質量過硬，就算沒有流量明星，到時候看過的人都會成為自來水幫你宣傳。
這就是一種取捨了。
……
蘇書四人一直到吃過晚飯後，也都沒走。
他們還要在這裡一起看《仙劍》。
江述也沒催他們，因為人多。
如果就蘇書自己，那她還是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昨天我記得7：34分就開始了，今天到7：36分才開始！”施然唸叨著。
“這劇火了，第二天就開始塞新廣告進來了。”蘇書感嘆道。
不過這還只是一個小問題。
第三集開始後，眾人更加繃不住了。
因為直接來了個第二集的“前情提要”。
就算來個前情提要，二十秒過完行了吧？
特娘的直接放了三分多鍾上一集的內容。
眾人當即意識到……
“電視臺的剪刀手開始了！”
“嗎呀！救命！”
“真的好噁心呀！我最煩這種了！”連平時總是元氣滿滿，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的施然都忍不住皺起了小臉。
很顯然，因為《仙劍》的收視率太好了。
他們要把原本33集的內容，用剪輯的方式，再增加幾集，剪到40集是沒問題的。
其實這種操作手段已經屢見不鮮。
以前最先這麼幹，就是芒果臺。
只要一部劇火，你標準的一集是43分鐘，它直接剪下來35分鐘。
再來一段幾分鐘的前情提要，加一起湊出來三十八九分鐘，就當一集放了。
這樣本來三十多集的劇，它就能給你剪成四十多集。
目的肯定是多賺廣告費。
假如《仙劍》後期收視率破3%了，多剪出來這幾集，收視率3%的廣告費可以多賺幾天，這肯定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
另外還有一種情況，如果收視率太差，那就把30集剪成20集趕緊播完滾蛋，這也是芒果臺做過的事。
現在蘇視和番茄臺，顯然也要學芒果臺的騷操作了。
他們倆家都這麼剪了，顯然是底下已經合計好。
江述肯定也覺得很噁心。
這一年多已經經歷了太多這種事情，為了利益，這些人是真的一點逼臉都不要。
圈內人一個比一個髒，盡是些阿諛奉承趨炎附勢之輩。
影片平臺的超前點播，電視臺的胡亂剪輯，也全都是一路貨色！
而且最讓江述噁心的是，他們這麼剪輯，自己的影片平臺也得跟著一樣剪。
因為合約裡都有規定，網絡平臺的播放進度不能超過電視臺。
否則影片平臺直接來個超前點播，電視臺當場暴斃。
這個條款是保護他們的利益，他們卻用它來噁心別人。
江述開啟手機，果然，許多網友看到這兩個電視臺撅起屁股，就知道他們要拉什麼屎了。
“開始了開始了！剪輯師要秀操作了！”
“真的太無恥了！吃相真難看！”
“有本事給老子剪出來一百集，草膩嗎的！”
“罵有什麼用呢！人家要真怕罵就不會這麼幹了[瞌睡]”
“上面到底什麼時候能管管他們啊！”
“江爹，你在嗎？[大哭]”
“……”
上面恐怕是沒人管這個事情了，都這麼多年了，要管早管了。
江述直接發了篇微博，懟得毫不留情：【兩個傻逼電視臺！以後別想再買我的劇了！！】
這篇炮轟電視臺胡亂剪輯的微博，毫無疑問是替無數網友罵出了他們心裡的話。
迄今為止，這是第一次有明星，敢出來公然懟電視臺的胡亂剪輯的行為。
江述的這番飆髒話的言論，立即傳遍了微博。
但是卻沒有人指著他說髒話，甚至還覺得他罵的不夠狠。
但凡被這種行為噁心過的人，無不和江述有了極強的共鳴。
【江爹！！就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管的！】
【罵得好！下次的劇就別賣給這兩家了！】
【氣人！廣電天天管這個管那個，為什麼不管他們胡亂剪輯？】
【兄弟姐妹們跟著江爹開衝！】
【……】
番茄臺電視臺馬上注意到了江述的話，以及網路上的輿論，立即向臺長請示。
“臺長，江述直接罵咱們亂剪輯怎麼辦？還說以後的劇不會再賣給咱們了……”
“這小子真是……”臺長也愁起眉頭很無奈，沉默了一下才道：“我直接和蘇視溝通一下，問問他們什麼想法。”
“好的。”
於是。
觀眾們發現。
平時20：15分結束的當晚第一集，今天到20：19分了還沒結束。
一直到20：21分才結束。
顯然，這種節目編排已經和平時差得太大，明顯不正常。
觀眾們也不傻，看到這裡就明白。
他們一開始肯定是想剪輯一下的，但是是因為江述那一嗓子。
他們又硬著頭皮把這一集播完了，於是就明顯超時。
【哈哈哈……大夥兒們！江爹一嗓子把電視臺嚇趴下了！】
【我爹真勐！電視臺臺長都得聽話！】
[咱爹確實夠狠！]
【原來電視臺還是怕江爹不賣他們劇的喲[狗頭]】
【這幫不要臉的東西，還真得江哥來治！】
【我宣佈！從今天開始，只要江哥不吸毒不逃稅不出軌，就算約泡曹粉我都能幫他洗！】
[附議！]
[……]
因為此事，江述又掛在了各大平臺的熱搜榜上，最近天天住在熱搜上，都快熟透了。
“江哥，你這也太帥了吧！”唐霖等人的眼睛裡都快冒出了小星星。
“簡直是一呼百應！”
“這倆電視臺非要挨一句罵才舒服，真是的。”
“江爹哈哈……”
“施然你這麼叫就不太合適了吧！”蘇書忍不住笑道。
“沒有我是看網上人家這麼叫，只是讀評論而已……”施然連忙解釋道。
“我只是生氣發個火……”江述話沒說完，手機已經響了。
“我敢打賭。”蘇書肯定地道：“是他們電視臺臺長。”
江述看了眼來電顯示，抬頭笑道：“敢和我賭什麼？”
蘇書小頭一低：“不賭了。”
你看了電顯還這麼說，我還跟你賭什麼！
江述這才開啟了擴音：“喂您好。”
“您好江總，是我蘇視電視臺臺長熊宇。”
蘇書：“……”
“熊臺長好。”江述起身回了臥室。
“剛才那個事情，我還不知道，直到江總出面了，下面的人才和我說，我立即就命令他們必須把全劇播完，寧願損失廣告費，也不能影響觀眾的觀看體驗！”
熊宇話風一轉，語氣又變得客氣：“希望江總不要介懷，這個劇我們肯定不會剪輯的，往後咱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熊臺長言重了，既然是個誤會，那也就是個小事情。”
江述也沒跟他瞎掰，這種事情都心知肚明。
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臺長都出面道歉了，只要以後別再亂剪，給個臺階就完事兒了。
至於將來合不合作，那就看你們能出多少錢了。
不一會兒，番茄臺的臺長也來了。
說得話和熊宇幾乎差不多，反正說他們事先不知道這事，知道後立即就作出了改變。
江述回到客廳，他們四個正在閒聊等廣告結束。
“你們待會兒怎麼回去啊！”江述問道。
“我開車的，我送他們。”蘇書回道。
“那就好。”江述坐在了沙發上。
此刻，《七號公寓》早已經在半小時前的八點整上線了，卻有點無聲無息的感覺。
那個時間點，正是全網為江述炮轟電視臺歡呼雀躍的時刻。
沒想到的是，江述炮轟電視臺引起的軒然大波，連帶著把他們這部劇也轟得沒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