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應悔扶著腦袋,眩暈和睏倦齊齊來襲,她的眼皮子有點支撐不住,差點耷拉下來。
身子也有點不穩,她倒進一個懷抱裡,溫熱的、堅硬的懷抱。
淡淡的菸草味,還有淺淺的檸檬香,糅雜著,混合成極其好聞的男人味。
這個味道,有點熟悉啊,像是在她夢裡出現過。
帶著無限眷顧的,她的臉埋在男人懷裡,秀氣白皙的鼻尖親暱的蹭了蹭男人的胸膛。
貌似蹭到一個有點凸起的東西,她鼻子有點不舒服,更用力的蹭了蹭,想將鼻頭的癢意蹭掉。
“乖,別鬧。”客廳明明不是很熱,但蕭權的額頭卻泌出一層細細的薄汗,偏白皙的尊貴面龐在某一秒微微扭曲了一下。
但與他面部表情透露出的些許證據相比,他的聲音剋制又溫情,透著一絲面對其他女人沒有的寵溺和溫柔。
乖,別鬧。
她果然是在夢裡吧,要不然怎麼會又聽見這一句。
令她鼻尖酸澀,濃濃的暖意不知不覺便蔓延全身四肢百骸。
她身子虛軟的倒在男人懷裡,乖巧的應答:“嗯,我乖,不鬧。”
所以,不要喜歡其他女人好不好?不論是卡特琳還是雜誌上的其他女人……
那些女人好優秀,她好怕……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她不在的這三年,他是靠什麼紓解谷欠望,她真的不敢去想,一想就整顆心揪起來。
應悔好乖的躺在蕭權懷裡,像是一個任人擺弄的精緻的洋娃娃。
蕭權見她意識模糊,雪白的兩頰染上好看的櫻花色的酡紅,不由心海一片柔軟。
她的酒量向來不好,從三年前便是如此。
乾脆將她攔腰抱起,蕭權大步上樓。
他神情輕鬆自若,不像懷裡抱著一個九十多斤的女人,而像抱著一個十多斤的嬰兒。
下人眼觀鼻鼻觀心,只專心做自己的事,自三年前蕭家的安保大換血後,下人也換了很多,比那些老傭人更守本分。
懷抱很溫暖,應悔幾乎感受不到顛簸,她更醉了,大腦漿糊一片。
她唯一的意識就是,要乖乖的。乖乖的。
蕭權並沒有將醉了的應悔送進小春的臥室,而是徑直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他將應悔放在兩人曾經的新婚大床上,然後去浴室擰了熱毛巾,覆在她白皙的額頭上,順便,打了個蕭家內線電話,讓下人在廚房備好解酒湯。
半紅半白的酒後勁大,醉醒後極易頭疼,在穆軍向她勸酒時,蕭權也為應悔擋下過幾杯。但她的酒量已經差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兩口就倒。
靜靜的坐在床邊,蕭權將應悔看了好久,看著她嶄新的平凡的面容,不論她的外貌怎樣變化,只要內在實芯還是他的那個應悔,易羞的應悔,善良的應悔,愛他的應悔,那就夠了,真的夠了。
思及什麼,蕭權在應悔的臉廓附近仔細端詳。
易容術是安德魯手下特種部隊的拿手絕活,絕不是浪得虛名,他在近距離之下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些許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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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有點癢意,蕭權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有點想將這層人皮面具揭下,但轉念想到還未解決的安德魯,不由按捺下心思。
三年都過來了,還怕這一時半會嗎,先和她將這三年的隔閡消磨。
聽聞安德魯那邊又有動作,蕭權再望向應悔的視線,不由多了幾分深思。
她真是和安德魯夜裡同眠嗎?是被迫還是被矇蔽?
不論如何,蕭權都不相信她是自願的。
如她沒有失去記憶,那她腦海最深的那個人,應該是他的不是嗎?
他步步為營,將自己的存在感深深烙印在她的心臟上,怎會輕易被消磨掉。
思及此,蕭權將應悔的衣褲全部解去,雪白的,毫無瑕疵的肌膚呈現在他面前,足以令任何一個自制力極強的男人方寸大亂。
蕭權閉了閉眸,將內心那頭快要破籠而出的野獸重新關回去……
……
翌日,應悔醒來,頭有點發痛,身子也有種難以言說的酸澀感,像是被千斤大卡車碾壓過。
昨夜發生什麼了?
為什麼她的身體會這樣?
應悔想了一會兒,方才想起來,她和穆軍聊教育,然後,然後她倒進一個懷抱,貌似是蕭權的懷抱……
猛地直起上半身,應悔額頭不由泌出一層冷汗,不會是昨夜她和蕭權酒後亂性了吧?
啊啊啊啊……
不會吧,蕭權做得出那樣事嗎?
這一刻,應悔的內心是無比複雜的,一方面,她覺得自己和丈夫上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另一方面,自然是她現在這張臉,一張蕭權陌生的臉,一張平凡普通的臉。
在蕭權眼裡,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女兒的音樂老師吧,難道這樣他還能下手?……
不要!
越想越驚恐,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蕭權端著醒酒湯走進來,看見應悔醒了,將湯碗遞給她,淡淡道:“醒來了,喝了吧。”
是事後藥嗎?應悔竟冒著這樣一個荒唐的念頭。
“頭不疼嗎?”蕭權見應悔久久不接,不由揚了揚英俊的眉頭,清淡道,“喝了它,頭就不會痛了。”
應悔遲疑的將藥接過去,沒有馬上喝,而是低下頭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忐忑問道:“我怎麼穿的是睡衣?”
“下人幫你換的,怎麼了?”蕭權大約是知道應悔在想什麼了,眸底不由蕩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沒,沒事。”應悔不由輕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給你添麻煩了,我這是在你的房間裡吧?”
說著,她環視了一圈,為這件事大感稀奇。
一個音樂老師,蕭權就將她抱進自己房間裡。
他以前可是很注意和女人之間的距離。但現在……
“小春睡著了,而你喝醉了,我怕你半夜醒來,就將你帶到這裡。”
她有一點沒變,心思還是像白紙一樣透明,像深山湖水一樣澄澈,讓人一眼就看透。
“謝謝你。”應悔汗顏。
“謝就不必了,木老師可以看看現在幾點鐘了?”蕭權不動聲色的提醒,深邃眸底一閃而過的是幽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