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悔將小春抱在懷裡,柔柔的說:“胡蘿蔔小姐和紅蘿蔔先生都愛穿紅衣,所以很多人將他們弄混了。實際上呢,胡蘿蔔小姐和紅蘿蔔先生是完全不同的,胡蘿蔔小姐是外國留學回來的,身形比較嬌小,而紅蘿蔔先生呢,是本土的,他外面是紅衣,但裡面可是白芯……”
被新奇有趣的故事吸引,小春停止抽噎,她眨了眨被水洗過的黑眼睛,奶聲奶氣的好奇追問:“那如果胡蘿蔔小姐遇上紅蘿蔔先生呢?”
應悔想了想,回答道:“他們會情不自禁相愛,但弄不清紅蘿蔔和胡蘿蔔的糊塗蛋,會以為他們是血親,強迫他們分離。”
小春立即漲紅臉,大聲反駁,“我分得清,我不是糊塗蛋。”
應悔覺得好笑,心頭柔軟,她撫摸著小春的發,柔聲道:“我知道了,小春不是糊塗蛋。如果小春自己去刷牙牙,還是個聰明蛋呢。”
孩子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為了證明自己是顆聰明的蛋,小春不僅刷了牙牙,還將小臉蛋洗乾淨了。
房間裡,應悔靜待小春睡下,方才滿足的閉上眼睛。
沒有說話聲了,或許是睡下了吧,蕭權靜靜的矗立在門外,想著:還要多久,他才能將妻子重新擁入在懷?
……
次日一清晨,是星期日。
昨日主要是安頓,熟悉環境。要從今日算起,才是應悔真正融入蕭家。
暖暖的陽光,驚醒了誰的夢,應悔一睜開眼,便看見另一張床上的小春睡得香甜。
——醒來就看見心肝寶貝,真幸福。
也不知這床的擺放是誰安排的,竟讓她遭遇如此美妙的事。
週末小春可能要多睡會,應悔就小心翼翼的下床,洗漱,沒有驚擾她。
走出臥室,走下樓梯,應悔有一瞬間被迷花眼,只因展現在她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美好了:
英俊絕倫的男人,坐在明淨的落地玻璃窗前,長長的右腿慵懶的搭在左腿上,氣閒若定的翻閱一本財經雜誌,他的背後有金色光圈籠罩,似被上帝眷顧的神賜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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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感覺到樓梯口的動靜,蕭權將雜誌合上,視線漫不經心的停留在應悔身上。
“早安。”低沉又在尾音透著一絲磁性的迷人嗓音,令應悔恍惚聽見了天籟。
對答著,應悔呆呆的說:“早安。”
好像中間沒有三年的分別,他們是親密無間的一家人。
無交流的,兩人對視良久,最終是蕭權打破沉默,他優雅的揚揚眉,用眼神詢問應悔有什麼事。
像是從一場夢境驚醒,應悔猛地回神,發出的聲音有點結結巴巴,“吃,吃過早餐了嗎?”
蕭權方正性感的下巴微微點了一下廚房的方向,“正在做。”
“我,我昨夜有答應小春,要給她用胡蘿蔔做皮卡丘,我,我先進去了。”
正在睡夢中的小春os:明明說過不吃胡蘿蔔的,討厭,討厭!
蕭權看著應悔落荒而逃的背影,眸底不知怎的落下幾抹暗色。
半個小時後,小春才穿著睡衣打著哈欠下樓,她爬上她爸的大腿,枕在她爸的肩膀,含糊說:“爸爸,你今天沒有出門哦。”
要放在以前,蕭權是將週末當工作日來過,如不知疲憊的齒輪。
“爸爸在家陪你不好嗎?”蕭權疼惜的抱著女兒,內心浮現出一絲難以咀嚼的愧疚。
“好。”依偎著爸爸,小春的睡意再次來襲,她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應悔端著專門為小春準備的早餐,走進餐廳,發現小春就在蕭權的懷裡,猶豫了一下,她將小春的餐點放在蕭權面前,擺好勺子和筷子。
但蕭權那麼大的塊頭杵在那,總歸是有點不方便,這不,應悔的手肘不過是稍微碰了一下,銀製勺子就掉落在地上。
哐當一聲響,可有好大一聲。
這將小春驚醒了,小春像是發現新大陸,看好戲一樣道:“自己撿起來。”
昨夜,小春亂扔娃娃,應悔就是這麼對她說的,“自己撿起來”。現在,小春有樣學樣的將這句話還給應悔。
自己撿起來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偏偏勺子掉落的位置有點尷尬。
——是在蕭權的腿內側。
她要撿起來,那不是得彎下腰,蹲在……
瑰麗的想象力,令應悔的耳垂和臉頰一瞬間燒起來,那淺淺的紅往四周暈染,說不好的純情誘人。
她想狠狠瞪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春,卻無意中和蕭權那蘊著淺淺笑意的鷹眸對上,她心快跳了一拍,急忙移開視線。
“蕭先生,能不能邁開一點步子?”應悔低若蚊吟道,臉蛋是幾個月大嬰兒才有白裡透紅,與眾不同。
張開腿啊,要不然她去撿的時候勢必會碰上他的大腿。
為什麼他不能自己彎腰撿一下呢,就在他腳邊啊……但看著他懷裡的小春,應悔的腹誹又到此為止。
蕭權依言,邁開了步子,一雙深邃的鷹眸已深沉至黝黑,徹底望不見底。
小春還得意洋洋的望著應悔,等著討回場子呢。
半蹲下身,不論如何小心,結果應悔的手肘還是碰到蕭權的大腿……
因這天氣還不是很冷,所以應悔只穿了一件粉藍相間的小熊襯衣,卡其色休閒褲,褲子是長褲,但襯衣只是半袖。當她赤果的手肘肌膚,隔著薄薄的褲子,碰觸到他緊繃的腿部肌膚時,她的心哆嗦了兩下……
然後,她發現,他那的溫度好高,好燙,而且,繃得好緊……
是發燒了嗎?應悔不由多瞄了蕭權兩眼,結果發現他面色如常。
真糟糕,她又多想了。
應悔站起身,走去廚房,重新換了一副乾淨的銀勺出來,對小春說:“該吃皮卡丘了,乖乖坐好,自己吃好不好?”
考慮到小春人小,她的座位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小春不聽話的嘟嘴拒絕了,她枕著爸爸溫暖的胸膛,眷顧依賴道:“就要坐在爸爸大腿上吃,還要爸爸喂。”
果然,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
蕭權在場,應悔一時嘴笨 ,只能和小春僵持ing。
這時,蕭家老管家走進餐廳,恭敬道:“先生,卡特琳小姐來了。”
聞言,應悔的身子瞬間僵硬,突然有點怕面對接下來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