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百分之十”，陳香焦慮了好幾天。
佟日恆覺得她太誇張了，連黑眼圈都出來了，“那個大個公司，又不是靠你一個人營業額就能提高百分之十的，最關鍵的是整個公司配合協作得好。”
“但我要是能拿到《歌手就是我》的冠軍，百分之十的實現就有可能了。”陳香是很認真的，偏偏這認真在佟日恆看來很不靠譜。
“你這麼重要，你怎麼就不去拯救世界呢？”他說話向來是那個調調，有點痞氣，有點漫不經心，惹得陳香很生氣，但又忍不住想笑。
不知為什麼就種在她心上，然後再難拔出來。
佟日恆看陳香嗔中帶笑的模樣，心頭又是酥癢又是憐惜，他將她摟抱在懷裡，動作輕柔的揉著她纖細的背，升起一股難言的滿足，“別為這種事煩心了，那算屁大點的事。”
陳香的眉頭微微蹙起，“不要罵髒話。”
“這算髒？”佟日恆冤枉啊，“你是從來沒聽過髒話了吧。”
“……”
很快，陳香就察覺到一雙粗糲的大掌摸進她的t恤內，揉搓的力道加大。
她咬了咬下唇，叮囑道：“不準摸到前面來！”
佟日恆惱怒的一口咬在陳香耳垂上，帶著嗜血的瘋狂和淫邪，“幹，老子早晚有一天讓你在床上唱歌！”
陳香頭皮發麻，忙推他，但手抵著他火熱滾燙的胸腹，卻怎麼都推不動，他按著她的身子，將她用力壓向他，柔軟碰撞著堅硬，擠壓了好幾下。
這時，陳香特別怕他，那是一種雌性對雄性純力量的害怕。陳香還怕自己，她怕她丟失掉所有，沉淪在佟日恆編織的欲的網。
好在，這時，陳香的手機響起，她抓著這個救命稻草，求饒道：“我接個電話，說不定很重要。”
佟日恆皺著眉頭放掉了滑溜的小魚。
總是覺得陳香不夠在乎他，不願意和他深入身體交流，抓住一個機會就趕緊逃離他。
這種飄忽不定的感覺，讓佟日恆很不爽。
這個電話確實很重要，是陳香家裡人打來的，長途話費很貴，若不是有事，家裡人是不會隨便給她打電話的。
她不願被佟日恆知道她家那些糟心事，是快走到包廂外去接的。
“要二十萬？我哪來的那麼多錢！”陳香腦袋要炸掉了，“是，你們是在電視裡看見我了，但那並不代表我就很有錢……”
等掛完電話，陳香回到包廂，拿起包，歉意的對佟日恆說：“我有事要去處理，這兩天恐怕不能見面了。”
“什麼事？”佟日恆有一下沒一下按著打火機，橘黃色的火苗倏地簇起，又倏地滅掉。
約會時間，他是將就著她來的，得她有空了，他們倆才能見面。就這樣，她還總是中途有事逃走。
“家裡有點事，我得回老家一趟。”不幸中的萬幸，她這兩天沒什麼重要活動，耽誤不了事。
“我正巧有空，陪你一起回去吧。”佟日恆也站起來，雙手插兜的模樣，酷酷的。
“不用了，我自己就能解決。”
“走吧，除非你說要回老家只是個藉口，趕著和哪個野男人見面。”話罷，佟日恆已走在陳香面前。
他慣是說混賬話的，陳香已經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
飛機上，距離地面三萬英尺的高空，陳香將她家的基本情況告訴了佟日恆。
“我爸媽走了後，我跟著我叔嬸生活。他們自己有一對兒女，但非常重男輕女，我妹妹讀書讀到初中，他們就不讓讀了，我寄錢回家給我妹妹讀書，他們卻拿著那錢給我弟胡作胡為，我弟弟總是惹是生非，他們卻連說一句都不會。這回我弟弟惹了禍，把人家給打了，對方要索賠二十萬，我這才要回去看看情況，其實，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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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別加上最後一句了妹妹，我知道你很強，但多一個人分擔總是不壞的吧。”佟日恆戴上眼罩，懶洋洋說，“我睡一下，到地了叫我。”
最敏感的那根神經被觸動，陳香眼眶微溼，胸口一陣陣的發熱。
他或許不是多好，但那不經意的一句話，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常常直戳她的心臟。
……
陳家，是一棟未建成的三層紅磚房，第一樓很暗，有兩個櫥櫃，擺著五毛錢一包的那種小零食，二樓應該是住人的，三樓還在建，門前堆著水泥和紅磚。
佟日恆一看見這種“危房”，眉心就打了個結。
陳香叔嬸迎出來，正想訴苦，卻見一個很有氣勢的陌生男人站在陳香旁邊，很親密的樣子。
太高了，這得有一米八還往上吧。
“這是……”
陳香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佟日恆，這是我叔嬸。”
“你好你好，”一打完招呼，陳香叔嬸就直奔主題，開始訴苦，“陳香啊，你可回來了，你弟把人腿給打瘸了，這苦主要二十萬呢，要不然就讓你弟去坐牢，你就這一個弟弟，不是親弟弟勝似親弟弟，你可不能不管啊。”
陳香蹙起眉頭，“對方在哪住院，我過去看看，事故的責任方還沒搞清楚，誰對誰錯說不定，而且嬸，我實話跟你說，我沒有二十萬，只能看有沒有其他辦法解決了。”
“這，這，責任方已經明確了，就是你弟弟……”陳嬸老舊的一張臉，佈滿為難的褶皺。
這時，罪魁禍首陳弟走出來，絲毫沒有認錯之相，反而一臉跋扈，“姐，別說你沒有，你現在都在電視裡了，一年不說一千萬，一百萬是有的吧，讓你拿二十萬出來還這麼嘰嘰歪歪的。”
佟日恆嗤笑一聲，那聲音很輕，只有在他身邊的陳香聽見了。
她咬住下唇，有些許難堪。
“張口不是一百萬就是一千萬，好大的口氣，”佟日恆最看不得自己的人被欺負了，聲如冰川冷聲道，“陳香，你賺的錢到頭來只餵養了這麼一隻白眼狼，值得嗎？”
當然不值得，但她還放不下她的妹妹和叔叔。
“走吧，屁大點的事。”佟日恆牽住陳香的手，十指相扣，轉身便走，懶得理會那對母子。
沒見過急著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賊喊捉賊罷了，都是他不屑玩的玩樣。
猜猜，誰給陳香使的絆子。
幹掉樓初雪，就在前方不遠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