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應悔抹幹淚,開啟房門,朝門外的蕭權說道:“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我和奶奶還要其他事要說。”
蕭權的手指觸到應悔臉上的液體,蹙了蹙眉,“怎麼了這是,她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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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悔搖搖頭,推了蕭權一把,“你先走吧,等以後我再跟你說。”
她自己都沒消化,又怎麼對蕭權說。
蕭權深深的看了應悔兩眼,沒有多逼她,體貼的先走了。
應悔望著蕭權的背影,一股難解的哀愁浮上心頭。
再進屋時,應悔將精疲力盡的奶奶扶回臥室,柔聲道:“奶奶,你也不要多想了,我會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媽當年發生過的事情,不會再發生在我身上,不要自責。”
***小眼睛都哭腫了,她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應悔一個人在客廳坐了良久,從白日坐到黑夜,她也沒有開燈,窗外的浮誇燈光有些許投射進來,將她的影子拖得格外的長,寂寥而沉默。
這就是應悔的大年初一。
她原先的認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世界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世界。
翌日,應悔瞞著奶奶,一個人去到樓家。
看上去,樓家的這個新年也過得不怎麼樣,連下人走路都小心翼翼,透著股拘謹。
應悔是來見樓敬的,未料到首先見到樓初雪。
很顯然,樓初雪閉門不出很長時間了,她素白著一張臉,沒有化妝,髮型也沒怎麼打理,亂翹毛躁。
這不是應悔認識的那個樓初雪,她認識的那個樓初雪,精緻,完美,無一處不優雅。
樓初雪站在樓梯下弦處,而應悔正要上樓梯,兩人恰好撞上。
應悔微抿唇,退開兩步,讓樓初雪先行。
其實樓梯很寬,但應悔看著樓初雪那臉色,心裡不知怎麼的有著淡淡的悲涼。
如果她還和鍾希夷在一起,那現在的樓初雪就是她的鏡子吧。
樓初雪嘴角含笑,口利如刀:“樓應悔,你是在可憐我嗎?”
樓應悔沒說話,樓初雪卻又冷冷道:“大可不必,人生這麼長,你且看誰能笑到最後,風水還輪流轉呢,我樓初雪會比所有人都過得好,尤其是你,樓應悔。”
樓應悔好像又看見以前那個爭強好鬥、凡事不服輸的樓初雪回來了。
樓應悔無意和身體初逾的樓初雪扯口角之爭,她徑直去找樓敬。
在來之前,她給樓敬打過電話,樓敬正在書房等她。
書房,樓應悔看著眼前這個心裡怨了好幾年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怨的理由。
如果樓敬是她的親生父親,那她有權利恨樓敬對她不好;但如果樓敬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那他自母親去世後對自己不好也說得通了。
“還知道回來,大年初二才回家,你是從來沒把我放在眼裡了對不對?”樓敬冷冷嗤一聲,怒氣溢於言表。
樓應悔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遂沉默著沒有說話。
“別給我裝啞巴,你有嘴巴是用來說話的,都是放在外面把你給養散了!”樓敬嘲諷道,頓了頓,又說,“你不願意回來就算了,但有些事得你出面,你就得出面,過幾天星光有個高層碰頭會,幾位大股東都會到場,你姐姐一個人忙不過來,你過來幫她。”
聽奶奶說,她媽媽的嫁妝有很多,都是留給她的,要說應悔不想要,那絕對是假話,但她現在心裡很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樓家人。
所以樓應悔搖頭拒絕了,“我對影視公司的事又不懂。”
“誰是天生就懂的,你脖子上的腦袋是哪來幹什麼的,難道不是拿來想問題,解決問題的嗎?”
樓敬的毒舌一貫如此,以前樓應悔聽了,會有很重的反抗情緒,但現在樓應悔聽了,卻是連生氣都做不到。
“行了,就這樣吧,回去給我備好衣服首飾,別給我丟臉,你找的男朋友身價那麼高,應該是不缺這些東西的,還有”
“爸!”樓應悔倏地打斷樓敬,叫著那聲陌生的單音節。
樓敬顯然也很長時間沒聽樓應悔這麼叫了,竟然愣了好一會兒,“怎麼了?”
“沒有,就是想叫叫你。”樓應悔的心情是複雜的,她很好奇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但又好奇樓敬當年是以怎樣的心情娶她的母親。
按***說法,當年是她母親的肚子已經大到藏不住了,她母親為了她有了婚生子的身份,才匆匆忙忙將自己嫁了。
當初樓家的身家雖沒有殷家那麼多,但也是不差的,樓敬願意娶大著肚子的母親,除了母親那豐厚的嫁妝外,應該還對她母親有幾分愛意的吧。
畢竟,在樓應悔的記憶中,母親在時,雖總是生病臥躺在上,但樓敬卻是待她不錯的,要不是後來原黎姿進門,也不會
“你在電話裡說找我有事,是有什麼事?”樓家這時才想起這事。
樓應悔搖搖頭,“其實沒什麼事,你不是讓我回來嗎,我就回來看看,那我先走了?”
那些情緒,突然間消散了。
他明顯從一開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母親心有另有他人,知道她不是他的親女。
樓敬點點頭,樓應悔注意到他頭頂竟有顯眼的白髮,還很密集,她突然感到一陣心酸。
走出樓家時,樓應悔的眼淚才洶湧流出。
好奇怪,恨了那麼久的人竟然沒了恨的理由。
應悔拿出手機,給蕭權打電話,“你現在在哪裡,我想要見你。”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在樓家附近。”
樓應悔往後看了一眼,連父親都可能是假的,那還有什麼真的?
很快,蕭權的車就開來了。
樓應悔坐上車,對著蕭權說:“開遠點,我想去個人煙少的地方!”
蕭權沒有多問什麼,依言將車駛離。
很遠,人跡稀少,完全符合應悔的要求。
蕭權一將車停穩,應悔就從副駕駛座上爬過來,爬到蕭權腰上。
她扯他的腰帶,她想要發洩,很想很想。
而她發現,沒有一種比這更好的發洩方式。
“應悔,難道你不該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他抓著她的手。
她不想解釋,也什麼都不想要了,她將車椅放倒,推倒他
我也知道父母為什麼反對我做這行了,確實不穩定,我希望父母看到自己的成績,但實際上不盡人意,這和我能力有關。
另外,漲價的事深感抱歉,從三閱餅一千字漲到四閱餅了,我事先並不知道,然後我去問了,是統一漲價,和我同期的那幾本書都漲了,我們只負責寫東西,對定價是沒有決定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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