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茜走了,許紹洋也走了,屋裡只剩下蕭權和應悔。
安靜的空間,跳動的心臟。
樓應悔審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她想與之相伴一生的男人,她的手與他的手十指相扣。
“……剛剛,那是你前女友嗎?”
在美國時的前女友,曾經傷害過他,是的嗎?
樓應悔忍住喉間的灼熱感,乾啞問道。
蕭權牽著她在沙發坐下,“不是,只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
為什麼他能說的如此輕描淡寫?是真的不相干,還是別有隱瞞?
“手這麼冰,為什麼不戴手套?”
似乎是真的不相干,蕭權更在乎她的手心溫度,已去給她泡熱茶。
“都十點了,怎麼會突然想到來我這裡了?”燈光下,蕭權俊美無鑄的臉龐宛如神蹟,也有些難以靠近。
“我和奶奶說在寢室睡,但是忘記帶寢室鑰匙了,寢室其他人出去聚會又沒回去。”樓應悔手捧著熱茶,熱潮的水霧騰騰上升,氤氳了她沉靜的水眸。
她今夜來,原本是……但好像來的時機不太對。
香肉都擺在跟前了,蕭權哪有不叼的道理,不能吃肉,舔點肉湯也行。
“那就在我這睡吧,只是客房的床單被子還沒換洗,怕是要你委屈一下和我睡主臥。”蕭權說的一本正經,應悔也答的一本正經,“不委屈,一樣的。”
兩個人客氣的像是辦公室同事一樣,實際上各懷鬼胎,只是都不知彼此心意而已。
洗漱完,躺在床上,蓋著棉被純聊天。
當然不可能!
兩個人親親摸摸,他又亂舔她,他真的好喜歡舔人,像只大狗狗,而作為被舔的她,時刻都得忍受被當做食物吞掉的恐懼。
“你是從畜生道轉世來的嗎?”別看應悔平日文文靜靜的,那嘴巴罵起人來不帶髒字的。
“看來你還不知道真正的畜生是什麼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蕭權撩起被子,翻身就壓在應悔身上,黑暗中,他一雙錚亮的眼尤其醒目。
“……等一下,等一下……”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緊張道。
“……”
“……我那個好像來了……”
天不從人願,蕭權的惡趣味只能嘎然而至。
不幸中的萬幸,應悔包裡有備用衛生巾,沒有出現什麼更囧的事。
“你能不能退一點?”一張棉被下,樓應悔的手肘往後輕輕撞了一下蕭權的胸膛,聲音低若蚊吟。
蕭權鐵臂將她箍的更緊,性感的嗓音撩人心絃,“怎麼了?”
血氣湧上來,一句話說的零碎結巴,“你……頂到我了。”
這樣,算不算出師未捷身先死?
蕭權低沉的悶笑兩聲,不退反進,“再忍忍,我難受。”
……那就再忍忍吧。
但她又不是忍者神龜,就這麼幹忍著會忍出病來的,於是不得不說些什麼打破沉默,“蕭權,你對我冷暴力是不是因為我搶方向盤?”
“我沒有冷暴力。”只是看著她病歪歪的樣子,他心裡難受。
應悔胸口湧上一陣委屈,“就是冷暴力,我那又不是故意的,我也受傷 了,以後你再那樣對我,我就,我就……”
她還沒想好懲罰措施,他倒是饒有趣味問道:“你就怎麼?”
“不給你抱,不給你親,也不會再和你躺在同一張床上。”不要以為她是紙老虎,她也是有脾氣的,只是不常發而已。
“這麼嚴厲?能不能改改?”
“不改!”
“真不改?”他揚起尾音威脅。
“不要摸那裡,癢,癢,你這是耍賴。”
一夜閉眼即過,樓應悔醒來時,蕭權在浴室洗澡。
裸白的足踩在羊毛地毯上,樓應悔沒穿鞋就下床了,她環視著蕭權的臥室,坐在他書桌後,翻看著一本物理書籍。
看不懂,她也沒強求自己,翻了幾頁就放下了,轉而開啟書桌抽屜。
這一開啟,樓應悔就嚇了一大跳,裡面竟是一疊有關羅茜·瓊斯的資料,她隨便翻了兩頁。
羅茜·瓊斯去了哪些地方,羅茜·瓊斯會面了哪些人……
裡面的內容簡直是觸目驚心,這副陣勢,難道是蕭權派人時刻跟蹤羅茜·瓊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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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不相干,一邊花心神調查對方每天做了什麼……
這時,浴室裡的水聲停了,應悔緊捏著資料,沒有動彈。
當蕭權走出來,面對的就是應悔清冷的質問,“這是什麼?”
只是一些關於羅茜的調查資料而已。
蕭權蹲在應悔身側,牽著她的手,仰視她,嗓音醇厚問道:“應悔,你相信我嗎?”
應悔喉頭發癢,“相不相信你,和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做沒有關係。”
蕭權將她手中的資料抽出來,放回抽屜,“相信我就不要再問了,我沒有對不起你,也不會。”
但她心裡藏著一個那麼大的謎團,又要何解?
以前,他們假扮男女朋友時,她沒有資格過問,後來,他們正式成為男女朋友,在一起很幸福,她想著過去的就過去了,總是糾纏過去會讓現在的人不快樂,就沒有問他。
但現在,羅茜·瓊斯出現了,她的男朋友時刻掌握另一個女人的行蹤,卻告訴她那個女人不相干,還說相信他就不要再過問了。
鍾希夷那樣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心頭滑落一抹失落,應悔沉默的走進浴室,換回自己的衣服,沉默的離開。
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蕭權攥住手腕。
他的掌心像是生了個小心臟,咚咚咚,溫度炙熱。
“應悔,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最多兩個月,羅茜會消失,事情會解決。”
樓應悔定定的看著蕭權,一直看著,他黑沉沉的眼眸沒有一絲心虛的和她對視。
久久,她說了,“嗯,好,兩個月。”
她對他的信任,不會因為一疊資料而被摧毀。
但樓應悔不想再當那個[全世界都知道我男朋友在幹什麼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傻子,所以,她給許紹洋打了個電話。
“許紹洋,你和蕭權認識很久了,對吧?”
“當然,我們一起長大的。”許紹洋斬釘截鐵道。
“……是這樣的,我有點事情想請教你,可以約出來見一面嗎?”
蕭權沒說自然有他的理由,敬請期待下章:【蕭權就靠你拯救了】
麼麼噠,謝謝各位菇娘的體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