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似的，方小媛、陶永年、黃權明以及幾個骨幹，大年初十便回來上班。
所有人一進門便被眼前的窗明几淨驚呆了！
黃權明詫異道：“海洋哥，你找的保潔公司了？過年期間肯定很貴吧？咱花這冤枉錢幹嘛？”
“找什麼保潔公司，這點活我還能幹不過來？”周海洋笑呵呵反問道。
“啊？！”幾個人同時驚呼一聲。
方小媛的眼睛瞬間溼潤了。
黃權明把滑鼠抄在手裡翻來覆去端詳：“哇塞，簡直跟新的一樣！我都捨不得使了。”
陶永年摩挲著菸灰缸說道：“慶華，我好好一個傢伙什兒被你整成這樣，你讓我怎麼用呀？只好供起來了。”
……
“我是這麼想的，”周海洋說道：“咱們每活一天，都應該讓周圍的世界變得美好一點。”
黃權明沒心沒肺地起鬨：“哇塞，太經典了，我趕緊記下來！”
陶永年衝著周海洋點了下頭，把菸灰缸高高地放在顯示器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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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媛轉過身，飛快地用手把眼淚擦掉。
……
春節過後，劉巖就一直在等電話。
他時不時拿過手機，看看有沒有未接來電。
其實，手機從未調到靜音，更沒須臾離開他的手邊。
過了元宵節，阿源見劉巖仍舊如此神不守舍，便問道：“劉哥，等誰電話呢？”
“小唐，CM網的。”
“您給他打一個不就得了？”
劉巖搖了搖頭：“過去大半年，一直是我主動找他，這回我非等到他求我不可。”
正說著，手機忽然一通連震帶響，劉巖連忙抓到手裡，一看來電顯示，興奮地衝著阿源他們做個“噓”的手勢，便按下接聽鍵，明知故問道：“喂你好，哪位？”
“劉哥，我小唐。”
“哎呀，是小唐啊，過年好，羊年吉祥！”
小唐嘆口氣：“吉祥啥啊，這年過的，甭提多糟心了。”
“喲，怎麼回事？身體不太好？”
“哪兒啊，你不會不知道吧，整個電商行業慘得一塌糊塗。”
“哦，春節歷來是電商的淡季，這個你應該早有心理預期嘛。”
“不是，和過年沒關係，年前就開始了。
嗐，我也沒必要瞞你了，都是因為聽了你那個餿主意，搞得我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哦不，自損也是一千。”
劉巖裝傻：“我哪個主意了？你把我弄糊塗了。”
“劉哥，不會吧？從怡商網到整個電商，都被拋到風口浪尖你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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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貨！想起來沒？
你說使這手可以讓怡商網一招斃命，結果他們死沒死我說不好，我們反正是奄奄一息啦！”
劉巖怎麼會不知道？他對這一切再清楚不過了。
當初，小唐給他來個一箭雙鵰，而他還了個一石二鳥。
假貨這把雙刃劍，既可能將怡商網置於死地，也會同時打擊各家電商網站，而首當其衝的，正是與怡商網同門同業的CM網。
他馬上同情道：“哎呀，怎麼搞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你下手時應該把打擊面限定好，怎麼把火惹到自己身上？”
“唉，當時沒想那麼多，就覺得你的主意不錯，確實可以極大地打擊怡商網的聲譽，讓網民再也不敢去他家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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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忘了我們跟他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兩個螞蚱，結果網民連CM網也不敢來了。”
“哎呀，真是怪我。”劉巖萬分痛惜道：“當時就考慮怎麼能給怡商網惹點大麻煩，哪料到連兄弟你也一同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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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過話說回來，你應該想辦法把CM網摘出去，和怡商網做個切割。
這樣一來，網民就不會黑白不分、見到3C電商就躲了。”
“怎麼摘？怎麼切割？我倒是想把問題聚焦在怡商網身上，但媒體一扯就扯到所有電商。
我要是再稍微過分一點，就連傻子都能看出是CM網幹的了。
現在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真特麼憋屈死了。”
劉巖關切地問道：“那……損失大不大？”
小唐帶著哭腔說道：“事到如今，還談什麼損失大小，我已經沒法跟正常光景比了。
眼下的問題是，很多商戶關店。而且都在傳說，工商局要對電商開刀了。
本來網民願意來的就不多，商戶再一撤，我的網站就唱空城計了。”
“有什麼哥哥我能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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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商戶連店都關了，更不會投廣告，CM網這種現狀，我也很難去開發新的廣告客戶，乾脆加入你那個廣告聯盟算了，好歹有些廣告可放。”
“沒問題啊兄弟，我早就盼著你來。還是先前我跟你提的，建議你跟我們籤個獨家，這樣給你的分賬費率高好多。”
“劉哥，能不能先不籤獨家？我想同時也試一試另外幾個廣告聯盟。”
劉巖頓時冷笑一聲：“兄弟，看來你的網站並沒你說的這麼糟吧，不然你怎麼還有心思貨比三家？
你打算試多久？三個月？半年？
你就不怕扛不到那一天？你就不怕回頭想跟我籤獨家我都不籤了？
一直跟你說，我希望CM網成為電商中頭一家加盟的。
其他家電商的日子估計也不好過，人家要是來加盟，兄弟你可別怪我沒等著你。”
小唐長嘆了口氣，想了想，只得跟劉巖約定時間，登門來籤協議。
張胖兒等劉巖掛上電話，笑著說道：“劉哥，就像您說的，估計會有電商網站接二連三找咱們來了。”
劉巖沉吟片刻，接著說道：“我已經在想，對付電商這招，是否具備可複製性，比如，用在垂直門戶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