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隊長閣下，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東野圭吾低著頭，滿臉複雜的對橫山正房說道。
啪！啪！
“八嘎！廢物！”橫山正房咬牙切齒的瞪著眼睛，給了他兩巴掌。
“嗨！”東野圭吾不敢反駁。
“為了配合你進攻，聯隊損失了兩門珍貴的大炮，而你呢？辜負了帝國對你的期許！”橫山正房說道。
“嗨！東野對不起帝國，請聯隊長閣下允許東野大隊戴罪立功，為帝國再衝鋒一次！”東野圭吾瑟瑟發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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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山正房說這話的意思，是要讓他為戰敗負責，要切腹謝罪啊！
他死沒什麼，但是不能以戰敗謝罪的方式去死，那樣他的家人可就慘了，他的家族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將他的妻子兒子趕出去。
“滾吧，還沒有到東野大隊玉碎的時候。”橫山正房惱怒的揮了揮手，讓他滾。
東野圭吾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要麼把人換下去，要麼讓東野大隊再次衝鋒。
畢竟武士有武士的死法，他不能阻止武士死在戰場上的請求，那不符合武士階級的傳統。
東野大隊雖然損失慘重，但是也僅僅是損失慘重罷了，要是把他們全部逼死，其他士兵會怎麼想？
“野比大隊，接替東野大隊進攻。東野大隊已經給予了敵人重要殺傷，希望野比大隊能一鼓作氣，衝上敵軍陣地！”橫山正房看著另一名大隊長。
“嗨！”
休息了十幾分鍾，日軍的進攻又開始了，炮兵時不時露頭開幾炮，但是在摧毀敵人炮兵之前，都不能放開了開炮。
東野圭吾回到自己的大隊，一千人出頭的東野大隊在一個小時進攻後只剩六百人，其中還有兩百多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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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東野大隊不經過休整是沒有戰鬥力了，全須全尾的人連抬擔架都不夠，哪裡來的戰鬥力呀？
……
“讓二營撤下來，讓三營頂上去輪換，讓士兵們休息一下，接下來不知道還要打多久。”候德輝吊著左手，對參謀長說道。
“三營是預備隊，現在動的話。”參謀長猶豫道。
二營負責常樂南方的防守，一營負責東方警戒第三師團，三營是預備隊。
“師部來電，因為道路泥濘，支援我們的四團距離我們還有二十公裡，直線距離。”
“雖然今天是指定到不了的，但是明天一定能到，二十公裡，爬也該爬到了，讓三營上，讓二營下來休整一下。”
“二營傷亡近百人，讓他們調整一下。”
“瑪德，日本人的槍法真準。”候德輝下意識的用左手在地圖上指位置。
二十公裡直線距離，實際距離三四十公里，即便道路泥濘，開車也不過個把兩三個小時的事情。
但是步行，還有攜帶大量武器物資，可用的運載工具是馬車和牛車，那需要的時間就不一定了。
畢竟牛馬也是動物，不像汽車，只要不壞，就能一直執行，哪怕一小時前進五公里，一天也是一百二十公里。
牛馬就不行了，會累，會餓，會受傷。
不過這點距離，大不了分兩天走，明天總能到吧？
這時候動預備隊，問題不大。
“報告！一營電話！”一個參謀拿著電話大喊。
候德輝心裡咯噔一下，強打鎮定的走過去，拿起電話。
“多少？好，我會把炮兵加強給你們，一定要守住，支援距離我們不遠了。”
“不用節省彈藥，一定要壓制住敵人的攻勢，好，仗打完了，我請你喝酒。”
候德輝放下電話，看著參謀長。
“第三師團來了。”
“來了多少人？”參謀長臉色一遍。
“最少一個聯隊，我打算送四門炮過去，再將偵察連加強到一營，他們那邊是野戰，偵察連能發揮更大的作用。”候德輝說道。
“行，向師部發報，請求支援吧，近衛第二師有不少車，現在還來得及。”參謀長點點頭。
炮戰的結果是日本損失兩門，第三團損失一門。
也就是說第三團只剩五門炮，送四門過去，留一門威懾。
“那就向師部發報吧！”候德輝點點頭。
兩個聯隊總計近七千人，在兵力對比上是3.5比1，最起碼有二十八門炮，炮兵火力對比上是4.6比1。
南華的優勢在於提前設立了工事，還有不少機槍迫擊炮，但是機槍迫擊炮壓不住大炮。
二營的傷亡，一半是炮擊造成的，另一半才是射擊中被子彈命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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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的射擊能力確實不錯，不少南華士兵僅僅是射擊時才探出頭，就這麼幾秒鐘的機會，就被抓住了。
…………
一點整，第十六旅團部抵達，十六旅團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失了大半個聯隊，並沒有在步兵上提升多少。
但是第十六旅團除了下轄的兩個步兵聯隊，還有一個炮兵大隊，有十二門山炮和六門野戰炮。
日軍大炮總數提升到四十四門，火力對比提升到7.3比1。
除掉37毫米口徑的八門，75毫米炮也還有三十六門，同口徑火力對比6比1。
在陣地攻防戰中，這是一個令人窒息的比例。
陣地戰，主要看那一方炮多機槍多，差不多就看誰的炮口徑大。
因為第二輕步兵師追的緊，第十六旅團已經同第十五旅團失去了聯絡。
又因為第十六旅團損失慘重，戰鬥力降低了不少，為了逃跑，第十六旅團第一時間集中大炮，對常樂鎮進行大規模炮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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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炮擊甚至延伸至鎮後部，日本人已經不在乎那些財物了，或者說沒有時間在乎。
第二輕步兵師已經將它們與第十五鉅款分割開來，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就是進一步分割包圍。
它們之中總有一個是跑不了的，第十六旅團想做跑得了那個。
……
持續半小時的炮擊結束。
“呸呸呸，瑪德，嘴裡都是土。”候德輝連著吐了幾口土。
“輕點傷亡。”
“日本人上來了。”
“機槍準備！”
咚咚咚咚……
距離候德輝最近的機槍手扣住扳機整整打了半分鐘，然後機槍組抬著機槍就準備轉移。
boom！boom！
嗚～
爆炸聲響起後，破空聲才響起。
這是長身管野戰加農炮打出來的炮彈，初速高，穿透力強，彈道平直。
“草！”候德輝叫罵了一句，然後趕緊趕過去，想看看還能不能救人。
很明顯，兩發炮彈，近距離爆炸，機槍組五個人無一倖免。
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肯定開槍第一時間就被發現了，還正好處於炮兵的瞄準之中，不然炮擊來不了那麼快。
翁翁翁……
“飛機，是空軍！空軍來了！”參謀長灰頭土臉的指著天上，興奮的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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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炸比當習慣了，挨炸的感覺，不好受，特憋屈。
“不好！他們要進攻十六旅團。”候德輝興奮的拿起望遠鏡，卻看到機群排成四列，向十六旅團的位置飛去。
攻擊十六旅團沒什麼，但是他們的威脅不止十六旅團。
“向一營陣地方向打信號彈，找點顏色鮮豔的東西，拼一個箭頭出來！”候德輝喊到。
連續幾發信號彈升空，終於，候德輝看到一個機隊三架飛機調轉了方向，越過小鎮上空，向一營陣地的方向飛去。
轟隆隆隆隆……
飛機飛過小鎮上空時，第十六旅團方向也發出了轟隆隆的爆炸聲。
八架轟炸機轟炸了日本人的炮兵陣地，摧毀大部分大炮後，還攻擊了其輜重隊，醫院，指揮所等。
因為沒有防空經驗，第十六旅團所攜帶的大部分輜重都停留在路上或堆積在一起，被轟炸機輕鬆摧毀。
失去火炮、彈藥、藥品、車馬甚至醫院後，日軍的戰鬥力將大幅度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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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沒有火炮，又沒有合適的單兵火力，休想穿過機槍組成的金屬風暴網。
一營方向，只有三架轟炸機，只摧毀了炮兵陣地，也足夠了。
轟炸機轟炸結束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重新編隊，降低高度，用轟炸機上的機槍組成火力網，對地掃射。
本就驚恐的日軍傷亡慘重，潰散開來。
接下來的一天，第三團不用擔心日軍的再次進攻，光收攏士兵、重整隊伍、清點損失、分配物資、救治傷員就有夠它們忙的了。
二十六日，第二輕步兵師將第十五旅團堵在了一塊長三公里，寬不足八百米的地段上，向西就是冰冷的江水。
第三輕步兵師兩個團抵達第十六旅團身後，並向右翼運動，準備繞道並包圍第十六旅團。
第一輕步兵師第四團也在早上抵達戰場左翼，碰到了日軍偵察兵。
二十六日下午，第十六旅團發起半載衝鋒，嘗試突破常樂鎮，沒有炮兵威脅後，第三團的機槍發揮了他的威力，日本新增近千寡婦。
二十六日晚，第十六旅團被困在一塊不足兩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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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凌晨，第十六旅團進行了最後嘗試，集中剩餘兩千還能跑的，攜帶所有（足夠兩天）的糧食，走小路向東北方向突圍。
可惜，剛有動作就被第三團的偵察連發現了，第三團集中幾十挺輕重機槍，對第十六旅團方向進行跨越射擊。
第三步兵師的兩個團也立即反應過來，堵住它們逃跑的道路。
兩千人只剩六百人投降，不過第十六旅團在常樂南部的臨時駐地，還有一千多傷員投降。
第十五旅團比較硬，整體也比較完整，因為雙方距離較近，日軍又處於守勢，多次戰鬥，第二輕步兵師並沒有佔便宜，甚至日軍還數次嘗試突圍。
一直到第二輕步兵師的重武器登陸，局面才有所改變。
二十七日，第二輕步兵師改變了打法，用炮兵配合機槍，逐步壓縮日軍的行動能力，將不願投降的日軍趕下了江。
第十五旅團最終有一千二百多名俘虜，其中還有不少傷員。
主要是不少日軍還打算遊過江去，希望爬上崇明島，不過炮艇卻沒給它們機會。
前面已經說了，天氣冷，炮艇只是開會巡視著江面，封鎖能直接登島的地方。
剩下的，只需要交給一月份不到十度的天氣便好（以前確實更冷。）
這種天氣渡江，沒死在水裡，也會死在岸上，被風一吹，絕對發燒，沒有藥品，只能等死。
二十七日，第八師團基本被殲滅。
不過，第三輕步兵師依舊在這一片土地上反覆搜尋著，搜尋著那些漏網之魚。
畢竟，說全殲就要全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