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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無論多麼小的事，只要涉及到國與國之間的利益糾葛，都會變成大事。
更別說，這不算小事。
平安夜南華使館遇襲事件還在發酵，除南華採取行動之外，英法德意等國政府接連不斷的照會荷蘭大使，痛斥其不符合規定的行為。
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節。
本應該去過節的荷蘭高官們被集中在女王的別墅。
“那個投擲炸彈的人還沒有抓住嗎？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看到他？”威廉·明娜已經坐不住了，政府的麻煩她不管，但是麻煩已經蔓延了！
聖誕節當天，威廉·明娜如往常一樣收著聖誕祝福。
眾所周知，歐洲皇室都是一家人，維多利亞的兒媳和威廉明娜是姐妹，而且出於王室之間相互幫助的原則，愛德華七世的妻子向威廉明娜發了祝福電報。
中間非常隱晦的提到了英國對荷蘭不守規矩的不滿。
然後是威廉二世和尼古拉二世，他們將這作為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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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茨·約瑟夫一世作為哈布斯堡家族的族長，以長者的名義向威廉明娜發了一封冗長的電報。
哈布斯堡家族曾與荷蘭通婚，而且哈布斯堡家族作為神羅的統治者，在日耳曼人中保有很高的地位，所以約瑟夫可以做這件事。
荷蘭政府很輕易就調查出了襲擊過程，一名白人在示威過程中突然向南華大使館投擲了炸彈，然後趁亂離開。
“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也沒有人知道他背後是誰，炸彈是誰提供………”威廉·明娜將首相給他的檔案拍在桌子上。
“我現在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需要警察系統，為什麼要讓你們……”威廉·明娜環視了一圈，所有人都低下頭。
“總之，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和這個案子有關的請舉手。”威廉·明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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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威廉·明娜見無人舉手，點了點頭，“你們總算沒有蠢到極致。”
“三天內破案，我需要兇手和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威廉·明娜拍了拍桌子，然後瀟灑離開。
“首相……”
一眾大臣看著首相，想聽聽首相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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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恥辱，原本是對於警察系統來說，但是現在，是整個政府的恥辱。”首相先定下了調子。
“外交大臣，我需要你向各國解釋，這件事和女王陛下的政府沒有關係。”
“內政大臣，追查元兇，我們需要一個兇手，最好再有一個民間組織，就像十幾歲的孩子組成那種。”荷蘭首相安排著任務。
三天破案？首相根本不相信能破案，即便能破，也不是三天就能搞定。
當天本來就是假期，參加遊行的起碼有上千人，人多眼雜，一時之間根本就難以分辨。
最穩妥的做法，當然是推出一個莫須有的組織，最好由孩子和激進派構成，最後隨便找個人判刑了事。
這件事不是我們做的，是民間激進派做的，少數派做的事，你總不能怪到我們頭上吧？
“那找到兇手之後呢？”內政大臣問道。
“按罪起訴，判處絞刑應該夠了吧？”首相不耐煩的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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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華領事館，胡西華仍舊呆在這裡，因為醫生聽到爆炸，回來的早了一些，保住了胡西華的命。
可惜，僱傭人員又死了一個，死亡人數擴大到四人，另外也有兩人挺不住了——其中一個是秘書。
“胡大使，總部發來了電報。”武官捏著電報，跑到胡西華身旁。
“你念一下。”胡西華右臂拉傷，右胸貫穿傷，肋骨斷了兩根。
腿部也進了幾片彈片，簡單手術之後，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外交部向法國提出了請求，法國使館武官將會幫忙防禦，等您稍微能動了，我們在轉移到法國使館，等蘭陵號抵達荷蘭之後回國。”武官組織了一下中心思想。
“對荷蘭的態度呢？”胡西華沒有聽到最想聽的。
他之所以寧願死在大使館，也不讓荷蘭人碰，就是要坐實這件事和荷蘭人的關係。
“政府要派戰艦訪問荷蘭，其他的暫時不清楚；還有密電，我還沒翻譯出來。”武官翻到第二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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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咳咳……翻譯出來…”胡西華說到一半，咳嗽了幾聲。
右胸貫穿傷，傷口的位置很好，並沒有傷到肺，不然他早就死了。
只是斷掉的兩根肋骨擠壓到了肺，略微動一動都可能傷到或疼痛難忍。
“…傷愈之後，胡西華調任至作戰情報科……”武官翻譯到一半，直接愣住。
咳咳咳……
“您別激動，我先看完。”武官安撫著胡西華。
翻譯不是一個容易事，需要對照密碼本以及好幾本書，需要耐心細心以及時間。
“呼~”武官一臉‘我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的表情，看著胡西華。
“南華戰略指揮室將您調動到作戰情報科，傷愈之後直接上任，負責……挑動荷蘭同英德的關係。”武官將譯文擺在胡西華眼前。
“挑撥荷蘭同英德的關係？”胡西華作為大使，第一時間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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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德矛盾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雙方的爭奪越發白熱化，英國甚至為此拉攏了法國，以此對抗德奧意三國同盟。
荷蘭地處英德之間，是英德都在爭取的物件，攪動三國關係更符合南華的利益——也能讓荷蘭蒙受更大損失。
因為荷蘭一旦無法維持中立，捲入兩國戰爭之中，那一定將作為主要戰場存在。
“我懂了……找到情報處，我們需要一個兇手，最好是德國人或者英國人。”胡西華說一句話，咳了三次。
“大使需要立即治療，否則肋骨隨時可能刺穿肺部。”醫生聽見咳嗽聲，衝進門輕輕摸了摸。
“您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也會稟報國內，您安心養病，工作什麼時候都能做。”武官安撫著，一針鎮定劑悄無聲息的推進了胡西華麻木的大腿。
“麻煩你了，醫生。”
醫生看著陷入昏迷的胡西華，又看了看武官，陷入了沉默……
胡西華不願意由在荷蘭人的醫院治療，武官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