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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興致，劉一鳴在正月初一跑到了巴厘島的別墅，只帶了兩個孩子，不許任何人打擾。
到了巴厘島，劉一鳴就躺在沙灘上帶孩子，吹著海風好不愜意。
正月初五。
“額…”王秘書走到跟前，吞吞吐吐的。
“說。”劉一鳴不耐煩的看著他。
讓王秘書吞吞吐吐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喊什麼，上次喊一聲陛下，劉一鳴嘆一口氣。
“張文濤總督來了。”王秘書松了口氣，不用糾結了至少，無論如何，今天都能出個結果。
“咳咳！”
劉一鳴轉頭看向背後。
“爸…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去呂宋了嗎？”劉一鳴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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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兩個小孩兒見狀，跑了過來。
“外公。”劉欣然乖巧的問好。
“外公！”劉浩然腳下一滑，摔在沙灘上。
“咳咳，好好！你們先去玩，外公有事和爸爸說。”張文濤把兩小哄走了。
“你什麼時候回去？”張文濤問道。
“差不多了，我也就是來想一些東西，泗水太吵，想不完。”劉一鳴笑著說了說。
張文濤沒想到劉一鳴是這個回答，但也是點點頭:“早點回去，國不可一日無君。”
“爸，您怎麼看待君王的？”劉一鳴示意張文濤坐下，開了兩個椰子，張文濤正要接，“謝謝爸爸…”兩個小家夥抱起椰子就走。
張文濤搖了搖頭:“我怎麼看？我怎麼看不重要，你怎麼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民眾怎麼看。”
“我長期輾轉於婆羅洲——汶萊，後來又有了呂宋，只能說，基礎教育和掃盲並不能改變民眾的想法，在他們看來，不管你叫皇帝，還是元首，總統，都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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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南華，支援共和制的也就你，和少數社科留學生，這種情況下，你根本沒辦法退，你不退，和君主制有什麼區別呢？”
“你想讓許輝上，再之後讓林安民上，許輝能震懾住人，但是平衡不了帝黨，林安民更不行，到最後，你所期待的共和制依舊會出問題。
一個由帝黨組成的議會，只會選出一個皇帝，而非一個總統。”
劉一鳴有許多種理由反駁，但他已經同意君主制了，反駁會顯得很無力，於是並不表態。
“欣然，浩然，回家了。”劉一鳴站起身，把兩個正趴在沙灘上玩小魚的小蘿蔔頭叫了回來。
“阿拉伯方面，有什麼訊息嗎？”兩小不情不願的跟在劉一鳴身後。
“奧斯曼人已經撤出科威特，阿拉伯戰略基本完成，阿拉伯軍團正在回撤。”王秘書說道。
劉一鳴點點頭，阿拉伯目前還是南華殖民地，等時機成熟才能變成本土。
“英國人呢？南部非洲有訊息傳回來嗎？”
“布爾人進攻了德班港，在英國海軍的支援下，布爾人失敗了，英軍正在全力調兵到南部非洲，情報部門認為布爾人即將失敗。”王秘書從容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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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相應的情報依舊會到他這兒，他都有記下。
“布爾人堅持不了多久了，讓我們的人小心，布爾人失敗之後就回來，武器倉庫要保密。”真正給英國放血的不是正面戰鬥，而是持續到1902年的游擊戰。
漫長的補給線，龐大的兵力，停滯的生產，最終使人們見識到了英國的衰弱，大家痛打落水狗，各種“志願者”“僱傭兵”都跑去幫助布爾人。
“王洋什麼時候回來？”劉一鳴聲音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卻讓王秘書的心懸了起來。
“已經搭乘飛艇起飛了，對了，法國人想派軍艦訪問，也希望我們做一個回訪，以增加兩國友誼。”王秘書說道，邊說邊看劉一鳴的表情。
劉一鳴看著兒子爬上車，然後拉著姐姐爬上去。
“讓泰山號去吧，湯谷計劃準備的怎麼樣？”劉一鳴想了想，鹹陽號還是暫時留在家比較好。
“法國已經同意派安東尼·亨利·貝克勒爾博士作為青年傑出科學家帶頭人，加入聯合實驗室。其他的，還沒有傳回訊息。”王秘書拿出小本本，從後往前翻。
湯谷計劃:
保密等級: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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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先順序:最高。
具體內容:培養基礎物理學……
………
加麻大，麥吉爾大學。
“請問是歐內斯特·盧瑟福教授的住所嗎？”姬凱敲響了一棟小房子的門鈴。
咔嚓，吱~
“請問你是？”盧瑟福可以確定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歐內斯特先生？您好，我是姬凱。”姬凱伸出了手。
“您有什麼事？”盧瑟福好奇的看著眼前人，明顯是個混血，而且不是加麻大本地混血，因為很帥。
“美國人？墨西哥人？”盧瑟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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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重要，我看過您的——原子結構的行星模型，這簡直是劃時代的偉大想法，我能進去嗎？說實話，我快凍僵了。”姬凱說道。
此時正值二月，加麻大的氣溫在零下-14°到4°。
“對不起，請進！”盧瑟福聽到是學術討論，松了口氣。
討論學術的，至少不會是強盜吧？應該吧？
“歐內斯特先生，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巴達維亞。”姬凱說道。
“巴達維亞？”盧瑟福一愣，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對物理學很感興趣，可惜中學之後，因為生計原因，即將被迫輟學，還好科學委員會給了我一筆助學金，幫助我完成了大學學業……”姬凱不斷的說著。
而性格應該極其強硬，極其熱愛知識的盧瑟福卻很耐心的聽著，任憑時間流逝，因為眼前這個人前半生的經歷和他實在是太相似了。
區別在於，他是挖土豆來上學——直到拿到獎學金。
“就這樣，我完成了我的大學學業，但是我和您不一樣，我想把我的一生致力於教育，致力於幫助那些像我一樣，因為貧困，不得不輟學的青年人，我們已經資助了400人。”姬凱說了小半個小時，盧瑟福就聽了小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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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偉大的成就！”盧瑟福一臉大受震撼。
他才29歲，雖然取得了一定成就，但是從兩年前才開始工作的他，完全能清楚這是多麼偉大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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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需要捐助嗎？我的錢都投入到了實驗中，我看看，這裡還有47鎊，我可以捐40鎊。”盧瑟福的工資是一個月80鎊，加上王國給的補貼，政府的補貼，學院給的職位津貼，一年在2000英鎊左右。
但是他還要繼續進行物理學研究，各種材料裝置就要消耗大量金錢，再買了個小房子，根本沒錢。
“不不不！歐內斯特教授，我們有一個更新的想法！”姬凱擺擺手。
“這教授未免有些好騙？”姬凱心裡想到。
“送四百個學生進入大學，每年要花費超過數萬鎊，等待這些學生回饋形成良性循環需要時間，
所以我們有了新的想法，成立一個大學，讓您這樣的導師去教導那些孩子……”姬凱說出來真實目的。
“什麼？”盧瑟福一愣，“可是…我還要完成我的實驗…”
他覺得，這個學校一定很高尚，但是不一定有錢，而實驗，總之就是燒錢。
在這裡，科研經費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再加上自己補貼一點兒，能自己做的裝置和材料都自己做，生活也算過得下去。
再堅持幾年，他有一定資歷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歐內斯特教授，您不用擔心，我們爭取到了一位皇帝的支援，他承諾每年撥款十萬英鎊，
不是給大學的，而是給物理實驗室的，再加上一些捐助，您知道的，皇帝的作用不僅僅是那些錢，而是名聲。”姬凱說道。
“皇帝？沙皇還是德意志？”德意志還好，沙皇他沒必要去了。
“都不是，是南華。”姬凱說道，這個時候，地理位置已經不會成為不可搬動的石頭了。
“南華？巴達維亞！那兒什麼都沒有！”盧瑟福搖了搖頭。
“歐內斯特先生，我知道您不信，我帶來了南華大學實驗室的照片。”姬凱把一疊照片放在桌上。
“南華大學會在歐洲和紐西蘭設立招生考試，達到標準的可以免費入學並享受生活保障，包括一間小房子，免費的食物，每個月一個英鎊生活費等等。”
“如果您願意去，這種實驗室您也能獲得一個，而是我保證，您的年度實驗經費在一萬鎊以上。”姬凱見盧瑟福表情已經有了些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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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福，我能叫你盧瑟福嗎？”姬凱說道。
“請便。”盧瑟福點了點頭。
“南華大學也許不是最頂級的大學，但是你應該知道，最頂級的大學有多難，普通人根本沒機會！更別提那些窮人了。
那些學生不應該受這樣的待遇，他們應該去能發揮自己才能的地方！而不是去挖土豆和種麥子！”姬凱激動的說道。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希望您考慮一下，您只要願意去，馬上會有獨棟別墅，莊園，年薪翻倍，4000鎊您看怎麼樣？”姬凱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頭問道。
“啊？”我沒有說要去啊？想是這樣想，但是盧瑟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點了點頭。“夠了夠了，我只是個新人，這已經是資深教授的收入了。”
“就憑您願意為學生做出犧牲的高尚品格，您完全值這麼多，那麼您收拾一下？我派車來接您，您的東西有點多，我叫幾個人幫您收拾，卡車直接送到港口……”姬凱直接定下了基調。
這叫什麼，這叫21世紀之忽悠精神，一套道德組合拳。
這是針對盧瑟福紐西蘭出身，家庭貧困，製作的組合拳。
在英國，殖民地人受欺負是很正常的，盧瑟福就是，家庭貧困更加加劇了這一點，1895年盧瑟福才到英國，他對英國沒什麼忠誠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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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個發現原子衰變，製作出反應堆的科學家，稀裡糊塗的上了南華的車。
姬凱走出門後，對著遠處揮了揮手，狙擊手才離開…